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目光都不带投过去一眼的。
阿月真的伤心了,瘪着嘴委屈巴巴的模样。
这什么老大!
捡来的吧!
气哭。
连水娇娇那个虚伪的坏女人都知道关心她一下的。
阿月幽怨的看了少年半晌,都没能等来他一个怜惜的回眸。
幽幽的叹了口气,独自飘走了。
飘到正在对着墙罚站的阿沅身边,声音幽幽:“阿沅,你有没有觉得老大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阿沅垂着头,没搭理她。
阿月也不在意,自个儿说的开心:“我觉得是,可能是更年期到了,毕竟老大年纪那么大了,我记得老大活了有百多年了吧,放在魂体里,那也算是个老古董了。啧啧。”
怪不得那么凶,那么无理取闹。
越来越不可爱了。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爱的老大了。
阿月靠墙而站,忧桑的回忆往事。
阿沅微微侧头看着她,想了想,十分公正的:“阿月,我看到了,是你先招惹老大的。”
她的眼下斜,满满的同情:“明明知道老大脾气不好,还去招惹,你是受虐狂吗?”
阿月:……
嘤嘤嘤,阿沅也不爱她了,她的阿沅被水娇娇那个小妖精给勾走了。
不关心她就算了,还说她。
哼唧,阿月不开心了,要哄哄才能好。
阿月目光灼灼的盯着阿沅,眼底就写着两个大字。
——哄我!
阿沅:……
幼稚!
翻了个白眼,阿沅垂下头,继续乖巧的对墙思过。
她的过是留在棠溪那里太久,一点都不恋家。
阿沅歪歪头,眼底闪着无奈。
其实阿月有一点说的挺对,她们家老大脾气越来越不好,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以前怎么会用这些理由来罚她们。
以往舒适的小日子要一去不复返了。
唉。
阿沅觉得自己该练练罚站的能力,反正她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见棠棠的。
那就只能被多罚几次喽。
反正也无关痛痒。
阿月没听到她的安慰,顿时撅起了粉唇,都快能挂油壶了。
当然,很快她就没时间计较这些了。
“阿月,一万字检讨,今晚交。”少年飘渺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
阿月顿时僵住,像是变成了一座雕塑。
好半天,身体才嘎嘣嘎嘣的动了。
啥?
一万字检讨?
凭什么啊,她做错什么了,不就是玩闹着扑了一下嘛,就算他不躲,她也不会扑到他身上的。她可是计算好了的。
因为这个罚一万字的检讨,阿月想自己肯定是全世界最惨的小弟了。
哭唧唧~
不过她也不敢违背老大的命令,只能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趴在桌子上冥思苦想。
想的头都要秃了。
最顶楼的房间里,少年站在窗边,一身白衣已经化为一席白色长袍,鼻梁上架着一副有些老旧的眼睛,儒雅之气极重。
这一身装扮是百年前流行的款式。
这些年来,从有记忆起,他就是这副打扮。
做了魂体,便不能再换衣服了。
也就是说,这一身就是他生前最后一身装扮。
不过这些年来,为了减少麻烦。他自隐身形,不但别人看不到他,他自己也看不到。
细细数来,有十多年没有看过他这个模样了。
少年一挥手,空中浮现出镜像,映出他的模样。
少年皱着眉。有些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侧脸。
是他太久没出关,跟不上人类的审美了吗?
百多年前甚至十多年前他这副被称为祸水的容颜,就这么落伍不受欢迎了吗?
想起棠溪冷漠的脸和双眸,少年很是难过。
他头一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第一次尝到了心脏跳动的滋味,想要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却被嫌弃了个彻底。
亏他听了阿月的建议,还专门去采了一株快要成精的花,用它的花液做了香水,喷洒了全身。
他所过之处,香飘十里。
阿月说,这样一定能引起很多人的瞩目。
但是,根本没有用处。
甚至还被嫌弃,冷漠以待。
少年很是难过他的第一次暗恋,就这么夭折了吗?
这么一想,只罚一万字简直太便宜阿月了。
他眼眸微深,冷气直冒,冷冷的道:“阿月,两万字检讨,今晚交。”
阿月:晴天霹雳!
她看着只写了几个字的纸,抓着头发一脸崩溃。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只是个单纯无辜的小魂体啊!
趴在桌子上,哭唧唧的抱怨。
却没能引起某只铁石心肠魂的半点动容。
他将手指凑到鼻尖闻了闻,浓郁到有些腻的香味钻入鼻孔。
让他不由皱眉。
或许是这香的原因?
他之前都没发觉,这香气闻着这么冲。
只能远距离闻,一靠近就原形毕露。
他忽然想起在图书馆时他们相隔那么近,他身上的香气肯定把她给冲着了。
少年的脸青了。
不行,他现在就要把这味道除去,再去找她。
就这么被冷漠以待,他不甘心。
少年转身,走进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不久后里面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他在捣鼓自己身上的香。
——
另一方面,棠溪从图书馆出来,往宿舍走。
有些精神恍惚。
三生看她第三次差点撞在树上,终于忍无可忍。
【棠棠,你在想什么呢,好好走路啊,我可不想你这个位面横死!】
“怎么会横死。”棠溪不以为然。
这可是学校,不是外头,学校里都是走路来来去去的人,哪来的生命威胁。
然而这个念头刚落。
机车轰鸣的声音就由远及近,远远的就看到一道残影风驰电掣的向这边驶来。
棠溪眼睛一跳,连忙闪开。
那车擦着她的鼻尖,险险过去。
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什么运气,说什么来什么,就来的不是好事。
三生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棠溪:……
她幽怨的瞥了三生一眼,您可闭嘴吧您。
然后垂着头,焉巴巴的往宿舍走了。
有了那一次教训,她也不敢再分心了。
只是走到一半,还是忍不住问:“三生,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些眼熟?”
三生果断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