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金币极为兴奋地看向艾伦,它的身上,甚至泄出一丝绯红光晕。
“你知道它为什么不能踏入高位吗?”
“为什么?”艾伦不解。
“因为你们的存在啊!”
神秘金币高声说道,“有你们,魔鬼鱼一族,绝对不会有高位存在。”
“嗯?”
艾伦看着神秘金币不语。
神秘金币不急不慢地解释起来。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魔鬼鱼的超凡能力是什么?”
“侵入心灵世界!”
“嗯哼?”
听了艾伦不经意地哼声,神秘金币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艾伦。
“你哼什么哼?你是什么人,自己不清楚吗?你是绯红途径的超凡者啊!”
“心灵世界是什么?”
“心灵世界是你们绯红途径的后花园!”
艾伦歪了一下脑袋,打断,插了一句话。
“你也是绯红途径。”
“额。”
神秘金币没有搭理艾伦,继续说下去。
“在心灵世界,你会怕一头无法踏入高位的超凡凶物吗?”
“要知道你现在距离高位,也只差一步的距离!”
“如果能干掉它,说不定,你距离高位的那一步,又会前进一点点。”
能够前进一点点?
艾伦皱起眉头,“能够让我提前凝聚要素?”
“不能。”
神秘金币错愕地看着艾伦。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超凡者生成要素,唯有超凡者自身的灵魂,才能孕育出要素!”
神秘金币漏了一句嘴。
艾伦眯着眼,念叨起来。
“只有灵魂,才能孕育出要素吗?”
好吧,虽然不能生成要素,但能提升一点点,那也是提升。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自然要争!
“真的?”
“我骗你干嘛?”神秘金币对艾伦的疑虑,感到无奈。
这家伙,从来就没有真正信过它啊…
艾伦眯着眼睛,“干掉他,还有什么好处?”
“我刚才就告诉你了啊,魔鬼鱼无法踏入高位,原因是因为你们的存在。”
“绯红途径?”
神秘金币人面朝他点点头。
“说起来也是作孽。”
“怎么了?”
看到神秘金币有些感慨,艾伦抽缝问了一嘴。
“魔鬼鱼之所以不能踏入高位,因为它是你们绯红途径,踏入高位的标准主材之一。”
“嗯?”
艾伦立刻反应过来。
“晋升仪式主材?”
“没错!”
神秘金币的人面,变得笑容满面。
“那么大的魔鬼鱼,完全够两份主材了!”
艾伦明白神秘金币的意思,他和它都是绯红途径,两份主材并不亏。
如果魔鬼鱼是晋升高位的仪式主材,他确实不能放弃这么个机会,要知道,现在可不是黑夜时代,没有活祭,到哪里去找魔鬼鱼?
“等等。”
艾伦想到一个问题。
“你说魔鬼鱼不能踏入高位,是因为绯红途径的超凡者猎杀,但现在,绯红途径的超凡者已经落寞很久了。”
“而外边那头魔鬼鱼,很明显已经存活不知道多少年了。”
“祭坛周围的骸骨你又不是没看到,难道它不能是踏入高位的存在吗?”
神秘金币嗤笑一下。
“如果是高位存在,你还能活下来?”
“艾伦,不要太天真,面对面的距离,一旦高位者出手,你是没有时间跑回来的。”
“你也别想那头魔鬼鱼是不是善心大发,饶了你。”
神秘金币飘到艾伦身旁。
“不可能的。”
“你知道它已经多久没有进食血食了吗?”
“看到活人,它忍不住的!”
艾伦陷入思索。
在心灵世界里面,他随时可以调用迷雾世界的力量,毕竟心灵世界的特性注定了,距离不是问题。
所以,如果魔鬼鱼真像神秘金币说得那样,只会那么一个能力,还真可以拼一拼。
看到艾伦有些犹豫。
神秘金币急了。
“艾伦,不要犹豫啊,机会难得!”
怎么能不犹豫,刚才见到的轮廓,只是匆匆一瞥,那头魔鬼鱼至少也有数百米的大小。
什么概念,一个正常人,去挑战几个足球场的怪物。
虽然神秘金币说对方一定会通过侵入心灵世界的方法,去培育噩梦果实,但万一呢?
万一这么多年下来,人家憋久了,想尝尝新鲜的肉呢?
当然,这种概率还是很小的,就好像蓝鲸,不会专门吃一只北极鳞虾一样…
人家要吃,一口就成吨…
干了!
艾伦做出了决定。
只要能提升实力,该冒的风险,还是要冒的。
要杀那头魔鬼鱼,自然不是直接出去就硬钢,得有一定的计划。
事情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更怕早晚,早晚要出事。
……
……
“几天了?”
一位熟悉的老者,来到了克洛仑·萨德斯的面前。
“五天了。”
老者面无表情,克洛仑却满脸苦涩。
“很好,五天了。”
“爷爷,我错了。”
克洛仑立刻跪下,匍匐在老者面前。
“你知道家族找他来的原因吗?”
老者毫不在意地述说着。
“不知。”
老者的手杖在地上轻轻地掂量了两下。
“也是,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
“爷爷,我真的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和他打了一个招呼而已。”
“呵呵。”
老者看着克洛仑,虽然嘴上轻笑,不过表情却冰冷。
“打招呼啊,多自然的事情。”
“见到熟人打个招呼。”
“见到长辈打个招呼。”
“见到陌生人,你会打招呼?”
“啪——”
手杖再次抽在了克洛仑的脸上。
“爷爷,爷爷,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那天真的只是去找豪伦斯聊聊天而已。”
“啪——”
克洛仑的另一边脸上,也挨了一杖子。
“找他聊天?”
“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
“对,你叫克洛仑·萨德斯,豪伦斯叫豪伦斯·笛卡尔。”
“啪——”
老者再一次抽了克洛仑一下。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
“你知道为什么他能叫豪伦斯·笛卡尔,而你只能叫克洛仑·萨德斯?”
“为什么你知道他姓笛卡尔,却能继承萨德斯家族的大部分财富?”
“啪——啪——”
老者的手杖不停,克洛仑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真是个愚蠢的家伙。”
克洛仑忍着疼,趴在地上认真说。
“一切都是孙子的错,如果家族有什么惩罚,孙子甘愿承担。”
老者笑了,气笑了。
“呵,不错,有志气,甘愿承担家族的惩罚?”
老者弯下腰,慢慢地蹲了下来。
手杖将克洛仑的脸挑起。
“你拿什么承担?”
“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