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评价玛丽是实在,还是执着,玛丽真的来到霁雯住处,请求霁雯同意自己和和珅的好事,正在做着针线活的霁雯放下手中的活计,微笑的看着玛丽。霁雯夫人这是多大的胸怀,才能这么平和的对待自己的情敌呢。
“霁雯夫人,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霁雯依然微笑的看着玛丽,顺便还叫樱桃给玛丽泡了一杯雾前龙井。
“玛丽,你为我们和家做了那么多事,如果能成为一家人,霁雯自然是求之不得,既然是一家人,你当然的叫我姐姐了,你不叫都不可以。”
玛丽开心的笑了,她也没有想到霁雯夫人这么的和颜悦色,发自内心的好感了然于胸。
“姐姐。”
“怎么了,呵呵。”
玛丽笑着说:“没事,我就是试试好不好用,呵呵。”
“那好不好用呢。”
“太好用了,霁雯姐姐人真好,玛丽常常为了生活漂泊在外,有了姐姐我就有靠山了。”
霁雯微笑着,手里的丝帕轻轻在她的樱桃小嘴旁挡了一下,真是美人百媚半遮面,笑不露齿醉苍生啊。
“姐姐为什么笑的时候要用手帕遮住嘴巴啊,不是太麻烦了吗,不过确实是很好看,姐姐长得太好看了,真不知道中堂大人为什么要娶那么多老婆。”
玛丽的话逗得霁雯夫人实在是难以自持,一下子笑出声来,也许是习惯了的原因,霁雯急忙用手帕又去遮挡住自己的小嘴,不过,让玛丽给拦了下来了。
“霁雯姐姐,不要挡住,为什么要把自己那么漂亮醉人的脸挡住呢。”
霁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玛丽的疑问,只是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玛丽的脸。
“都说你们那里是蛮夷之地,我就奇怪了,为什么蛮夷之地会有这么漂亮的闺女呢。”
玛丽表现出一副不服的表情回应道:“我们大英帝国也是很厉害的,根本不是什么蛮夷之地。”
霁雯把茶水轻轻推到玛丽的面前,示意她呡上一口。
“嗯,大清的茶真是名不虚传,一个字,香,在我们大英帝国只有贵族才能喝到名贵的东方树叶的。”
霁雯好像永远是笑容可掬的样子,依然微笑的和玛丽说道:
“在我们大清家家户户都可以喝到茶的,只不过茶叶也是有三六九等的,你们英朝一般喝什么茶,有龙井,铁观音吗。”
玛丽疑惑的看着霁雯夫人,不解的问道:
“我们没有这些,不过都是你们大清国进口的,应该是名字不一样吧。”
玛丽想了想又说道:“等下次我去广东,让我的朋友给姐姐定做一套我们大英帝国贵族穿的衣服,姐姐穿上一定漂亮。”
不论什么样的女人一听见有漂亮衣服可以穿,心里自然是特别开心的。
“好啊,我也听说你们西洋的衣服别有一番滋味,那姐姐就拜托玛丽你了。”
“姐姐太客气了,你是我姐姐,咱们是一家人,太见外了,不过,我什么时候可以过门呢。”
霁雯想了想,觉得这洋姑娘和自己还是蛮投缘的,不过,还是应该和夫君商量一下才好。
“玛丽,不急于一时吧,待我和夫君商量一下再做定夺可好?”
玛丽不加思索的说道:“中堂大人一定是没有意见的,他早看上我好久了,都一直不好意思说,今天我终于逼他说出实情,不过,中堂大人说需要征得霁雯姐姐的同意才好,所以我就过来找姐姐了。”
霁雯心里有些不悦,既然自己看上人家了,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不是早说好了的吗?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有这么说,毕竟霁雯是个善良的女人。
“玛丽,在我们大清,男婚女嫁都是要有媒妁之言的,而且还要挑一个黄道吉日,通知亲朋好友,才算是齐活儿。还有,以后就是一家人,不要总是‘中堂大人,中堂大人’那么叫,那是外人对夫君的尊称,以后你是他的第九位姨太太,应该叫相公,夫君才好。”
玛丽虽然精通汉语,可还不是完完全全的大清通,当然是不知道这许多的规矩。
“媒妁之言,黄道吉日,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总爱说四个的话,让人搞不懂,太深奥了。”
霁雯笑了笑说道:“一般四个字是成语,可以简洁明了的说清楚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媒妁之言就是找个自己人为你们牵线搭桥,替你们说合的意思,黄道吉日就是找个好日子娶你进门,不是随随便便那一天都可以嫁娶的。”
玛丽挠着自己的脑袋,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黄道吉日就是占卜一个好日子的意思是吧姐姐。”
霁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玛丽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媒妁之言就不要了,我们已经相爱了,不需要别人再牵线搭桥,他们哪懂得我们的爱情。”
霁雯有点无语,不过,一向遵循三从四德的霁雯没有反驳,毕竟夫君已经看上玛丽了,说多了对谁都不好,就玛丽的性格说了也于事无补。
“好,就听你的,不过黄道吉日还是要有的,毕竟这是关系到和府命运的大事。”
玛丽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懂,一定要占卜一个好日子,这样我和中堂大人,不。和相公才能相爱一辈子。”
霁雯笑了笑,没有说话。玛丽却急吼吼又问道:“还需要做什么,姐姐。”
“需要和老爷商量一下细节,也好你们都满意不是。”
玛丽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外面传来长二姑和吴卿怜的声音。
“姐姐,在屋里没。”
“在了,老二老三,快进来吧,我正头疼了。”
只见长二姑风风火火的走进霁雯的房间,吴卿怜也随后柔柔的走了进来。
“吆,这不是玛丽经纪吗,今天怎么有空到大姐的房间里唠嗑来了。”
霁雯让樱桃赶紧上茶,然后招呼两位妹妹坐下,自己也回到原来坐的位置上。
“大姐呀,刚才我听见姐姐头疼,怎么回事,是染了风寒了?”
霁雯摇了摇头说道:“二位妹妹有所不知,玛丽今天找我说夫君和她珠联璧合的事,这不让我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