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有生之年还第一次因为穿上某件衣裳,有种自己快成仙女的错觉,倒不时因为觉得自己多好看,实在是这衣裳太太太好看了!
面对着众人的打量,花蝉衣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对着小然微微一挑眉,小然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她断没想到,这脸打的这么快,都是路郎中那个老匹夫,一把年纪了还想着给她这小狐媚子徒儿做哪门子的衣裳?瞧瞧花蝉衣这狐狸精样子,真是恶心透了,呸!
小然根本不敢去怪顾承厌将这衣裳送来的太过及时,哪怕是在心里,也不敢怪的,只能怪花蝉衣一身风尘味儿,恶心!
如此一来,究竟谁设计的院服更胜一筹,便一目了然了。
花蝉衣瞧这小然那样子,心说一会儿在收拾你!她还不想在顾承厌面前表现的太过疾言厉色,毕竟,四公主还在呢……
花蝉衣目光自小然身上收回后,同顾承厌目光对上,见顾承厌眸中闪过一丝惊艳,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了起来。
在看一旁的四公主,眸中难得闪过一丝嫉妒,然而在顾承厌面前,四公主表现的永远是端庄得体的,眉眼间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花蝉衣这种时候又如何能处置了小然呢?虽然她什么样顾承厌心中明镜儿似的,可俗话说得好,不争馒头还要争口气,四公主在这里温柔似水的,看着娇花一般的人儿,花蝉衣也不想自己显得太过凶悍。
花蝉衣淡淡一笑道:“看样子是小然姑娘误会了,各位都散了吧。”
顾承厌干咳了声,心说凭花蝉衣的性子,这小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找麻烦,没手撕了她便不错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这时,身旁的四公主柔柔的开了口:“将军许多日子未来学堂了,去我那儿坐坐吧,本宫有些话想同将军说。”
顾承厌一听这语气,方才恍然大悟,心说花蝉衣这是因为四公主也在,所以才在自己面前收敛了性子?免得对比太惨烈?
想到这种可能,顾承厌不免有些忍俊不禁了起来。
不过他如今自然不可能再去四公主那儿,婉拒道:“承蒙殿下厚爱,臣同路郎中还有些事要谈。”
四公主就是再蠢,也看的出顾承厌此次对自己冷漠了许多,虽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明明上一次见面时还好好的。
四公主强忍下心头的委屈,毕恭毕敬道:“既是如此,本宫便不打扰了。”
四公主说罢,还不忘看小然一眼:“闹够了没?还不随本宫回去?!”
她是真的不想管这个蠢货了,可是小然在外人眼中怎么说也算她身边的人,这种时候若是不管,旁人该如何想她?
花蝉衣见小然要被带走了,也顾不得继续在顾承厌面前装什么温婉大度,连忙道:“四殿下……小然姑娘此次凭白污蔑我师傅清白,怕是还要带到我师傅面前,由我师傅下决定该如何处置才是。”
花蝉衣说罢,垂下了头去,似乎有些怕四公主,却又不得不替路郎中讨回个公道似的。
四公主面色黑了黑,心说花蝉衣何曾这般怕自己过?在靖王兄面前献媚的时候怎么也没见她胆子这么小?怎么偏偏在顾将军面前突然怕了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多么可怕似的!
更别提她还还要带走小然,虽然小然这蠢货给自己丢了不少颜面,可如今在学堂众人眼中,小然是她身后跟着的一条狗,就这么任由路郎中处置,实在是……
四公主犹豫不决间,感觉到顾承厌漆黑的眸子看了过来,四公主面上只好挂上一抹笑道:“小然她目无法纪,私自做出这等事来,确实应该交由路郎中处置,是本宫一时糊涂了。”
四公主作为堂堂的公主殿下,可以说是将姿态放到最低了,花蝉衣不禁在心中暗自唏嘘,这四公主为了给顾承厌留下些好印象也是拼了,原本她也确实有可能嫁给顾承厌。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从中截胡,花蝉衣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不过一码归一码,小然这次断不能轻易饶她!而且顾承厌既然选了自己,花蝉衣便也不希望其他女子再存着勾引的意思。
或许其他女子会觉得,这么多女子爱慕自己的男人,是一件面上有光的事,但花蝉衣却不这么觉得,她看见那些女子含羞带臊的模样,恨不得上去蒙住她们那暗送秋波的眸子,明令禁止她们都不许再看了!
然而对手太多,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四公主离去后,花蝉衣见那些女学生们还未曾离去,也懒得在顾承厌面前装什么温柔了,瞬间沉下了脸来:“眼看就要上课了,诸位还不回去,是等着我请你们么?!”
花蝉衣在学堂内还是极具威严的,或许比不得那些有权有势的,却也没有新生敢不听她的,这些女孩子们闻言虽心下有些不乐意,还是纷纷做鸟兽状散去了,临走时还忍不住一步三回头。
顾将军这般风姿卓然的男子,多看上几眼也是好的!
顾承厌如何不知花蝉衣心中再想什么,按理说,男子不喜欢善妒的女子,顾承厌对于花蝉衣吃暗醋却感到心情愉悦。
“看不出,蝉衣姑娘还挺凶悍的。”
花蝉衣皮笑肉不笑:“将军魅力太大,着实惊呆了民女。”
顾承厌没答话,花蝉衣瞧他眉眼带笑,很欠揍的模样,咬了咬牙,却还是毕恭毕敬的行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毕竟她知道,那些女学生们好不容易见到鼎鼎大名的顾承厌一次,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收手,此时必然躲在阁楼内,偷偷向下看呢。
而且,一旁还有个听候发落的小然。
小然的目光就差将花蝉衣杀死了,今日花蝉衣这贱人让她丢人丢大了!虽然小然此时根本看不出花蝉衣和顾承厌之间有什么关系,单就凭顾承厌今日给花蝉衣亲自送过来衣裳这一件事,就够令小然嫉妒难耐了。
花蝉衣这贱人,此时心里怕是风光死了,得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