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时间就走完流程,再到哈萨克斯坦人民银行开了个公司账户,将100万坚戈的注册资金打入账户,就坐等验资。
还挺贴心的,给他们颁发了一个临时牌照,拿着这块牌照就可以到阿拉山口租用商铺了。
但是范阳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会因为这个杨建中,而让自己进一步的落入了麦德维丘克眼中,甚至出动了秘密xx,把他的一切行踪掌握得清清楚楚。
阿拉木图总共耽误了五六天,一切事务都已搞定,其实这个操作并不复杂,就是异地投资一个贸易公司而已。
架构完毕,范阳就告知艾瑞克等人,明天一早就返回阿拉山口。
大家就各自准备。
晚上七八点钟,房间却传来一阵敲门声,打开一看,是艾瑞克站在门口:“能邀请我进来喝杯茶么?”
范阳呵呵一笑,知道肉戏来了,自己的苦工没有白费。
“进来坐啊。”
大军一看是艾瑞克,也是楞了一会儿,这个英国人平时深沉得可以,从不废话,明天要走了,却主动找了过来。
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就想回避。
范阳手一按:“不用,我们说什么你也听不明白。”
毕竟两人是用英语交谈。
这酒店是厄罗斯人开的,在这边的条件还算不错,房间里有两座沙发,茶几上放着免费的立顿红茶。
范阳烧水给他冲了一杯。
艾瑞克抿了一口说道:“你知道吗,波特兰先生对你的行为非常满意,但是还不够,让我转告你,希望你在花旗银行开设一个私人账户,未来会有一笔十万美元的汇款过来,希望你在阿拉木图架构一个综合类的贸易公司,扩充一下经营范围,在阿拉木图做出一番事业。”
“阿拉木图?”范阳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
他知道英国人在想些什么。
他甚至相信波特兰是故意到连云港物色的一名合作对象。
就跟他布局哈萨克斯坦,必须找到伊凡一样,中国人的身份在哈萨克斯坦,有着各种制约。
英国人在中国,也有着各种制约。
他一路也是频繁试探,以范阳这么谨慎的性格,要让他一个人到阿拉木图,他肯定不会来。
不可揣测的风险太多了。
多斯特克口岸不一样,他大可以舒舒服服呆在中国,有这么一条线,守着多斯特克口岸的一个位置,慢慢出货就可以了。
可以慢慢做大。
要深耕阿拉木图?
还没有那个实力。
但并没有一口拒绝:“那我想问一句,这是波特兰先生个人的意思?还是代表着四十八家集团?”
艾瑞克摇头道:“你想要知道得更多吗?”
“想啊。”
艾瑞克恶搞似的一耸肩膀:“这就需要去问波特兰先生了。”
“那感谢,那请您代为转告波特兰先生,暂时不需要。”
到了这个时候还跟自己打哑谜?
况且才区区十万美元?就想让自己抛头露面?
看到范阳竟然拒绝,艾瑞克似乎也不意外的样子:“那就多等一天,明天,有个人想见你,愿意等么?”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
“请务必多等一天。”艾瑞克手上把玩着那串陆巡的钥匙,在告诉范阳,车在他手里呢,又炫耀似的亮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肉:“晚安。”
艾瑞克走后,大军问道:“那家伙怎么过来了?你们说什么?”
“没什么,让我在花旗银行开设一个私人账户,给我汇款十万美元。”
大军还没听懂什么意思:“十万美元?”
范阳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砰砰,门外又传来两声敲门声。
难道是艾瑞克?
范阳去把门给打开,却看见一个厄罗斯籍的女人,30多岁,是这家旅店的老板娘,名叫阿芙罗拉,这几天也挺熟悉了,范阳跟他闲聊过不少阿拉木图的状况。
此时阿芙罗拉脸上略有点怪异的说道:“楼下有你的电话。”
“我的?电话?”
这么快?
只以为是艾瑞克安排的,也没多想,走到一楼的大厅里接起电话。
一副很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中文名,范阳,对么?”
说的俄语。
“对,我是,你哪位?”
“请你不要惊讶,我是一名在职军官,潘左诺夫第34步兵师,第九独立营麦德维丘克少校,想跟您打听一些事情,能耽误你一点时间么?”
麦德维丘克?范阳只觉得有点印象。
这不是英国人的名字。
还是一名阿拉木图军官?
艾瑞克安排的?
要跟自己摊牌了?
“嗯,你说。”
“你的手下是不是有一位名叫叶志明的,还有一位名叫夏飞?”
范阳心头一跳,这是自己的两名员工:“是,请问有什么事?”
“非常遗憾的告诉您,这两位在奥利弗维萨大街,跟一名名叫伊凡.索罗夫耶维奇.伊万诺夫的哈萨克籍男子,因为寻衅滋事,已经被我方治安机构逮捕,方便耽误你一点时间么?”
伊凡?
范阳心里一惊,这三人怎么可能搞什么寻衅滋事?有人捣鬼?
而正在这时,手下的另外一名员工,那名叫秦凯的小伙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满头是血,一看见范阳就坚持不住扑倒在地:“不好了,范总,咱们的人被人打了,被几个当兵的抓走了……”
范阳放下话筒,赶紧扶住。
秦凯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抓扯烂,被范阳扶住就一口黑血吐了出来,额头上一根足足香肠那么粗的红肿,斜斜的印在额头上,里面的淤血都已经发黑。
一看就是被棍棒当头打的。
秦凯一口淤血吐了出来,猛烈的咳嗽两下,稍微回复过来就把自己衣服撩起,整个盆骨的部位更是肿得惊人,将衣服撩开,满背的伤痕,显然是被人用棍棒抽打而致,盆骨的前扇部位,更是渗出一片血迹,范阳伸手去摸了一下,秦凯差点痛得昏死了过去。
居然把盆骨都打骨折了。
下这么重的手?
到底是谁?
手段这么残忍?
范阳心中怒气喧天,赶紧把手拿开,一手按着秦凯的胸口:“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我们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打了,叶哥他们被人抓走了,你快,快救救他们,就我一个人跑了回来。”
“伊凡呢?”
秦凯脸上满是痛苦,回想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
范阳回头大喊阿芙罗拉,让他帮忙上楼叫人。
连叫两声,却没人回答。
回头一看,阿芙罗拉手里拿着电话听筒放在耳边,一脸的惊恐,屯了下口水,指指听筒:“他说,让你接电话。”
范阳一把接过。
听筒里又传来那个充满磁性的嗓音。
好整以暇的口吻说道:“现在,咱们方便谈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