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江左大胜!严铎被俘!
······
一万五千徽州铁骑动了。
骑兵抽刀,战马嘶鸣,伴着一声喊杀声,徽州铁骑瞬间开动,向着江左盟一方冲杀而去。
轰隆隆的巨响,似九天惊雷,连绵不绝。
大地震动,烟尘滚滚。
冲锋的铁骑如黑云弥漫,狂风袭卷。
······
陈朝的再次拒绝向严铎下跪求情,让严铎彻底放弃。
他本想着让陈朝跪下来求他,让所有人看到,让陈朝受尽屈辱,这样方能解他心头之恨,只可惜,对方根本不同意。
他现在只想用铁骑降服陈朝。
同样,也清楚,当徽州铁骑打败江左盟之时,陈朝只要不想死,不想他在意的人出事,一样会跪下求他。
外面不是传你陈朝十分在意你的娘子吗,那就用你的娘子逼你就范。
机会,已经给过了,是你不珍惜。
严铎看着冲杀出去的一万三千余徽州铁骑,他眼中杀气十足。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你陈朝计谋再多,也是无用。
现在,你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如何对抗一万多徽州铁骑吧。
副将田恒没有出战,他带着剩下的一千多铁骑压阵。
不过,这倒是让压阵的徽州铁骑有些心痒痒的。
这种必胜的局面,何需压阵啊。
······
隆隆巨响,如在耳畔炸响。
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太短,几乎是几个喘息便到。
不过,陈朝可没有打算,让这些骑兵冲锋过来的打算。
在距离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时,示意林大举起令旗挥动。
于是,站在最前方的三千五百余家丁营的家丁弯弓搭箭,云三的手下吹燃火折子,随着林大的令旗再次挥动,他们点燃了那利箭上绑着的炸药。
“哧!哧!哧!”
几乎是同时间点燃引线,引线燃烧的声音,哧哧哧响起,如同巨蟒吐信。
“咻!咻!咻!”
三千余支利箭全部射出,一路闪着火光,射进了冲锋的徽州铁骑之中。
有的直接射在了骑兵的身上。
······
“如此短的距离,就是有再多利箭也没有用。”
王浑看着江左盟那边的应对之策,一脸不屑。
两百米的距离,便已是骑兵冲锋的天下,现在只有五十米左右,你江左盟只靠这些利箭根本拦不住。
不出几息时间,你们的防线就会被铁骑洪流冲开,那里将会血流成河。
“可惜啊,若是东楚平城大军没有异动,国君能多派些大军来,必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彻底平定江左盟。”
严铎幽幽叹着气道。
徽州铁骑打败江左盟是一定的,但是想要真正掌控覆灭,却不是易事,兵力还是太少了。
而且,此番战败,江左盟的人不是傻子,必不会再正面一战,一旦他们不选择正面战斗,朝廷想要灭掉江左盟就会陷入拉剧战。
这就是为什么,即便这一次打赢,最终也只能进行招抚的原因。
想打败江左盟容易,可以逼的他们撤退,但是想占领,想在江左盟内稳住脚,绝非易事。
最终会引来无数的报复,朝廷届时就会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不是现在的朝廷能消耗的起的。
王浑道:“即便此次不能彻底平定,也能让江左盟这些草莽知道朝廷的厉害,日后会夹着尾巴做人的。”
“王将军说的对,此次...嘎......”
严铎的话没有完全说出口,他就愣住了,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大张着。
那如惊雷一样的轰鸣声,瞬间炸响。
紧接着,人马横飞,断肢残臂,鲜血飞溅,弥漫半空。
数不清的凄厉惨叫声,战马痛苦的嘶鸣声,瞬间响彻天地之间,惨绝人寰、慑人心神。
冲杀最前的徽州铁骑一时间死伤惨重。
人马哀鸣。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人在飞,马在飞。
轰隆的巨响声,震动了整个冲杀的徽州铁骑,他们冲杀的队形第一时间便是乱了。
战马陷入恐慌之中,四下乱逃,不辨方向,与其它战马猛力相撞,人马横飞。
不管是倒下的战马,还是落地的骑兵,在混乱的局面下,皆被乱撞的战马践踏,非死即残,场间响起了无数痛苦的哀嚎声。
鲜血成河,向着低矮处慢慢流去。
战马慌了,已是无法控制,骑兵只能弃马,于是间,还活着的近一万骑兵,变成了步兵。
优势尽失。
严铎、王浑、李文召他们慌了,一个个大眼瞪着小眼,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发生了什么?
一万多徽州铁骑,竟然在没有冲入对方的阵营之中,就失去了战力。
这怎么可能!
可眼前的一切,就是真的。
他们没有眼花,不是幻觉。
完了!
彻底完了!
望着前方徽州铁骑溃不成军的场面,严铎气势沉寂了下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他的眼神,已是有些浑浊无光。
王浑险些自马上摔下去,他额头上冒着冷汗,整个人的身全都在颤抖。
李文召亦是如此,他一下子靠在马车上,脸色苍白无血。
田恒没有慌,但他被深深的震憾到了。
不过,多年经历战场厮杀,让他们心境沉稳,很快平静下来,只能撤军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发出军令时,便是听到对面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江左盟那边的人已是提着刀剑杀来。
与变成步兵的徽州铁骑交起手来,顿时间,刀光剑影,人影纵横。
“快撤!快撤!快撤啊!”
王浑吓坏了,现在徽州铁骑已是完全处劣势,哪里还能一战,坚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田恒,你还愣着干什么,撤啊!”
见田恒没有撤的意思,王浑大喝着。
望着战场,田恒悠悠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撤不了,即便撤了,也没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唯有一拼了!
“杀!掩护他们撤退!”
没理王浑,田恒军刀一挥,带着剩下的一千多徽州铁骑杀了出去。
他可以逃,但是他不能不管他的这些手下兵士,这些人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能弃他们而逃。
“严大人,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晚了啊。”
王浑发现自己已经骑不了马了,腿抖的厉害,他干脆直接跳上了严铎的马车。
“本官不能走,本官要与这些将士同进退。”
严铎说着话,便是下了车,身体站的笔直,目光凝视着厮杀的战场。
“严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若是死了,以后怎么报仇啊。”
王浑还在劝着,都有些急了。
严铎道:“此役一败,你认为我们还有报仇的机会吗?王浑,我们身为朝廷官员,可以失败,但不能失节,你身为此次大军主将,竟如此行事,遇事慌乱,简直是为将者的耻辱,本官不屑与你说话,要逃你自己逃吧。”
“严大人,你和我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冲江左盟的人发啊。”王浑老大不满。
严铎没有搭理他,他依旧望着战场。
越来越是心惊,越看心越凉。
为什么入目处,看到的都是徽州铁骑在倒下?
为什么明明是江湖草莽的江左盟之人,此时竟给自己一种是军队在作战的感觉?
他们不是只重个人武力,为什么相互之间会有配合?
而且,他们手中的刀剑为何会那般锋利,竟能将己方兵士的刀剑砍断?
为什么?
为什么?
严铎眼睛都红了起来。
他败了!
同样,他的心志也因为这一场失败、眼前看到的画面给摧毁了。
江左盟这支江湖草莽彻底颠覆了他对江湖人的认知。
······
带人冲杀上去的田恒,再次被震憾到。
他发现他错了,错的离谱。
这哪里是什么江湖草莽,这分明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啊!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可他面对的这支队伍就是如此。
他们同样身着铠甲,精光熠熠。
他们手中军刀,锋利无匹,寒芒闪烁。
在两方兵刃相撞间,他们手中的兵器,即便没有被斩断,也会出现极深的豁口。
这些人更是懂得配合,完全不是单打独斗。
失去战马的徽州铁骑,马下的战斗力,竟完全无法与之对抗。
即便是他们这一千多还有战马的徽州铁骑,想要斩杀这些人亦非易事。
败了!
彻底败了!
再无逆转战局的可能!
更无逃离的机会!
只能拼了,杀一个是一个了!
田恒已是抱着死志在拼杀!
可是,已经没用了,江左盟中的人,并非所有人都是高手,但的确不少。
而且,更有战力骑高之人。
比如二虎。
在田恒带着一千余徽州铁骑杀来之时,二虎就冲入了战场中。
面对冲杀而来的铁骑,二虎双臂一横,人如山岳般一立,便将那冲来的徽州铁骑战马震飞出去。
他如战神一般,纵横在战场之上,所过之处,无人能敌。
田恒更非他一击之敌,直接被震下马来,被家丁营之人控制住。
渐渐的厮杀的声势渐渐弱了下来,徽州铁骑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一场战事经过近两个时辰的厮杀落下帷幕。
以江左盟付出极小代价的基础上获胜。
严铎、王浑、李文召、田恒等人尽皆被俘。
活着的徽州铁骑兵士皆是成为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