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棠溪已经上了沈星夜的飞车。
车门紧闭,飞车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点开光脑,看着那个监控器还在不远不近的跟随着。
沈星夜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不耐,手指在光脑上轻点,下一刻,一道激光从飞车上发出,直接将监控器打成粉末。
他的眉头才舒展了些。
棠溪看着这一幕才反应过来:“你刚才是在说给它听?”
“嗯。”沈星夜点点头,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打:“六皇子的死在陛下意料之外,他正火气上头,让手下的人大肆盘查,务必找到凶手。”
“唔。”棠溪支着下巴:“所以他怀疑你也怀疑我喽。”
“有一点。毕竟你的身份已暴露,我们又是以未婚夫妻的身份,他怀疑是应当的。不过也仅此而已了。”沈星夜微微勾唇:“毕竟昨夜,无论是他,还是我们,都没有时间去做这件事。”
棠溪挑挑眉,也是。
“那你让我们搬去你那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陛下越来越偏执,我怕他偏激之下,拿你们出气。不过有我护着,他不会太过明目张胆,这样,你们会比较安全。”沈星夜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底泛着柔光,让人心醉。
棠溪心虚的对对手指:“那是我们连累你了。”她们星盗的身份,在这帝国里确实是一大难题。
“没有,这点小事,还连累不到我,不要自责。”他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另外,还有一个重大发现,必须要告诉你。”
“?”棠溪歪歪脑袋,好奇的问:“什么?”
“我的人在不久之前看到圣耀帝姬身边的侍女,再次入了黑市,见了黑市的主人,做了一比买卖。”沈星夜微微眯眸,眼底的光越发深邃。
“她买了一味毒药。而据我的线人所说,这是她购买的第二份,第一份购买时间是在十五年前。”
棠溪眨眨眼,还有些茫然,不过想到十五年,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十五年前?那不就是原主父亲鹿邑去世的时间吗?
也就是说,害他的凶手是圣耀帝姬?
棠溪无意识的咬了咬指甲,十分震惊。
十五年前圣耀帝姬才多大,她还比原主小两岁呢,那时候也就是个不到十岁的小萝卜头。
她能做出如此缜密的事?
买毒药,以冯菡青的名义设计鹿邑前去,之后滴水不漏无人察觉,这是一个小孩子能做出来的事吗?
为了确认,她又问了件事:“那毒药的作用呢?”
“破坏人体机能,吞噬人的生气,无论多么年青健壮的人,中了此毒,都会迅速衰弱苍老,但是却看不到中毒迹象,自以为内伤严重而亡。死亡率百分之百,至今无一幸免。不过并非因为它毒性太烈找不到解药,而是至今无人在中毒之后找到原因。”
沈星夜十分详细的解释,将这毒的特点一一描述。
棠溪咬咬唇瓣。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鹿邑受伤回来,身体迅速衰弱,原本健壮的人瘦的跟皮包骨一样,不过中年却白了半头,看着像个老头子一样,坚持了没多久就去世了。
他们曾不惜代价买了一台最新的医疗器械,检测结果始终只有一个——内伤。
跟毒的最后一点特性也对上了。
监测不出来,最先进精良的器械都监测不出来。
棠溪已经信了。
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
至于她的身份,棠溪觉得可能不会那么简单,她跟神医位面的沈灵儿的来历,极有可能是一样的。
不过这个要等之后找三生确认一下才行。
说回正题。
棠溪歪着头,有些苦恼:“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我父亲跟她没有什么恩怨吧?”
没有见过面的人,能有什么恩怨。
沈星夜微蹙着眉头,半晌摇了摇头:“我也还没猜出来,不过有点隐隐的猜测,圣耀帝姬……她是个很好面子,很护羽翼的人。”
棠溪:“?”
沈星夜点点她的额头:“鹿邑的存在于你母亲而言,是段美好的过去,对她而言,却是母亲人生中一段污点。因为好面子,她极有可能抹杀掉这个污点。”
还能这样?
棠溪咬咬唇,还有些疑惑:“可是我对她来说也是个污点一样的存在吧,她为什么没把我除掉呢?”
“你怎么知道她没想过?”沈星夜反问。
棠溪一噎。
她沉吟了许久,声音微沉:“还是再仔细查一查吧,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要冤枉了人。”
她也可以从她的身份上着手,如果真的是仙界来渡劫的仙人子嗣,那么就不需要存疑了。
但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那时候只是个普通的孩子,那么策划这一切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还是希望孩子们都是天真善良的,而不是小小年纪就满心城府,冷血无情,比大人还狠厉。
很快,飞车一顿。
到沈星夜家了。
焉了吧唧一路的棠溪才满血复活,抢在沈星夜前面下了飞车,好奇的打量沈星夜的房子。
上次虽然来过,但是来去匆匆,她都没来得及好好打量过。
这次才有闲情逸致好好打量一番。
巍峨广阔的庄园,坐落在帝宫不远处堪称寸土寸金的地段。
这里只有帝国权势大臣们才能居住的地方。
而一个元帅府,就占了这片一半的地。
从外头看,庄严肃穆,有种元帅府特有的威仪。
进了府,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还有点诡异的风格。
棠溪看着这透着熟悉感的花园风格,默了。
左边大片紫罗兰花海,右边一块向日葵花田。
再走一段距离,左边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右边是清新自然的满天星。
再走一段,看到了紫色睡莲,而睡莲对面,是五颜六色的喇叭花,还夹杂着一些狗尾巴花。
唔,这熟悉又诡异的混搭风。
不正是明蓝星球上他那庄园的画风吗,简直一模一样。
品种都不带变得。
沈星夜却很满意的样子:“如何,对这里可还满意?”
棠溪沉吟了两年,背着良心说道:“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