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凡人,看着镜子中映照出的不是自己的容颜,而是一段如同电影般的画面,着实让柳鹊吓了一跳。
回过神儿,仍是震惊的瞪着陈一凡,又不由得看向此时已经从他肩头离开,正滚着一块圆形玉石到处玩儿的黑猫。
眼前这个少年,莫非果真有某种灵异的能力?
柳鹊好不容易收回自己的目光,为自己的失礼道了个歉,又坐下来,并拿起陈一凡放在她面前的镜子观察了一番。
最终,也只能承认,这真的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陈一凡见状,对她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镜子里的人,说了些什么。”
“镜子里的人……跟你有些像!他是你的谁?”柳鹊好歹也见过一些大场面,看了梁邵一眼后,便淡定下来,有些好奇的对陈一凡问道。
“好奇心害死猫啊!”陈一凡没有回答,告诫道。
自从修炼之后,他跟前世逐渐长得相似,但却并不相同,只是五六分的相似而已。
毕竟,他们有着同一个灵魂。
听到陈一凡的告诫,柳鹊不再问,只是心中已经确信,面前这个少年,非凡人。
也难怪,不然怎么小小年纪,便被梁伯伯尊为贵客呢?
而一旁的梁邵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更重视了陈一凡几分。
原本,他只以为陈一凡是某个豪门子弟,准备结交一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
如今看来,陈一凡的来历,比他所预想的更神秘一些。
他活了这些年,倒也略有耳闻,有一些神秘的家族,传承着古老的文化,他们或许并不都很富有,但他们有着操纵命运、财富的力量。
结交一个这种家族的人,无疑比结交一个豪门子弟,更有价值!
也难怪那机场的人对他如此特殊对待。
柳鹊拿起镜子,认真对待起来,仔细分辨画面中那人嘴唇的开合变动。
直到完整的看过一遍,柳鹊没有抬头,继续看重复出现的第二遍,开口道:“我不明白他说什么,不过可以照着念出来。”
陈一凡点点头,萧云早已经准备好纸笔准备记录。
柳鹊开始缓缓念了起来,陈一凡很快听出,这是一段口诀。
常人自然觉得杂乱无章,玄妙非常,所以不懂。
但对如今也算遍览群书的陈一凡来说,稍加琢磨,可以理清。
他早有预料,如今算是验证了,前世留下的果真是九州鼎的御使口诀。
“卧槽!”就在陈一凡仔细聆听的时候,旁边记录的萧云却是不由得惊呼一声。
陈一凡有些不悦的看了过去,萧云哭丧着脸向他告状:“老大,你从哪儿捡的这只猫,它……它把我笔抢走了。”
陈一凡向着阿玄看去,它不已为意,还故意将笔藏到了房间家具的间隙中。
“我去!挑衅!这绝逼是挑衅啊!老大……”萧云指着阿玄道。
“你跟个畜生计较什么?连只猫也抢不过,你是不是太弱了?寒假的时候,陪我出去走走去。”陈一凡回过头来,并不生气。
“……”萧云此时也才意识到,是啊!自己怎么会连一只猫也抢不过呢?
这猫它……
不过,老大你这也太偏心了!
萧云哀怨的望着陈一凡。
难道,为老大鞍前马后的他,在老大心中连只猫也比不过吗?
你别说,还真比不过!
这一点,日后各界大佬都有体会。
除了酆都大帝的媳妇儿不能惹之外,他家的猫,也绝对不能惹!
阿玄,是酆都大帝座下,唯一一个不听命令,还能活得很自在的生物。
以至于,当某人卸任之时,这原本属于酆都大帝的猫,也跟着溜了溜了。
“不必记了!”此时的陈一凡,并没有理会萧云哀怨的目光,只是摆手道。
柳鹊看向陈一凡,陈一凡回头微微点头:“继续吧!”
柳鹊这才继续念诵。
直到完毕,一共花费了一个小时。
只听一遍,陈一凡也将那口诀一丝不差的记了下来,就想着什么时候下地府去试试看。
事情结束,陈一凡想起柳鹊刚刚说的麻烦,不由问道:“柳小姐刚刚说遇到了点儿麻烦,不如说出来听听,或许我可为柳小姐解决一二。”
他不想欠柳鹊人情,这酆都大帝的一个人情,可重了去了。
若他修的是前世的无情至道也就罢了,偏偏今生并非如此。
这个人情,他定然是要还的,否则有碍修行。
与其留着留着付出更大的代价,不如趁早还了。
一个凡人的麻烦,能有多大呢?
梁邵闻言,有些欲言又止,想要对柳鹊说什么。
但陈一凡在此,他终究还是没说。
柳鹊心里倒没想这么多,见陈一凡问,也知道他的本事,便直接将自己闺蜜失踪的事说了出来。
“哦?阿玄!”陈一凡听罢,对阿玄喊道。
可这家伙竟然不理他,让他一时感觉有些丢面子。
“小可爱?”陈一凡换了阿玄的新名字喊它。
可它仍旧不理,还在玩地上滚动的小石头。
陈一凡不得已,直接起身走了过去,将它提了过来。
“你懂猫语吧?走,去给我问问那黑猫,它的主人哪儿去了。”
“喵……”阿玄似人般仰躺在陈一凡臂弯,无奈且慵懒的应了一声。
柳鹊见状,不由笑了起来,赞道:“你这猫真可爱!不过,它真的能跟别的猫对话,然后告诉你吗?”
“可爱?它可是猛兽!”陈一凡轻笑一声道。
“它若不能,打到它能!”随即,又开玩笑道。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茶楼了。
但此时,仿古的房门粗暴的被人推开,一行十几人走了进来,男女都有,行走之间,可见脚步稳健,如有厉风随行。
一群习武之人,陈一凡一瞬便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茶楼的掌柜在一旁无奈劝说,但最后只能向梁邵解释道:“不好意思!他们是我们这儿的钻石会员,今天非得想要这弄玉堂,我给你们换个包间吧?”
“你说的什么话,倒像是我们不讲理似的!清儿妹妹就想看一看那块美人玉雕,是你说在弄玉堂,不肯拿出来的。”
“况且,会员制度是你们定的,又不是我说我比他们高一等,要他们出让的。”闯来的人群中,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不悦道,话虽如此,看向陈一凡等人的目光倒也有几分不屑,真看作低他一等似的。
掌柜的不敢辩驳,规矩都是老板定的,他也不过一个打工的,钻石会员,他一个都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