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被关在另一幢房子里,驱车半小时才到。这里住着很多人,都是威武雄壮的汉子,很面生。
白筱知道这些,都是夜的人手。除了这里的,还有很多很多……多到她无法想像。
“别握。”夜握着白筱的手,所过之处,都有人恭敬的行礼,“夜少,少奶奶!”
夜带着白筱在一间房外停下:“他在里面,要我陪你进去吗?”
“你……介意吗?”白筱小声问,不等夜回答又说,“如果不介意,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夜轻轻抿了一下唇,同意了:“好。”
白筱扭开门进去,梁秋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像条咸鱼。
“梁秋。”白筱反手关上门,轻轻的唤。
他受伤了,整个人都很憔悴。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如此狼狈过。以前梁秋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随时随地不忘耍帅。
难道,以前的那个他是假的,眼前这个才是真的?
听到她的声音,梁秋像被冰水浇到,打了个激灵从起来。
“梁秋。”白筱背靠着门,目光复杂。
“你来了。”梁秋张口,沙哑的声音刺痛了白筱的耳朵。
“梁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筱轻声问。
梁秋苦笑:“夜没有告诉你吗?我全都招了,安排进山洞杀他的人是我,下洞夺宝的也是我。”
“为什么?”白筱紧紧的皱着眉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真的要杀了我的丈夫吗?”
“我不想,但我没有办法。”梁秋抓抓凌乱的头发,“白筱,我们就此别过吧。以后,我不是你的朋友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梁秋的心刀割般的疼痛。
他主动划清界限,比她来划会好一些吧?
“梁秋,我不想问什么苦衷。我只想知道,以后,你还会伤害他吗?”白筱问。
梁秋没有回答。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按照夜的作风,应该会把他杀了,永绝后患。
梁秋的沉默,让白筱非常生气。她走过,一脚踩到茶几上:“你说话啊?装什么咸鱼?要让猫吃了你吗!”
门外偷听的夜唇角抽了抽:老婆的暴脾气上来了。
“梁秋你说不说话?不说我揍你!这条腿受伤了是吧?伤口还没好吧?行,我就专踩你这条伤腿,我把你踩残了,看你还怎么干坏事。”
“……”
房间里传来噼哩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夜的心悬了起来,想冲进去,但是忍住了。
他轻轻拧开门,往里看。
白筱一直在发脾气,梁秋闷声不响的坐着,任白筱打骂。
夜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有丈夫才能享受这种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待遇,梁秋他这是什么态度!
梁秋看着一地狼藉,还有疯狂中的白筱,终于忍不住开口:“好了,别发脾气了,我是被迫的。”
白筱这才消停了,她一手叉着小腰,一手指着梁秋,气呼呼的吼:“说,是谁逼你的?”
“我妈。”梁秋说。
“你妈?”白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