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轻轻摩挲着镯子,眸子里一片无波,许久,她猛然用力,一个镯子被她硬生生扯了下来,在皓腕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娘娘。”映珞担忧的看着她。
淑妃罔若未闻,看着那手镯道,“将这手镯带给皇上吧,就说,皇上可还记得曾经说过的话。”
语罢,垂下的眸子里,划过了一模自嘲与苦笑,她果然还是要亲手撕了哪些过往了。
接过那手镯,林卫无比小心的捧着,垂首道,“娘娘稍等。”
说完他在次进了御书房。
裕清皇依旧是垂眸看着奏折,这些都是狩猎一月,各地送上来的,今日怕是休息不了了。
“怎么了?”微抬了眸子,裕清皇问道。
以往淑妃不是没来过,但被拒后,便安静回去了。
林卫捧着手镯,垂首恭敬道,“皇上,这是淑妃让老奴带给皇上的,还带了一句话。”
“拿上来吧。。”手里的动作顿了下来,裕清皇道。
捧着镯子,林卫垂首走了上去,恭敬的将镯子捧到裕清皇的面前。
看着那有些熟悉的镯子,裕清皇的眸子一片幽幽。
“说吧,她让你带了什么话。”
“娘娘说,皇上可还记得曾经说过的话。”
林卫垂首道,说完,他便感觉书房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温度一点点降下来了。
“啪嗒。”手里的狼毫断成了两节,裕清皇低低的笑了,带着无尽的森冷,“她这是来质问了?”
林卫依旧垂着头,一言不发的站着,似乎已经习惯了。
“让她进来吧,说清了也好。”拿起那只缠丝手镯,裕清皇道。
“是,皇上。”林卫缓步退了下去。
出了御书房,他对着淑妃道,“娘娘请吧。”
淑妃抬起了眸子,道,“映珞,你待在外边,无需进来。”
映珞有些不放心,却只能看着自家娘娘踏步走了进去,只能焦急的等待着了。
步入御书房,鼻尖闻到的时熟悉的檀香,看着那熟悉无比的人,她恍惚了神色。
她记得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场景,那时候他还只是皇子,那时他手里拿着的是书卷。
她喜欢缠他烦他,看着他,她会在他温书时来寻他,然后看到宠溺温柔的笑容,唤她小蝶儿。
可回忆终究是回忆,如今他抬了头,眸子里只剩下一片冰凉之色。
“说吧,所谓何事?”
听,连个称呼都没有了,就因为,她曾经让他喜欢的人不开心了,就因为他认为她的儿子想要害那个人的儿子。
所以他收回了所有的温柔。
淑妃轻声笑了,笑容苦涩,屈身行礼道“妾身见过皇上,愿皇上安好。”
“行了,有话直说吧。”裕清皇有些烦躁道。
看着那人,淑妃闭了闭眸子,开口道,“皇上,不管你信不信,狩猎期间,昀儿当真没有想要害三皇子,这一切都是他人的阴谋。”
闻言裕清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她,道,“那你说说,是谁要害墨倾。”
“回皇上,臣妾查了,与前朝余孽有关,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差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