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放在离魅眼里，却像鬼魅一样可怖。
“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离魅艰难的后退着，恨意不见，只剩恐惧，甚至到了最后，带了哭腔。
叶清看的不耐烦，直接伸出去，向她心脏处探去……
“住手！”门忽然被撞开，一个人焦急的冲进来。
叶清微怔，手下慢了一拍。
离魅连忙趁机逃离魔爪，离她远远的，这才朝那冲进来的人委屈的喊了一声：“顾郎！”
那声音里三分委屈，四分欢喜，五分眷恋，九分害怕，真是让人闻之恻隐。
顾凉脸上顿时就出现了心疼之色。
但是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心疼硬生生的抹去，只剩下冰冷。
“顾郎？”离魅心底慌了神，感觉仿佛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一样。只能无助又可怜的唤着顾凉。
叶清看看离魅，又看看顾凉，似乎明白了什么。
恐怕，顾凉早就来了，而且还听到了那些离魅不想让他听到的话。
沐夜从破开的大门走进来，朝她点点头，验证了她的猜想。
叶清不由有些唏嘘。
还真是天意弄人啊。
离魅捂着瞒着那么久，该顾凉知道的，他还是知道了。自己本无心泄密，可也无意做了这个泄密者。
可见世间一饮一啄，皆有定理。
沐夜已经快步走上来，拉住她的手，关切的查看她的情况：“夭夭，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叶清隐隐觉得这样的动作太过亲密，试着挣脱。
沐夜的力气却大的出奇，让她怎么也挣脱不开。无意抬头看到他微红的眼眶，莫名就失去了挣脱的力气。
不再挣扎，由他去了。
她抿抿唇，露出个清浅的笑来：“没事。”
他们相视一笑。
“离魅，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顾凉的质问声打断了他们的氛围。
“什……什么话？”离魅心脏缩了一下，咬着唇问，想要笑，嘴角扯了一下就失去了力气。
“雪儿，渺儿，凝儿，她们，都是你杀的，对不对！”顾凉红着眼怒吼，那模样，看上去很是狰狞。
离魅的预感成真了。
她最想藏起来的事，还是被他知道了。
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有慌乱，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委屈：“你吼我，你居然为了那些贱人吼我！顾凉，你还没有良心！”
“我没有良心？呵！”顾凉被气笑了：“你杀了雪儿她们，你还说我没有良心？你真该看看，自己的心是不是黑的，她们都是无辜的人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谁让她们要跟我抢你，一群不要脸的贱货，死不足惜！”
……
叶清看着眼前反目成仇这一幕，竟不知怎的有些腻歪。
明明看着这样狗咬狗的画面，她该看的兴致勃勃才对。
也许是因为顾凉在最爱的女人面前对别的女人一口一个雪儿、凝儿、渺儿的叫着。
也许是因为离魅口口声声为爱，杀掉一个又一个女孩儿。生命固然脆弱，却不该这样终结。
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
叶清眼底染上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