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寒的这个回答很让人心动。
最起码白依依是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她愣住了，仰着头，呆呆地看着他。
顾时寒似乎很不习惯被她直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又开始不安起来。
“我……”
他似乎想解释什么，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我这样说不行吗？”他小心翼翼问道。
白依依没点头也没摇头，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怎么好意思问她这样的话呢。
他之前的那句话，是行不行的问题吗？
若换成平时，这种话是他绝对不可能说得出口的好吗！
但很显然，眼前的顾时寒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
望着明显局促不安的顾时寒，一个奇怪的念头浮上心头。
白依依脱口问道：“顾时寒，你是顾时寒吗？”
“啊？”
顾时寒一怔，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像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过了一会儿，他才回道：“我是啊。”
白依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的回答里有迟疑。”
闻言，顾时寒笑了，“是的，因为我没想过你会这样问我。”
很直白的话，白依依却并未因此感到不自在。
“现在的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她也如此直白的回道。
“奇怪？”顾时寒笑了笑，“是因为给你准备温开水吗？”
白依依点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呢？”
“你说话的语气，以及你现在面对我的态度。”
顾时寒真觉得好笑，“就因为这些？”
白依依还是点头：“是的，你以前是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也不会这样笑的。”
听了这话，顾时寒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似乎还想笑，但又因白依依的话而不敢再笑。
片刻后，他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你这还真是……”
“强人所难？”白依依反问道。
顾时寒摇头，“你观察的真仔细。”
白依依勾唇轻笑了下，“所以我是说对了？”
顾时寒没有再回答了。
白依依有些小沮丧，却没放弃，接着问道：“那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你真的是顾时寒吗？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顾时寒还是不太想回答的，但白依依气势逼人，并已经把他逼到墙角。
“回答我。”白依依在距离他只有十几公分的位置站定，一字一句说。
顾时寒举着双手，无奈看着她，“你这是算严刑逼供吗？”
白依依歪了歪头，很认真思索了片刻，“你可以这样认为。所以，你的回答呢？”
顾时寒似乎被她逼得退无可退，只好老实交代：“你看到的都是我。”
“不可能。”
白依依厉声呵斥道：“这么明显的差别还想骗人，你是在把我当傻子吗？”
顾时寒摇头。
“那你倒是实话实说啊。”白依依真是要被他气死了，“你和顾时寒到底什么关系？”
顾时寒看着她的目光很平静，很温柔，“我说过，我们是一个人。”
“那顾时轩呢？”
白依依将一只手撑在他身后的墙上，再往他走近一步，仰着头，目光紧凝着他，“顾时轩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