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路被断,蒲英先是在原地防御了几息才继续朝洞口冲去。
八条火龙一条条的炸开,强烈的冲击把身前的修士拖延住,接着他快速朝着山洞闪去,看起来像是要奋力一搏。
虽然把持剑修士、法印修士都挡住,但没冲出两步,又被一道沙龙卷团团围住。
剑修也恢复过来,控制飞剑悬浮在沙龙卷外,等着他冲出来,发出致命一击。
沙龙卷威势极大,密密麻麻的风刃、石刀、石矛夹杂在狂风中,一点点的朝着蒲英身边缩小。
内有沙龙卷,外有飞剑、法印,退路还被一个手持巨锤的壮汉拦住。
不知道四人这一套手段,到底对付过多少修士。
蒲英试着把一条两尺长的火龙打入沙龙卷,坚持了不足一息就被打散成一团火星。
持锤的修士十分警惕,而且距离洞口还有十余丈的距离,追水根本不可能得手。
沙龙卷已经快要席卷到蒲英身边时,他心中一狠八条火龙环绕身体,直接朝着持锤修士冲去。
他刚冲进沙龙卷就感觉到瞬间被数十道攻击击中,接着体外的火龙也被击溃,等他冲出沙龙卷时已经浑身是血。
在蒲英冲出的瞬间,早就等在一旁的法印和飞剑一同落下。
法印原本长方都不足一尺,随着下坠迅速膨胀到像是一张桌面,势大力沉竟有几分不可阻挡之势。
而那道剑芒如同飘叶,轨迹难测且速度极快。
蒲英翻身取出落地如意,连连挥舞,一道道浑浊黄光化作一道光幕,散布在他的周身。
同时左手连点,一记记定山指使出,浑浊的黄光像是被大力挤压过,迎向法印和飞剑。
刚一落入黄光,法印就像是被拉扯住一般,迅速变慢下来,等到一记记定山指击中它时,更是几乎停滞。
而飞剑却像是一条泥鳅,停滞了不足一瞬,剑身上闪过一道流光,便刺开黄光。
蒲英看到剑光时就发觉不妙,一边用开浪刀防御飞剑,一边迅速运起灵龟闪空步,朝着山洞方向冲去。
但飞剑速度极快,他刚闪出一丈,剑身就追击而上。
接着在一道刺耳的剑鸣声中,从他腹部穿过。
原本飞剑瞄准的是蒲英心口,但好在开浪刀擦碰到了飞剑的剑尾,同时自己强提半尺,才避开要害。
即便如此,他也感觉像是一柄重锤砸中,被一股大力带着摔倒在地。
好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法力波动,接着追水就跑来扶起蒲英。
而身后拦路的持锤修士已经倒下,头颅和右腿都被斩断,掉落在一旁。
突遭变故,另外三个修士迅速闪身后退,把法器收回到身旁,警惕着看着蒲英二人。
那名居中的法修走出两步,朝他们拍着手说道:“道友好手段!我等四人在此地停留一年有余,还是第一次失手。”
原来刚才蒲英还没冲出沙龙卷时,持锤修士便要上前阻拦,却被身后的异响惊动。
返生地蛮兽神出鬼没,即便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蒲英身上,他也没有放松警惕。
而他刚反身迎向追水,就被蒲英甩出的水鬼法刀带走一条右腿。
紧接着一个照面就被追水砍下头颅,和蒲英被重伤几乎同时发生。
蒲英用法力控制住腹部以及其他地方的伤口:“道友几人才是好手段!初来此地的修士有几人能想到山壁中会有人埋伏。”
法修指着他:“道友不就是吗?我也好奇道友是如何发觉我们埋伏的。”
蒲英大笑起来,甚至又牵动了腹部的伤口:“蠢货!随手一道法术就被吓得原形毕露!”
如今形势仍然不妙,蒲英已经重伤,而对面还有两个老辣的练气九层修士。
而且他们的配合极为严密,若不是刚出手时有试探之心,估计蒲英在一个照面就会被拿下。
他心里已经有了后退的想法,但若被对面看出虚实,恐怕难以脱身。
法修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等道友躺在地上,我会让道友知道谁才是蠢货!”
蒲英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持剑修士:“道友应该是七星剑门中人吧。”
持剑修士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蒲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七星剑门的弟子怎么落得如此地步?可惜!”
他是不是七星剑门弟子,蒲英也无法断定,只是看他的剑法与残荷小筑中看的剑舞有些相似,才出言试探一番。
持剑修士还没有回应,法修就上前两步:“死到临头还嘴硬!死来!”
说完挥手两道沙龙卷就朝着两人袭来,蒲英浑身一震,八条尺长火龙团做一起,就要朝着对面杀去。
这时,追水上前两步,取出两个紫獒雷喊道:“住手!”
蒲英看到不禁叹了口气,他故作强硬本打算和对面的三人硬拼一记,再抽身后退,让他们看不出虚实。
下次再出来时,若是他们仍在一旁埋伏再用紫獒雷偷袭。
一番打算自然来不及与她商议。
追水看到蒲英重伤在身,而对手又明显不凡,直接就取出紫獒雷要吓退对手。
果然,对面三人看到追水手中随时欲出的雷球都飞身后退,直到三十丈外才站定。
追水手握雷球,和蒲英一步步退回到出发的位置。
…………
进入房中,蒲英先去净室把伤口都清理干净,才走进厅堂。
其他地方被沙龙卷割开的伤口都已经止住流血,细微的伤痕甚至已经痊愈。
唯有左侧腹部的剑伤,仍然流血不止,蒲英这才意识到他还是低估了那个疑似七星剑门弟子的修士。
宽两寸大小的一道剑痕,表面只渗出一屡屡血丝,但用手一挤压就有大股的鲜血溢出。
伤口表面和群仙盟被杀的那个练气初期修士几乎一模一样,这让他更加认定那名修士一定出自七星剑门。
只是不知道七星剑门的弟子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和几个散修搅和在一起。
蒲英能察觉到虽然伤口看起来不起眼,但伤口下方附近的肌肉、内脏已经被割成一丝丝肉条。
而且仍然有一道道细小剑芒在伤口附近刺来刺去,只能凭借法力一点点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