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5年,朱聿键在郑芝龙的拥护下,登基做了皇帝,到1649年隆武五年初,他终于摆脱了傀儡的命运,便立时开始了他的布局。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在做傀儡皇帝的日子里,隆武皇帝对于明朝如今的局势,已有深刻的认识。
现今明朝最大的问题,除了满清的外部威胁,就是地方势力做大,皇权旁落的问题。
如果不重塑中央权威,加强皇帝威严,帝国便是一盘散沙,即便能够击败满清,也会向汉末割据演变。
虽然依靠现在地方督抚还有武将,隆武或许能够恢复基业,但是隆武觉得这个机会渺茫,而且即便恢复,江山也不能算是他的。
现在隆武虽贵为皇帝,但却无法拿地方督抚怎么样,甚至不敢换掉那些不听话的督抚,这算什么皇帝,算什么天子。
此时,朱聿键有不少忠臣,不过这些忠臣,大多手握重兵,使得朱聿键投鼠忌器,很难控制他们,对他们也不放心,所以他决定重用他的兄弟,让他们来掌握权力。
虽然藩王做大,同样会威胁他的位置,可相比于大权旁落,异性夺权,朱聿键情愿接受今后宗藩做大的苦果。
再者,现在先利用宗藩,来稳固皇权,解决眼下军阀割据的问题,等以后宗藩做大,他照样可以削藩。
房间内,朱聿键与唐、豫两王畅谈,让他们明白朱家江山面临的危机,与两人相谈一夜。
次日,朱聿键便留下唐王朱聿坐镇赣南,又让豫王朱聿锷南下广州。
如此一来,朱聿键移驾长沙后,亲自掌控湖广,又有两个兄弟,分别控制江西和广东,他才能逐渐成为帝国真正的主宰,重新掌握生杀大权,成为乾坤独断,说一不二的帝王。
那时朱以海虽得浙系拥护,但是也比不上他。
浙系由一帮军阀组成,朱以海拿手军阀其实没有办法,不过朱以海和浙系众将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谁压服谁,而是一种有默契的合作,朱以海不会对他们提无礼过分的要求,浙系众将也不将其视为傀儡,希望靠拥戴朱以海登基,来获得政治上的利益。
这是由两人此时的位置决定,朱以海只是国储,需要团结众人,给他们利益,来获得他们的支持,从而登上大位,而朱聿键已经是皇帝,他考虑则是如何恢复皇帝的尊严,加强他的皇权,不使得大权旁落。
在赣州几日后,朱聿键遂即起驾进入湖广,于二月底,进驻长沙,受到长沙百姓的热烈欢迎。
朱聿键遂即下旨,改长沙为西京,为朝廷临时行在,并下旨不建宫殿,以示决心光复之意,并决议,从楚赣将士中,拣选精锐,重组京营兵,另外派出十三员御史,巡查地方,严惩贪污,重建朝廷威信。
朱聿键移驻长沙后,在袁州与清军的对持的李过高一功,自江西撤回湖广,西线战事彻底平息。
于此同时,满将浙江总督张存仁,撤出严州,浙东马光辉也放弃对四明山的围剿,撤回宁波城,东线也进入休战的状态。
至此,因为郑芝龙降清,引发的一场波及浙、闽、赣、楚四省的战事,终于停歇,明清双方又退回到了开战前的疆域。
虽说双方疆域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这场仗下来,却是令满清伤了筋骨,短时间没有能力再发起新的战争。
整场战役下来,清军入闽主力被击溃,死伤惨重,再加上清军在浙江、赣南战场的损失,兵马伤亡共计七万余人,要命的其中还有两万人是八旗兵。
满清的精锐就是八旗,靠着八旗兵不能战胜的神话,满清才能震慑天下,驱使数倍于八旗的汉兵,为满清效命。
此前金华之战,就已经让八旗丢了颜面,现在又折损两万,这已经不是兵马损失的问题,而是会让天下质疑八旗的能力,满万不可敌,是不是假的。
人员损失,满旗可以从关外抓野人补充,蒙旗可以从外藩中挑选,汉旗可以通过给绿营抬旗来补充,并不是不能解决。
可是满清十多年征战树立起来,八旗不可敌的神话崩塌,那问题就大了。
多尔衮心中也清楚,都是人,一旦汉人不惧怕八旗,那满人在关内的统治,根本无法维持。
因此这一战,不紧是使得清军元气大伤,而且还对清军士气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没有一场大胜的话,恐怕旗兵都要自我怀疑了。
这一战,对于明朝而言,明军损失同样不小,不过原本一直没有为抗清出力的十余万郑军崩溃,被浙系收编,以及被抗清的郑氏将领掌控,明军实力其实不仅没有削弱,反而有所加强。
在加上连续的胜利,使得明军克服了对清军的恐惧心里,士气大增,终于使得明军有勇气直面清军,并一决高下。
这样一增一减之下,原本占据绝对优势的清军,优势局面逐渐被抵消,虽依旧是清强明弱,但是满清要灭明朝已经不易了。
如果说以前清军有实力一战灭明,那么现在明朝便勉强能够与清军搏杀几个回合,清军打得好,才有机会灭明,打不好,自身反而都有危险。
明朝已经从一击就倒,只能被按在地上暴捶,便得有机会对打,并挥拳反击了。
北京,在福建战役结束后不久,多尔衮便收到了战败的消息。
这令多尔衮愤怒异常,准备严厉惩罚作战不利之人,不过正当他愤怒之时,一个不幸的消息却传来北京,瞬间浇灭了他的火焰。
摄政王府邸,多尔衮正阴沉的审视着眼下局势,清军战败后,各个战场先后进入了相持时期,无力再次开战,影响了他一统天下的大计。
这时,一名侍卫却慌张的跑进房间,跪在多尔衮背后,急声道:“主子爷,大事不好,南京传来消息,豫王爷不行了!”
“什么?”多尔衮回过身来,满脸惊骇。
“范总督加急来报,豫王爷重伤不治,悲愤成疾,怕是不成了!”侍卫一脸惊慌。
多尔衮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如遭雷击,身体倒退着,撞在桌案上,才稳住身形。
“主子爷,节哀啊!”一旁的幕僚忙上前扶住。
多尔衮呆立半响,一把推开幕僚,捶胸大呼,“天煞我也!”
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