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锦绣农女种田忙
南山村。
看到骆风棠盯着碗里的饭菜迟迟不肯动筷子,老张愣了愣,指着那碗头的鱼块说:“这鱼是老汉我去后山的溪里抓的鳜鱼,老养人了,将军和巫师她们都喜欢吃老汉我烧的鱼。”
见骆风棠只是疑惑的望向自己,依旧不下筷子,老张笑着又说:“后生郎你是不是担心我在饭菜里下药?哈,放心吧,两天前我就得了将军的吩咐,给你停掉了那毒,因为再过两日就是巫师的生辰,届时将军将送你去给巫师,所以会一点点恢复你的力气。”
骆风棠知道,所谓的停掉毒恢复力气,是为了将他送去给第二个女魔头时做一些龌龊的事。
为了防止他逃跑,她们就算停掉毒,也会想其他的法子来控制进入这个村的男人们。
“老张,鱼肉我吃腻歪了,给我换些别的肉来。”
骆风棠也懒得跟老张那兜圈子,直接将碗推了回去。
“啥?你要吃别的肉?”老张惊讶的张大嘴巴。
“怎么,不行?”骆风棠又问,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
老张苦笑,“后生郎,要是我能帮你弄到其他肉,我自己也不至于才刚刚四十岁就变成这样了!”
“因为就算是我,还有村里的其他男人,每天都要吃鱼。”
什么?
这回换骆风棠讶异了。
面前这老张,弯腰驼背,头发花白,走路蹒跚,满脸褶子,身上的精气神都在衰减,甭管从哪个方面看都像是六七十岁的老汉。
不,大伯和岳父他们一个刚刚六十,一个五十多,看起来都没有老张这么显老,而事实是,老张今年才四十!
“这怎么可能,你就算逗我乐,也没法让我动筷的,我不是小孩子。”骆风棠冷冷说。
他本不是个挑食的人,当年没东西吃的时候草根树皮都拿来垫吧过肚子。
但这鱼,他决计是不想再吃了,他宁可扒拉白米饭也不会再碰这鱼一筷子。
直觉告诉他,这鱼,有猫腻。
“这鱼到底怎么回事!”骆风棠又问老张。
老张转身蹒跚着往门口走去,拉开一条门缝四下张望了一番后才有重新缩了回来,将门重新关紧。
他来到床边,压低了声跟骆风棠这说:“南山村有个规矩,男人一生能吃到的肉只能是鱼肉,其他的肉类一概不准吃!”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男人不能吃其他的肉?”骆风棠又问,这规矩,若是晴儿在,肯定会骂这是破规矩,简直灭绝人性。
老张说:“因为将军和巫师她们认为男人们吃了别的肉,就能生出力气和野心来,不服帖不好控制。”
“而鱼肉不一样,鱼是生长在水里的东西,鱼肉性阴寒,男人属火,火是刚猛刚烈的,让鱼肉的阴寒来压制男人的火性,正好相克。”
骆风棠听完,不知该恼还是该笑,竟然还有人有如此奇葩的思维!
在他看来,鱼肉本身是好东西,并不存在男人吃了鱼肉就生不出力气。
这里的鱼肉,跟别处的鱼肉不一样。
“老张,若是像你说的那般,男人只要吃了这些鱼肉就生不出力气来逃跑和作乱,那我问你,海边的渔民一辈子在水上讨生活,最长吃的食物就是鱼类贝类那些生长在水里的东西,为啥他们又有力气?”
这话,还真是把老张给问住了。
但片刻后,老张笑了笑,摇摇头说:“南山村的鱼,跟外面的鱼不一样,鱼的喂养饵料不同。”
“所以说后生郎,今个这鳜鱼你多少吃几块吧,这是老汉我去村外的溪水里抓回来的,跟村里的鱼不一样。”
骆风棠打量着老张,目光渐渐深了几分。
他是不会信的,这个老张自己沦为南山村那对姐妹的奴仆,早已将一个男人的骨气,甚至做人的底线给磨没了。
“我去告诉那个将军,士可杀不可辱,从这一刻开始,我宁可饿死也不会吃这里一粒米!”
老张一听这话,急了。
“后生郎你可别为难我啊,老张我只是负责照看你,将军那么忙,要是被她晓得我连这种照顾人的事都做不好,怪罪下来我麻烦就大啦……”
关于这个,骆风棠可不管。
“后生郎,你就看在我照顾了你几天的面子上……”
“老张,你不配跟我讲面子。”骆风棠冰冷的眼盯住老张,“不然,你就去叫那位女将军过来一趟,让我跟她当面聊聊!”
老张又劝了骆风棠一阵,奈何骆风棠已经闭上了眼,不管老张好劝歹劝,百般卖惨,在骆风棠面前都无济于事。
最后,老张没辙了,只得带上门讪讪出去,直奔女将军所在的吊脚楼而去。
当他刚刚走到吊脚楼底下,将同行的令牌出示给楼下看守的女兵时,那女兵却看也不看,只对老张说:“奉劝你这会子最好不要上去触霉头,那位妃子……”
话音未落,一只茶碗从楼上扔下来,直接砸在二人的脚边。
吓得二人后背冒虚汗,话音也截然而止,接着便听到头顶的屋子里传来女将军的咆哮:“……想死是嘛?这屋里所有的茶碗老娘都给你扔了,有本事你撞块面团寻死觅活!”
接着,茶壶,茶碗,一些小玩意儿全从窗口扔下来,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守门的女兵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面前瑟瑟发抖的老张:“你确定还要上去跟将军禀报事情?”
老张回过神,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连连摇头。
“不了不了。”
撂下这话老张脚底抹油的溜了。
他很迷茫,也很为难,夹在骆风棠和女将军中间,感觉一座巨大的山压在他的肩上。
“爹。”
一道稚气的声音传进耳中,老张扭头一看,自己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小屋门口。
他的闺女正蹲在地上玩泥巴,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戳戳戳。
闺女的裤子中间开了一条线缝,眼力好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老张猛地一惊,赶紧上前去抱起闺女就往屋子后面的树林里去。
树林深处是一个偏僻的山谷,一条瀑布挂在头顶陡峭的崖壁上,仿佛从高高的天际垂下来一条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