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奇怪的。”棠溪支着下巴想了想,说道。
出现的诡异,身上也没有旁人的气息,出宫门直奔路家,听起来没有一处不诡异的。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还在路家密室里吧,我是亲眼看到路家家主带着那个人进去的,然后就赶紧来找你了。】三生眨巴着碧绿的大眼睛,小巧的脸蛋白嫩的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同样是半个月的苦熬,三生却是个睡神,不管什么时候,头一沾枕头就能睡着,所以依旧精神抖擞,完全没有棠溪和末末这样的狼狈。
棠溪有些羡慕嫉妒恨的看了她一眼。
一个翻身,坐在墙头上,一双细细的大长腿垂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路家密室在最中央的位置,不好查探。这样吧,三生你继续盯着他,我和末末在回帝宫的必经之路上守着,随时联络。”
【好的。】三生打了个ok的手势,扑闪着小翅膀,匆匆忙忙的飞远了。
她一走,棠溪就微微俯身,两根手指捏住末末的脸蛋。
坏坏一笑,用力拧了拧,便迅速收回手。
末末痛呼一声,手下意识的捂住脸,眼睛才猛地睁开。
正对上棠溪笑得无辜又单纯的脸,像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末末,睡醒了吗?”
末末脑袋打了个结,努力晃了晃,把睡意都赶跑,迅速爬起来,拍了拍脸蛋,整个人便瞬间精神起来。
“睡醒了。是有什么任务吗老大?”
棠溪打了个响指:“聪明,猜对了,走吧,跟我来。”
她回头看了眼层层叠叠的银白色房屋,毫不留恋的跃下墙头,轻飘飘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下一刻,末末也跳了下来,用比较笨拙的姿势落地,却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棠溪怕错过人,紧赶慢赶带着末末赶到了路家通往帝宫的必经之路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棠溪都没有收到三生传来的消息。
棠溪又困了,只能拍了拍脸蛋,一连塞了好几颗糖,才陡然精神起来。
末末也很疲惫,属于强撑状态。
就在两人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道路上,一个黑影远远而来。
速度极快,前一秒还是个小黑点,没多久就到了近前。
棠溪趴在石头上,凝神聚气看着那人。
如三生所说,他穿着一身宽大的斗篷,将他从头到脚遮了个严严实实,高挑却纤瘦的身材让人分不出性别来。
脚下踩着一块悬空的圆盘,让他速度如此之快的,就是它了。
闪电般破空而来,棠溪只看了一眼,他就闪了过去。
那速度,比如今最快的飞车还快,最重要的是,这东西小巧玲珑,十分方便使用。
而这样东西,叫做破云盘,因为材料特殊的原因,产量极少。
因此研制出来以后,专供皇族使用,而且还不是每人都能用,只有最受宠爱的皇子或帝姬们,才能得到赐予。
这一代已知拥有破云盘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大皇子,不久之前已经惨死在夺位之争中。
还有一个,便是众所周知最受宠爱的圣耀帝姬了。
可是……
棠溪歪歪头,有些犹疑,她曾在星舰上偶遇过圣耀帝姬一次,她身材纤细,又凹凸有致,但是并不算高。
与刚才那个高挑的身影,与她完全不相符。
所以这人到底是谁呢?
棠溪深深的疑惑了。
【棠棠!】不一会儿,一个小光点流星一样划过天边,在棠溪面前来了个急刹车。
三生一停下,就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粉色的小舌头都吐了出来,显然累的不轻。
棠棠看了眼旁边的末末,她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骑绝尘的身影,半晌才惊叹不已:“好快啊!”
没空注意到她这里。
棠溪连忙俯身,将三生捡起,摊着手掌,一根纤细的手指放在三生的小肚子,轻轻的替她揉了揉。
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一会儿想到刚刚过去的无名人士,一会儿想到圣耀帝姬,一会儿又想到路家。
总觉得有什么线索已经探出了头,可是她却抓不到。
实在是烦躁的很。
到底哪里被她忽略了呢?
想了半天,依旧毫无头绪,棠溪的手顿了顿。
她忽然想起那天侃侃而谈,浑身闪着智慧光辉的沈星夜。
或许,他能看出什么来?
棠溪抿抿唇,眼底的星光微微闪烁,唇角不自觉的翘起。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找他,省的错过了什么先机。
说做就做,她停下手指,将三生放在肩头。
一边对末末说:“末末,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做,你不必等我。”
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
末末:“???”
“老大!”她站起身,冲着棠溪匆匆的背影喊。棠溪只抬手摆了摆,手都没回,一会儿就走的不见影子了。
末末:……
我这是被老大给抛弃了吗,怀疑人生中。
匆匆走出老远,已经到了大街上,四目所及,没有一个人烟。
她的脚步才慢下来。
咬了咬指甲,她还不知道沈星夜现在在哪里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连忙打开光脑,从里面翻出很久之前的资料。
她刚来到帝都,帅气的线人小伙子交给她的资料。
那上面除了路家,冯家,冯菡青等的资料之外,似乎也提到过一句沈星夜。
倒不是把沈星夜也列入了怀疑对象,只是提醒棠溪一句,帝都之中哪些人不宜得罪,沈星夜位列其中,还极为靠前。
棠溪一目十行,果然在最后的位置看到了沈星夜的住址。
收起光脑,嘴角上扬,再度马不停蹄的往沈星夜家赶去。
沈星夜的家,是元帅府,就在宫门外的那条街上。
离棠溪所在的地方倒是不远,大概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此时天边已经通亮,阳光洒遍整个帝都,明亮却微凉,但是这座繁华的帝都却如同死了一般,了无生机。
元帅府里,沈星夜看了看天色,揉了揉因为再度熬了一宿没睡导致有些酸涩的眼,搁下笔,起身进了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