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忙碌间隙的小调剂,宋亚除保持演唱和舞蹈水准之外,主要关心的,还是大选。
“快开始了吗?”
他提前来到书房,古德曼、哈姆林他们都到齐了,里面站满了人。
‘丹特雷戴维斯今年才七岁,在一个普通的清晨,他正跟随母亲行走在上学的途中,经过卡布里尼公屋区外时,不幸被一声枪响结束了短暂的生命。警方迅速逮捕了嫌疑人安东尼加勒特,子弹正是来自他所居住的十楼单位……’
电视里还在播报今天热度非常高的枪杀案,一名七岁小男孩上学途中被藏在大楼里的帮派狙击手击中,狙击枪的大威力子弹使男孩死状非常惨,这条新闻今天在芝加哥的热度非常高。
“怎么还在播这个,播一天了都。”
宋亚反倒有点不快,姐夫泰伦差不多也死于同样的场景,但媒体并没给他同样的待遇,警方也没这次积极,那件事到现在还是桩悬案呢。
“是该把南城好好整治一番了。”
看着画面里举着小男孩生前照片在遇难街头抗议的人群,海登说道:“幸好你搬出来了APLUS,现在这种事都成那边的日常了。”
“我以前住的地方怎么也比公屋区好点。”宋亚说道。
“老乔。”塔拉吉递来手机。
“嘿,老乔,电话里不方便说的不要说哟。”宋亚边聊边往卧室走。
“呵呵,不会的。”
老乔乐呵呵的,“我听说你在筹备生日派对?在高地公园那边?”
“是啊,都知道了哈,菲姬在弄,我什么也没问,她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宋亚回道。
“是这样的,派对场地能借给我一天吗?在你的派对之后,我准备在那办庆祝TANK组合首专拿到五十万销量,也就是金唱片,南城太乱了,我怕出现意外。”
看来现在那边现在乱到连老乔都不敢搞大型派对了。
“五十万?你拿到RIAA认证了?”宋亚有点吃惊,这个销量靠老乔那种宣发方式是很不容易的。
“管他妈的RIAA,我自己给自己认证!”老乔骂了一句,“我卖的大部分是卡带,然后自己人也都多买了一点,这笔收入里也有你的一份,那天我来和你结账,让你的会计师准备好。”
好吧,原来是号称五十万,“可以。”宋亚答应下来,“但我提前说好,不能出现毒、枪还有其他的什么人,今天那件事闹得很大,对我们有影响吗?”
“那个小男孩?”
老乔不怎么在意,“那里也是GD的地盘,但和……咳咳,我和他们没交情,那个枪手脑子有问题,竟然拿路人试枪,当地帮派只好把他交出去……”
“试枪?我看新闻是流弹误杀。”
宋亚被那个枪手的冷血震惊了,拿小孩试枪……这得多疯狂才做得出来。
“只能这么招认,否则他死得更快。”老乔说道:“一大早街面上哪会有帮派成员,都在家里睡大觉呢,而且敌对帮派也不会去卡布里尼公屋区附近找死,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毕竟我也不了解情况。”
“好吧。”老乔还是靠谱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哈?”
“没问题。”
既然和地狱短尾猫无关,宋亚也就彻底放下了担心,南城的事早已离自己很远了,到时候和其他明星一道出面表示下哀悼,给他家属捐点钱慰问慰问就行。
大选第二轮辩论准时开场,戈尔大杀四方,表现堪称完美,他每一次发言完,书房里的人们都会发出追星族般的鼓掌和欢呼。
“对手也太蠢了吧?”
看完这场辩论,宋亚纠结的心情被平复许多,象党的现任副统领给人感觉很平庸,说的都是官方套话,那位第三方的副统领候选人最搞笑,前副海军上将先生戴着助听器,经常漏听主持人的问题,给人感觉都有点老人痴呆了。
“戈尔年轻,有活力,当了很久参议员,其实他出面选统领不一定比那位风流州长差。”哈姆林解释。
“看来我们押对了哈,叶列莫夫,准备明天的记者会吧。”
宋亚命令,“对了,在发言稿前面加上今天的新闻热点,为那个小男孩致哀什么的。”
“我明白。”叶列莫夫当场修改发言稿,和众人一起仔细雕琢直到所有人都挑不出毛病,又传真给戈尔的竞选办公室,取得同意后才算正式弄完。
“我会昨天公屋区发生的惨案感到震惊……”
第二天,宋亚在当地电视台的一间小型新闻发布室开始演讲,先围绕小男孩的死做了一番表示,然后把大段篇幅集中在支持戈尔的政见上,“戈尔先生昨天在公开辩论中的言论令深受鼓舞,我非常同意他提出的信息产业振兴计划,也认为……”
演讲结束,在座的记者没人多嘴提问,叶列莫夫已经事先关照好了,今天不回答问题。
“好像人没坐满啊。”
离开电视台,宋亚对这次演讲的效果有些不满意,“刚才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主持人也老把话题扯到那个小男孩身上。”
“似乎有全国性媒体转播了这个新闻,本地媒体更是连篇累牍不停讨论,芝加哥是驴党票仓,大选正关键的时候闹出这么恶劣的治安事件,会被人穷追不舍的。”
叶列莫夫为自己辩解,“反正戈尔先生的竞选办公室很满意,还特意打电话过来表示感谢。”
“那就好。”
车队行驶在路上,宋亚抿抿嘴,感觉有点好像缺了点什么,“有哪里不对劲吗?叶列莫夫,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按理说你这么强挺,演讲结束后当地驴党会有人会打电话给你聊聊的,我提前和他们沟通过你今天演讲的内容。”
叶列莫夫找前排的塔拉吉要来手机,“有电啊,信号也满的。”他干脆主动打过去,米歇尔、克莱尔都是助理听电话,都被告知她们在忙,市长办公室和州检察官办公室也一问三不知。
不正常,太不正常,宋亚皱眉,飞速开动脑筋。
车子停到海德公园楼下时,“你们先上去吧。”他把叶列莫夫和塔拉吉支走,“老麦克,你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吗?”
老麦克双手按在方向盘上抿嘴想了想,“大人物没空,就找一线警员问问咯。”
宋亚想起来一件事,“卡茜蒂曾经说过他爸爸这个月会很忙,甚至忙到不能跟家里人联络,维克是冲锋队的警探,又不是特警,一般不会出这种秘密任务吧?”
“我想办法打听一下。”老麦克开门下车。
“今晚搞定。”宋亚丢下句话才上楼。
夜深,老麦克的克莱斯勒第五大道缓缓开出车库。
兜兜转转,在一个加油站停下车,老麦克摸摸嘴上的假胡须,又戴上准备好的老式礼帽,压低帽檐,钻进了加油站外的一间公用电话亭。
他回来后沉默地继续开车,最后在南城一间警署外停了下来。
一直静静呆到凌晨四点,维克麦基和三位手下走出警署门口,在寒风中凑成一团抽烟闲聊,“我放放水。”一根烟抽完他说道。
“别被局长看到,维克。”他手下笑道。
维克麦基回一个中指,整理下夹克下的防弹衣,大摇大摆过来绕到车后,对着汽车轮胎拉开拉链就滋。
老麦克翻了个白眼,摇下车窗,“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吗?”
“那小子的鼻子还真灵。”
维克眼睛始终看向警署方向,用沙哑的嗓子干笑了两声,“让他乖乖的待家里就行,没人会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