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贫道要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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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家在翻起牌时,会将牌在桌面或地面上刮搭一下,它即变,庄家会吃掉大注,再赔小注,钱就是这么骗!至于赔的小注这张牌,庄家说押中,是不会翻开给人看的,所以,机关牌其实就一张。

  小见当然不会去赌,但他很好奇,鼓着眼狠盯着摊主的手,他想看下机关在哪儿。

  此刻正有几人掏了钱押在了牌前,全是五块十块,小见略惊,赌的挺大呀!

  “小鬼走开,你站这儿挡别人了。”

  小见是讲礼貌的人,“嘿嘿,叔叔,我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想看看。”

  “看?看个屁,”摊主起火了,“你站这儿是挡生意,给老子滚蛋,不然收拾你信不信!”

  小见一垮脸,玛的,居然骂人,你个破摊子有啥了不起啊,打不过他,且忍。

  开路,走了几分钟,过一街口,转个弯,呀嘿,联合执勤点,现眼报的机会来了,对,作为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赌博乃原罪,看我揭发它。

  街口转拐处街沿上,三张老式长方形课桌并列,桌后六个大婶大叔坐于椅上,喝茶聊天织毛线,嗨得很。

  这是民兵之后推出的一种民防形式,每隔段时间,各个大街口,会由各厂矿抽人出来,组成联合治安执勤点,用意是配合派出所、联防、城管等部门,管理街面及扶危救困。

  只存在过几年,因为它屁用不大,执勤人大多是阿姨大婶,没有青壮,遇坏人没实力去抓、逢困难也没余力去帮,仅能当下指路牌及跑腿传讯。

  但它是一个极为抢手的工作,坐街边吹牛喝茶打毛线,可比上班干活儿惬意多了,所以被派人员得和厂里领导关系好,才会落此美差。

  “叔叔婶婶,菜市场边上的巷子里,有人摆摊聚众赌博,赌得很大。”

  大叔大婶们挺不爽,哪儿来的小牛鼻子,没事给我们找事,你想当雷风吗,真是的。

  此时的各种因公委派办事人员,还不敢像往后那般~胆敢随意敷衍,有人举报,那得有下文,商议几句,一大叔去往派出所方向。

  麻将已复苏,但在九零前,无论麻将还是纸牌,没人敢公然在街面上玩,会拘,街上搞押宝,这已构成犯罪,弄不好得管制半年。

  不一会儿,一辆大面包车驶过,五六个民警坐车内,往转弯菜市场方向而去。

  小见裂嘴一笑,浑身舒坦,叫你骂老子,去吃几天二三三吧,用爷爷的话说,就是贫道今天日行了一善,善哉善哉,哈哈!

  “小朋友,你是检举人,叫啥名,来签个字。”大婶从桌上拿起一张执勤表格。

  “贫道孝坚,婶婶帮我填上就是,举报犯罪人人有责,婶婶再见。”小见用者前行的剑指印行了一礼,装了把道士,挥袖而去。

  这时清理犯罪啥的,没那么多取证相关,不会耽误什么报案人、检举人等太多时间,像这种小案子,举报人填名就是走个过场,大婶也没听清,填上:笑尖,想了下,工作还是应该认真点才对,又打个括弧:道士。

  一路行走至城内西南方向的无名包子,名气没寒包子大,但味道,拇指。

  小见这两天痨肠刮肚,已进了城,可以破钱戒,烧麦小笼包各来半笼,香,又打包上两笼烧麦带走给艳子等人。

  …

  时日匆匆,八月底很快到来,近日小见正填手肘的曲池穴,二成这118里手上穴位较多。

  过两天就要去螺山了,小见把衣物弹弓足球等东西都已打包好,背包得有大半个老式冰箱那么大,只待出发。

  三花撅着嘴:“见哥哥你多久才回来次,我和妹妹想吃巧克力都没人买,捡球钱好少哦。”

  四花已近五岁,比以前爱说话了些,“哥哥回来记得要带吃的哈。”

  吃吃吃,你俩除了吃,能有点出息吗?“嗯,晓得了,如果你们听话,哥哥每次回来就给你们零花钱。”

  三花:“我们一直都听话得很。”

  “屁,隔两三天就把别人打哭,也叫听话?特别是你四花,不要老让别人见血,下手别那么黑。”小见挺担心这妹妹,她太猛,只要对方身高允许,她手臂能及,那就专打人嘴或鼻子,想不见血都难!

  四花:“我没有,都是别个先骂我憨猪,我才打他们。”

  三花:“见哥哥要不然你先给钱嘛,万一你下次回来搞忘了喃!”

  “………”三花应是秦家最精的人了,而且借口总那么清新无耻,我都不如她,“如果你们答应以后不乱打人,我就给,但是一旦发现你们又打人,零花钱就停发。”

  “哦,好嘛,拉勾。”

  小见:“拉个铲铲,各人记好就行。”

  给两妹妹一人发了一块五,半月一次,一天就一毛,不能多给,以免好逸恶劳。

  带上两丫头,副食站称了一斤大白兔,准备去沈老师家,一是去道个别,二是她儿子昨天被四花给暴打过一顿,让丫头去赔个罪。

  给两丫头揣上了几颗,自己也入嘴一颗,香浓化渣是现今大白兔的特色,也可小玻杯放一颗冲开水,可当成一杯低浓度牛奶饮用,不是吹牛。过两年品质会下滑,不知为啥,很多物品都是随时间变化,逃不过这宿命。

  …

  转校手续已毕,身上尚有五十块,小见又给了小北五块,再弄只风吹鸡让捎回,干爹干妈来看过自己几次,小见对能善待自己的人可从来不抠,略尽心意。

  小北眼泪哗哗滴,这哥哥真和亲哥哥一般,对自己一家很好。

  召来丁笠二花,叮嘱了二人在体校小心,他们是以前教练招的,李来顺不知他们是孙叔所教,这关系最好别被其知道,那人很损,若因此被他整出体校太划不来,体校名额可是来之不易,孙叔的仇,等大家长大些,有了专业上成绩后再报不迟。

  艳子:“小见,你在那边就只有自己弄头发哦,而且你不会洗衣服,我看你咋个办。”

  “嗯,我就整简单的,扎成扫把尾就行了,洗衣服?应该很好弄吧!”

  艳子:“我同学去过螺山,她说钵钵鸡好吃得很,你回来要记得给我们带。”

  一旁二三四花不是美食家,乃是贪食者,全部眼发光:这件事很重要,你要记好。

  “鸡?晓得啦,我只有不到四十块了,回来时还有钱我就买嘛。”

  “那你快去打几只鸟卖啊!”

  “最近勤练功,不能浪费时间在打鸟上,去了再说,螺山好打就在那边打。”

  八月三十,晨,小见提前一天起程,婉拒了大人送他去,嘴巴就是路,有地址,下了车问过去便是。

  背上军用大背包,腰前挂个小号鸟笼,与金仙观两老头辞过行,小见独自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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