“这还真是……”
飞在半空的李珂看着那冒着烟气的垂直深坑,以及那正在对着深坑怒吼的树人,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刚刚被那股光束笼罩起来的时候,如果不是他的身体本能的再次开启了飞升者模式,他的力量对那虚空释放的毁灭性力量也有着相当程度的抵抗和免疫的话,恐怕在那一瞬间他就没了。
只是他越发的感到疑惑了。
“虚空有这样的手段的话,为什么一直都没把符文大陆打下来?当初的飞升者们到底掌握着怎么样的力量和法术,能够和这样的存在交战啊?难道说还有一些东西是我不知道的?比方说飞升者们可以借助恒星的力量之类的?”
能够和这样的手段对抗的,李珂也只能够想到借用恒星的力量这一点了。他的记忆当中,飞升者们飞升的力量是来自于这个星球的太阳的,借用飞升圆盘将天上的太阳的力量汇聚,并且灌注进凡人的体内。而他获得的暗裔的记忆,以及亚托克斯的部分记忆也是如此的,飞升者使用的是太阳的力量。所以想要杀死飞升者最快,也几乎是唯一的方法就用飞升武后的那把十字刃扭转仪式,将月光灌注进飞升者的核心才行。这也是李珂到了这个世界才知道的东西,是暗裔们的记忆告诉他的。
“看起来我的戴森球还不能够随便放在弗雷尔卓德当热水机,或者扔在皮城当成是能源核心啊,真是……”
随手抽取了一部分太阳的力量汇聚成一个光球,李珂随手扔进了深坑的底部,想要看一看这个深坑到底有多深。而他身边一脸惊愕的丽桑卓则是在这个时候拉了拉李珂的衣服,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
“怎么了?丽桑卓?”
“那个,刚刚那个光束毁灭了这附近的一切,所以……”
“所以?”
李珂有些不明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尽快查清下方还有没有虚空怪物,那些怪物还能不能够再次做出这样的攻击才是,丽桑卓还打算在这种时候提条件吗?
“我的身体也被摧毁了,只剩下了一部分的血液还在您的妻子艾希那里保留着,所以我想要一部分您的力量,用来将我的身体重塑。”
丽桑卓现在很想骂人,她莫名其妙的就被一道强大无比的攻击给波及了,她还在沉睡的身体和她封印的那个虚空怪物一起被干掉了,一点让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而她所说的血液也不过是她和艾希签订的契约上的血迹而已,如果没有李珂的力量的话,就凭那微薄的血液也是不可能将她的身体重塑的。
尽管说不知道为什么千珏那对盯了她数千年的死神没出现在她的身边,但是她也不打算就这样耽搁下去。灵魂没了身体之后便会不断的遗忘生前的记忆,她可不想自己就此死去,又或者复活之后忘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
“行吧,这也算是我的疏忽了。”
李珂没多想什么,丽桑卓之前的表现已经足够说明她的恭顺和配合了,这次的死亡也是因为保卫这个世界,而且对付虚空的时候,就算自己的实力再强,有这么一个专业对付虚空数千年的女巫在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于是李珂也就直接将自己的力量给了她一部分,让她能够重塑自己的身体。
然后丽桑卓就向李珂进行了告别,一点都不敢耽搁的将自己的灵魂顺着血液的联系来到了艾希的身边。而艾希这时候正在和瑟庄妮谈论她和李珂的事情,在丽桑卓的灵魂来到她身边,进入了她真正意义上的贴身保存的卷轴当中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了一阵的不对劲。
掀开裹胸的绷带,艾希将带着自己体温的羊皮纸拿了出来,扔到了桌子上。然后在一阵炫目的光华当中,这张卷轴猛地打开,一偏偏丝毫不冰冷的雪花也从者个卷轴当中涌了出来。而一个皮肤雪白,头发是漂亮的银色,身穿一身雪白的礼服的女人,也慢慢的从这张卷轴当中钻了出来,并且在她落地的一瞬间,一张雪白的头饰也出现在了她的脸上,将她的眼睛遮挡了起来。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我的身体真正的回到了年轻的时代,我的眼睛,我那存在于灵魂上,被众神们赐予的伤口也完全的复原……”
丽桑卓感受着自己新生的身体,以及自己体内新生的,和自己之前使用的黑冰完全不同的力量,脸上的欣喜根本就压抑不住。尽管视力的恢复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无关痛痒了,但是自己被虚空所赐予的力量变成了一种新的,完全不同于那死寂的黑冰的力量,却是让她最为惊喜的事情。
她尝试性的将这股力量汇聚在自己的指尖,将还勉强能够认出来是寒冰血脉之力的这力量形成了一个小巧的雪人,然后在三个女人的注视下,这小小的雪人就突然动了起来,并且显露出了不低的智能。
“原来如此……他的力量既是死和虚空反面……难怪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丽桑卓因为自己的常识而多少明白了一些李珂的力量,也知道为什么李珂的力量会对虚空有着那么大明显的克制和仇恨了人,让虚空宁愿放弃数千年的发展和等待,以及巨大的代价都要发动攻击来尝试杀死李珂。因为李珂的力量就是虚空最大的克星,如果虚空代表着所有宇宙的终结,代表着有序世界消耗完所有能量,向着无序世界发展的最终终末,代表着新生宇宙的来源点的话。
那么李珂就是逆转这个过程的人,是开辟宇宙的那个奇点!他既是这个宇宙自救的逆熵程序!
虚空是他天生的死敌,而虚空在渴望他的同时,也势必会想要尽最大的可能杀死他,灭绝有序宇宙的延续和可能。李珂和虚空是注定敌对的,而他们这些凡人眼中强大的力量,再这两个以宇宙为尺度来战斗的存在面前,自然是无比的卑微和弱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