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关外,李牧已率五万精兵,趁着大雾,摸到武关下。
“从速从速!需知时不待我!”李牧低喝一声,吩咐左右道,“尔等听着,一旦前方撞开关门,我等便杀入关内,尤其是那张铭,定要是与我除掉此人!”
“是!”
怀着兴奋、又有些坎坷不安的心情,前方先锋司马尚一步一步靠近武关关,而那偌大武关,亦徐徐在他眼中变得清晰起来。
攻城兵用起巨木猛地一冲撞,声音便传了开来。
“咦?什么声音?”关上传来一声模糊的话语,随即便有一秦军探出脑袋,望了一眼。
“快撞!”前方将领一急,便叫道。
“关下何人?”关上那秦军大声喝道,“刘将军,关下有人!”
“赵军袭关了!赵军袭关了!”
而就在此时,城门突然被撞开。
“好!”领军将领心下大喜,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快把司马军师给的信号弹拿来。”
不远处,距此仅一里,赵军大军之中,那名姓司马的道人,对李牧说道:“司马将军打开关门了!”
“做的好!”暗暗松了口气,李牧面色大喜,跨马抽剑,一指把水关,大声喝道,“夺下武关!杀!”
“杀啊!”顿时五万赵军齐声喝喊,朝着武关一拥而上。
于是乎,李牧率大军即刻冲进武关,身边的司马军师、以及诸多将领也都跟了进去。
但逐渐深入后,那个司马军师却感到心下隐隐有些不安,太安静了,不大对劲,莫非有诈?
正想着,忽然关内火光乍起。一时间波及关内诸多建筑,只见有一人从火光中徐徐走出。
“阁下乃是何人?”李牧见到来人,眉头紧锁,随即问道。
“在下乃是大秦廷尉李斯李通古。”来者正是李斯。
“阁下来此,有何见解?”李牧问道。
“闻李将军深夜前来拜会,太师命我前来迎候,太师言咸阳繁华,李将军何不去住些时日?”李斯笑道,随着李斯的笑声,周围不断涌出秦军。
“原来如此,”李牧身边的司马军师大笑道,“不过阁下怕是不知,我等此次可有大军五万,阁下秦军不过三万,岂能与我等厮杀?”
“这可不一定,”李斯也是大笑几声,说道,“太师可是早早便在此地为诸位布下一物,为诸位将军接风了。”
正说着,李牧等人忽然眼光瞥见一处火光冲天,紧接着便是第二处,第三处……短短数息之后,李牧大军四周竟没了武关摸样:到处都是火海,一眼难望边际。
“这!”李牧麾下将士均是大惊失色。
“那么李将军,”在李牧惊异不定的双目中,李斯渐渐消逝于火海之中,口中笑着说道,“在下便先且告辞了,哈哈哈!”
李斯一走,顿时火浪便直直朝李牧所率大军而去,顿时万余赵军军心大荡,一脸惊恐,四下逃窜。
“啊!火!火!”
“救,救救我,好烫啊!”
赵军,大乱!
“军师,这是?”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李牧,见到此情此景,也是心惊胆战,立刻问道身边的司马军师。
“这只是幻像,大家冷静!”那个被称作司马军师的“道士”说道。说罢,他沉吟半晌,就把手伸入火中,当下便似火遇滚油一般。短短数息之间,那个道士左臂之上便布满火焰。
“军师!”周边的将士都面色大惊,立刻取来身边如长袍、披风之物为司马军师灭火。
的确是疼痛万分啊,司马军师说道:“不过,若这阵法产生的是真火,那我的手臂想必应该烧得乌黑才是。”
话音刚落,司马军师左臂忽然一瞬间被烧得乌黑,众将一声惊呼。
“哼,”司马军师冷笑一声,“若是真的是真火,那么我的这条手臂应当被稍微灰烬才是。”
如方才一般,司马军师左臂渐渐被烧做灰烬。
“军师,你的手臂!”饶是李牧这般的大将,就在这时也冷静不下来了,立刻叫道。
“没事,障眼法!”冷眼望着不复存在的左臂,司马军师轻哼一声,面色自若地环视左右,皱眉说道,“此阵法,必定是那张铭设下。武关之中,也唯有他有这能耐!”
“障眼法?”李牧一抓司马军师的左臂,立即便抓了个空,惊问道,“这真的是障眼法吗,军师,你的左臂……”
“将军,此阵未有法宝支撑作为阵眼,应当是奇门遁甲之术,常人可看不出破绽,要想破得此幻阵,只需找出阵眼,破了此阵,方可逃遁。”司马军师说道。
“可是……”
“将军小心!”司马军师似乎察觉了什么,“阵中有秦军!”
“什么?”李牧一抬头,火焰却是瞬间将他的头盔卷走了,他也冷静了下来,“虽是幻阵,但是却如真的一般,真是精妙如斯!将士们,这只是幻阵,安定下来,阵中有敌军,注意身边!”
虽说李牧解释了,但苦于阵法太过真实,赵军依旧没能稳定下来。
“军师,如此这般可不是回事啊,还望军师能想个办法破得此阵。”李牧忧心忡忡地对司马军师说道。
“此阵乃是八门阵法,分别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分别对应三奇与六甲,要破得此阵,没有那么容易,但是要想逃脱……”司马军师心念一动,“现下未过丑时,当走景门。”
“可是军师,哪里是景门?”李牧急道。
“这……”司马军师直冒冷汗,心下大惊,这张铭果真是天赋奇才,这八门炎遁阵与我在书中所见并不相同,想必是此人改过阵法,那么这景门。
“司马鸪,是否在为找景门而发愁?”只听阵中有一阵声响传来。
“是谁!”司马鸪心下大惊,千里传音之术,不必张口便可传声,想必是修为到了极高境界。
“在下张铭。”那道声音说道。
“原来是张太师,”司马鸪安下心中躁动,面对此等高手,若是有一点不安,必然会露出破绽,“不知张太师前来,有何见教。”
“在我面前还装模作样?”张铭反问道,此时的张铭,自然是坐在军营中望着司马鸪。
“在下不才,未能破解太师阵法,但不知太师此言何意?”司马鸪说道。
“我的意思自然是,”张铭冷笑一声,“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