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 安沈家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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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蝉衣闻言,只觉得他是在找说辞,正常人若是心生感激,谁不是嘴上感谢的话不断?这难道不是人的本能反应么?分明就是没看上她花重金买的这些吃的。!

  花蝉衣心中暗自鄙夷这堂堂将军也如此虚伪,谁知顾承厌的话还未说完。

  顾承厌道:“花蝉衣,我同没同你说过,我若是真心感激谁,从不用嘴上说说的?”

  花蝉衣不解的看向他。

  顾承厌突然起身凑近了些:“其实方才见你端这些吃的上来,我就知道你今日必然花了不少银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想以身相许。”

  花蝉衣震惊过后,着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来只听女子对男子以身相许的,而且谁会没节操到因为一桌饭以身相许?他还真是会恶心人!

  花蝉衣刻意的压下心头那一抹微不可查的兴奋,不再理会他,心说你爱感谢不感谢,他日也不给你做这些好吃的了!花蝉衣一面想着,默默吃起了饭,今日难得奢侈一回,断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嘴!

  花蝉衣拿了只螃蟹,打开后,肥硕的蟹黄险些没冒出来。

  花蝉衣不会挑螃蟹,本着最贵的就是最好的道理,买了五只最贵的,花了足足三十多两银子,好在她想的果然没错,一分钱一分货。

  花蝉衣撕下蟹腿准备抠蟹黄吃,见一旁的顾承厌没动,不解道:“怎么了,胳膊还痛么?”

  顾承厌:“痛。”

  花蝉衣汗颜,虽然清楚伤口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那么快,可顾承厌在她心里不是凡人,想来什么刀枪剑雨没经历过,痛或许是真的,可他堂堂一个战神,承认的这么利索,还是感觉有种不符合他身份的娇贵。

  或许他本就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无所不能,毕竟是在华京里金贵养大的。

  花蝉衣叹了口气,任命的上前,将自己剥好的螃蟹盛出蟹黄来,喂给他吃,心中忍不住暗自鄙夷这大门大户养出来的少爷娇贵,就是成了战神也还是改不了娇贵的本性,一把年纪了还要人喂饭,真是不知羞!

  倒是并非花蝉衣轻看了顾承厌这伤去,只是她知道,其实只要他动作小心些,没那么容易扯到伤口奈何他这两刀都是为自己所受,就是心中再怎么不满,还不是要好生伺候着。

  殊不知顾承厌也只会在她面前喊痛罢了,昔日在战场上浑身被刀剑砍的鲜血淋漓,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他若是称的上娇贵,京中那些公子只怕是连姑娘家都不如了。

  花蝉衣伺候好顾承厌吃饱喝足后,自己这才三两下吃饱了。

  见盘中还有两只螃蟹,半盘虾,花蝉衣找了食篮装了起来。

  顾承厌见状,不解道:“你要给谁送?”

  “自然是我公婆了,他们平时可吃不到这么多好东西。”

  “你公婆?”顾承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探究令花蝉衣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过花蝉衣也未多心,解释道:“不比您这身份金贵的大将军,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买次海鲜可不常见,自然要给我公婆送些。”

  顾承厌闻言,突然嗤了声:“你少在这里哭穷,旁人不清楚,真当我不知道陛下赏过你多少银两?”

  她如今在百姓中也算是个不小的富婆了,亏着她也好意思在这里哭穷!

  花蝉衣被他拆穿后,倒也没否认,而是道:“那种机会于我而言又不像你没个月都有固定俸禄似的,这银子自然要省着花。”

  顾承厌:“你若是嫁到我将军府来,海鲜随便你吃,你也不必哭穷了。”

  花蝉衣快被他的厚颜无耻征服了,她都告诉他要去给公婆送吃的,居然还说的出这种话来!

  由于顾承厌平日里不按常理出牌惯了,花蝉衣也未多思,只当他脸皮又厚了几层。

  不过尽管心下不在意,花蝉衣还是沉下了脸道:“日后这种玩笑顾将军还是少开,我听听也就罢了,若是真被您未来的将军夫人听去,只怕凭白生出些误会来,那可就不好了!”

  顾承厌但笑不语,也不知他将没将这话听进去。

  花蝉衣也懒得多说什么,她相信这种三岁孩童都懂的浅显道理,他堂堂顾大将军不可能听不懂,真听不懂就罢了!

  花蝉衣拎着食篮来到了沈氏医馆。

  其实心中清楚,沈家二老也不是贪嘴的人,如今上了年纪,更是能吃饱肚子就够了。她此次来,不过是为了安沈家人的心。

  自打和沈东子和离搬出沈家后,沈家二老心中必然担心日后会断了联系,花蝉衣此来也算是表明立场了,她和沈家早就是一家人,不会因为和东子哥和离而改变什么。

  东子娘见她来了,激动不已,也没好意思收下这些贵重的海鲜,被花蝉衣硬留下后,也被给了林青禾那小丫头吃了。

  花蝉衣倒也无所谓给谁,四处看了看道:“东子哥呢?没来医馆帮你们打理么?”

  东子娘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同沈郎中对视了一眼,沈郎中道:“东子他出去了,没在家中。”

  瞧他们二人这般,花蝉衣心中便大概有数了,她和沈东子已经和离了,东子哥和卿然之间又没有自己这诸多顾虑,想清楚后自然是马不停蹄的找卿然去了。

  想清楚后,花蝉衣又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心说沈郎中和东子娘也真是的,这种事有什么好瞒着自己的呢?

  花蝉衣也未不识趣的继续多问,去查了查沈家医馆近期的账,见盈利还算不错,这才抬脚准备离开,沈郎中却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师傅?”

  花蝉衣险些叫爹,想起如今不该那么叫了,这才立刻改了口,像在花家村时那般称呼他只是话一出口,花蝉衣和沈郎中都觉得有些别扭。

  沈郎中行动不便,从柜中掏出几张纸来给了东子娘,东子娘递给了花蝉衣。

  花蝉衣打开一看,居然是这医馆的房契,不解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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