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氏冷笑了声,便重新回到了上一个话题道:“行了行了,也别光说小兰的事儿了,明石也老大不小了,今天那个花佩佩来咱们家主动照顾明石,这什么意思怕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明石你觉得,佩佩那丫头怎么样?”
“我……”
感受到家人打趣的目光,花明石目光不自觉往花蝉衣的方向瞟了一眼,笑道:“我还是算了吧,病秧子一个,还不知道能活几年,就不祸害人家姑娘了。”
花柳氏重重的叹了口气,知花明石性子倔,也未多言。
翌日,算是花蝉衣和花小兰正式去学医的第一日。
花小兰起了个大早,花柳氏开始忙忙叨叨的给花小兰梳洗打扮,因为花小兰的“首饰”都给了花佩佩,头上没的戴了,花柳氏直接在花小草的怒吼声中,拿过了花小草的珠花给花小兰戴上了。
“今日是你第一次正式进医馆学医,女娃就你和蝉衣两个,你好好打扮一番,一定能让沈家小子眼前一亮的,正好,那赔钱货和你在一起,还能衬托衬托你。”
花柳氏丝毫不顾及自己长辈的身份,同花小兰将话说明白了,家中的银子不是白给她出的,花小兰这次不仅要学有所成,还要将沈东子勾搭到手才行!
花小兰心中隐隐感觉到了压力,但她自负惯了,坚信自己一定能学好医术,而且得到东子哥的心!那个花蝉衣,她丝毫没放在眼里!
花柳氏一面絮絮叨叨,一面拿过了张晓芳廉价的胭脂水粉,给花小兰稍微涂抹了一些。
花蝉衣在一旁看着,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滑稽。
花小兰今年才十岁,还是个孩子,过分打扮非但没有多好看,看起来还有些不伦不类的,也就勾搭勾搭其他乡野村夫够用的,东子哥还没那么俗气。
不过花蝉衣没有那么好心去提醒花小兰,且让她慢慢折腾去吧!
最后,花小兰换上了自己最新的衣裳,涂着劣质的胭脂水粉,兴冲冲的拉着花蝉衣去了医馆。
至于花小兰为什么要拉着花蝉衣,目的再明显不过,精心打扮过的自己,总需要有个衬托不是么,呵呵……
花小兰的目的或多或少的达到了,姐妹二人来到医馆的时候,一同入选的王文才早早便到了,背着布包坐在医馆门前,嘴里正叼着跟狗一把草无所事事,看见花小兰直接看直了眼。
随后又看了看花小兰身旁的身旁的花蝉衣,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恶心。
花蝉衣自从回到了花家后,好不容易在沈家养胖的肉又神奇的消失了,变成了一个干瘦黑黄的丫头,单看她自己的话却也没那么丑,可是和花小兰在一起,两厢对比之下,竟显得格外丑陋了起来。
主要是王文才本身就瞧不起花蝉衣,哪怕花蝉衣没有那么难看,在他眼里,和花小兰站在一起,还是玷污了她的小兰女神。
此时沈家父子还没来,医馆锁着门,三人在医馆前坐下,王文才很狗腿的凑到了花小兰身旁,一屁股将花蝉衣挤到了一旁,呵呵的笑道:“小兰,你今天打扮的可真好看。”
花小兰看了王文才一眼,对他淡淡一笑,并未多言,保持着自己该有的冷漠,令王文才对她越发着迷了起来。
其实花小兰心底是看不上王文才的,尽管王家有钱,可是和东子哥比起来显然不够看,不过她享受着被村中汉子追捧的感觉,谁来跪舔她,她都不会拒绝,却也不会同意。谁让她心中只有东子哥哥一个人呢?
花小兰就这样享受着高高在上的乐趣,却又打从心底觉得自己对沈东子一片痴心,是一个痴情的女子,这也是花蝉衣最恶心她的地方。
平日里和馨儿佩佩在一起,花小兰的优越感不是特别明显,可是在花蝉衣面前就不一样了。
花小兰年纪毕竟还小,眼中的得意一时没掩藏住,笑看了花蝉衣一眼道:“文才哥,你怎么只夸人家,不夸夸我姐姐呢?”
“她?”王文才看了花蝉衣一眼,啧了声,毫不留情的说道:“她是个什么东西?跟你站在一起简直是对你的一种侮辱!”
满意于王文才的答案,花小兰弱弱的道:“别这么说我姐姐啦,不过,真的那么明显么?”
“当然了,文才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花小兰心里彻底放心了,王文才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等一会儿东子哥哥来了以后,自己肯定能让他眼前一亮!这样想着,花小兰突然撒娇似的推开了王文才,跑到花蝉衣身边坐了下来,笑眼盈盈道:“我要和姐姐坐在一起。”
王文才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语气中却透着股宠溺道:“好好好,都依你的,小兰你就是心地太好了,才不嫌弃咱这个村花儿。”
从始至终花蝉衣一言不发,看着这对儿狗男女在这里扯犊子,上一世她在乎这些难听的话语,如今听起来只是觉得搞笑。
也难怪上一世这二人是夫妻,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沈郎中父子才从远处走了过来,父子二人都穿着素色长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一靠近身上永远有股淡淡的药草香。
沈东子一见到花蝉衣,便对着这个方向露出了温和一笑。
花小兰还以为东子哥哥是在对着自己笑,高兴坏了,却仍旧记得要维持住自己高冷形象,毕竟女孩子不能太主动了。
今日自己打扮这么漂亮,就是要等着东子哥对自己主动!只有花蝉衣这种卑贱的女子才会去倒贴男人!
于是,花小兰强压下心头的喜悦,只是努力做出了一个最美的笑容。
她这一番行径落再花蝉衣眼中,花蝉衣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有些时候她是真的搞不懂花小兰,若是自己真心喜欢那便努力争取就是,何必非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来等着东子哥为她倾心?到头来到嘴的鸭子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