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答应就答应？我说不答应。”东方润南很强硬。
“你敢抗命？”宇文天绛怒道。
“我不想送死，不想和世子一样……”东方润南不想冒险。
“那我派你去北厂卧底。”宇文天绛冷声道。
“北厂地位很特殊……”东方润南顿了顿，不说太多，转而分析利害冲突，“郡王府暗中派个卧底进去，想干什么？”
“……想送你当太监！”宇文天绛喝道。
“你每次都拿这事吓唬我。”东方润南很无奈。
“不想当太监就听我的。”宇文天绛说道。
“帅勆是个疯子，他不正常，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东方润南说道。
“做什么？调戏皇妃？”宇文天绛问道。
“是啊！他控制不住自己，我也完蛋了。”东方润南说道。
“你……”
宇文天绛想说“你不用担心、有我保你”，可只说一个字就不说了，因为她保不住。
“所以我不去。”东方润南说道。
宇文天绛沉默，这么一来，还真不好强迫心腹，此事风险很大啊！
“没事我走了。”东方润南说道。
“去哪？”宇文天绛问道。
“去……练功。”东方润南说道。
“在这待着。”宇文天绛说道。
东方润南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待着。
“要不，你不带那个……帅勆，你自己去。”宇文天绛出主意。
“不可能，帅勆就是想见皇妃才利用我，要是见不到，他根本不会找我。”东方润南说道。
“他为什么急着见皇妃？”宇文天绛问道。
“他不说，另外世子不也去见皇妃了吗？他们俩一个是蛙蛙的前任情人，一个是蛙蛙的现任情人，都……”东方润南顿住。
“都中了蛙蛙的毒。”宇文天绛接过话茬说下去。
“或许皇妃能解毒，所以他们前仆后继……”东方润南笑着胡乱推测。
宇文天绛沉吟不语。
东方润南无聊了，左看右看。
“你在此待命。”宇文天绛起身，走进了后面的卧房，关门。
东方润南摸着下巴，目送小郡主离去，回想着对方的背影，暗忖，是蛇人吗？看不出来。
片刻后，宇文天绛出来了，坐回原位，说道：“我三哥，还有那个帅勆，受到了蛙蛙的召唤而来。”
“怎么召唤？千里传音？”东方润南问道。
“心灵相通吧！比千里传音更高级。”宇文天绛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东方润南奇怪。
“我娘说的。”宇文天绛说道。
“你……”东方润南一怔，原来小郡主躲进房是为了和她娘千里传音说事情啊！
“蛙蛙很可能已经死了。”宇文天绛说道。
“是的。”东方润南同意。
“皇妃不是蛙蛙。”宇文天绛说道。
“哦？”东方润南持有保留意见。
“但皇妃拥有了情人眼。”宇文天绛说道。
“哈？”东方润南很意外，没想过这点。
“来自于，蛙蛙的赠送。”宇文天绛缓声道。
“送？”
东方润南愣住，这也能送？他挠了挠头，说道：“送眼睛？怎么送？”
“情人眼不是单纯的眼睛，而是一种能力，通过眼睛触发。”宇文天绛说道。
“还是眼睛啊！”东方润南说道。
“只有眼睛是没用的，还必须具备能力，也就是情人狐。”宇文天绛说道。
“那要怎么送呢？换眼没用是吧？”东方润南说道。
“你以为蛙蛙把自己的双眼送给皇妃？不是的，不只是双眼，还有她……”宇文天绛说道。
“她？她送自己？”东方润南猜测。
“综合各方面的信息，得出以下结论，那就是……”宇文天绛目光一凝，一字一顿，沉声发话，“献祭！”
……
献祭！
这两个字，惊心动魄！
单从字面来看，血腥无比！
“呼——”
东方润南猛吐一口热气，非常震惊！同时又很不解，蛙蛙为什么要献祭自己？嫌命长？活得不耐烦？
“蛙蛙是个狠人。”宇文天绛给出评价。
“她……那什么献祭，指的是，送死？”东方润南整理着思路。
“就是奉献自己，造福皇妃。”宇文天绛说道。
“具体怎么做？”东方润南追问。
“不清楚。”宇文天绛说道。
“你也不清楚？”东方润南诧异。
“总之，皇妃拥有了蛙蛙的情人眼，引来了三哥和帅勆。”宇文天绛说道。
“献祭是……”东方润南还在猜，“被吃吗？”
“不知道。”宇文天绛淡然道。
“生吃还是熟吃呢？”东方润南沉吟。
“你要是聊这个，我就不跟你聊了。”宇文天绛说道。
“想当年，华耀生吃他弟，那场面，啧啧！”东方润南沉浸在回忆中，顺便脑补出“皇妃生吃蛙蛙”的情景……
“难得一见啊！”宇文天绛说道。
“可我不想再见。”东方润南叹道。
“所以你选择烧熟了再吃？”宇文天绛说道。
“我不吃！”东方润南立刻说道。
“先放血……”宇文天绛举例。
“献祭要先放血？”东方润南问道。
“看个人习惯，哦对，先要洗干净……”宇文天绛说得头头是道。
“杀猪？”东方润南捂住嘴。
“杀猪不用洗……要洗吗？没杀过猪。”宇文天绛不确定。
“难道你……被献祭过？就是有人献祭给你？”东方润南吃惊。
“我猜的。”宇文天绛笑道。
东方润南很警惕，如果小郡主是蛇人族圣女，那么，献祭对她来说，应该不陌生……吧？怪不得她不排斥吃人……
“你在想什么？”宇文天绛直视心腹。
“想你的身份，你是不是蛇人？”东方润南发问。
“机密。”宇文天绛说道。
“看来是了，否则你只会说不是。”东方润南说道。
“呵呵！”宇文天绛笑出声。
问不出来！东方润南转移话题，说道：“蛙蛙想不开吗？活着不好吗？”
“谁知道呢？”宇文天绛说道。
“也许是被逼的。”东方润南说道。
“这是狐人族内部的事。”宇文天绛说道。
“……”
东方润南默然，他想不到，蛙蛙居然会以如此残暴的方式结束人生，混吃等死也比献祭好吧？脑子坏了？何必便宜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