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清云这种心态,任祁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毕竟这种事是宋清云的家事,而且他只是个助理,做到这份上已经算是尽力了。
宋清云喘了几口气:“宋浔上了位,韩柏杨跟着风光,我就白活了一辈子!”
经过一阵阵波涛起伏的斟酌,宋清云还是否定了南君泽的忠告。
晚上,小股东们陆陆续续来到宋家。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宋清云从签到表上看了一眼,来的股东有六十多位,虽然人数也不少,但是比起上一次举行宴会那时请来的股东人数,还是打了个折扣。
就凭眼前的这种落差,宋清云更加确定自己不能失势,今日如果放弃,将来连这些人都请不来。
虽然六十多位的股东对于整个股东会而言,票数还是少的可怜。
但是把不想惹事的中立股东算进来,减去弃权票,这六十多位如果齐心一鼓作气带动投票,宋清云有八成的把握能把董事会解散掉。
股东们就位,见宋清云还没有出来,三三两两的在位子上交头接耳。
“老哥,你知不知道,这次太太会拿多少家产出来分给在坐的股东?”
“不是说了一半家产了吗?”
“一半,那也得有个具体数字不是?如果家产是一百万,一半就是五十万,要是一百亿,拿出的那一半可就是五十亿,老哥您就不想知道具体能拿到手的有多少钱?”
“那倒也是,谁也不会嫌钱多,要我说,太太的家财,怕是不下百亿,五十亿是稳了。”
“当真?”
“一个执掌了宋氏二十几年的女强人,说百亿都是往低了估算,宋老太爷当年留下的家财哪止这么点?再说过了这几十年,宋氏蒸蒸日上的,老弟就安心吧!”
宋清云从走廊里还没走出去,就听见了股东们的讨论声,心想这些股东竟都这般现实,往日的交情全然不提,只是惦记着她会拿多少家财出来收买他们,趁火打劫之心竟丝毫也不掩饰。
心中不快,却也不便发作,不论如何,今日必须拿下这些股东。
能不能打赢宋浔,就在此一举了。
“感谢各位念着几十年的交情,愿意买我宋清云的老脸。”宋清云强自镇定自信走出去,喊来任祁峰:“任助理,拿上来吧!”
任祁峰抱着一只文件盒,走到客厅中间,将文件盒放在了茶几上。
宋清云缓缓打开了文件盒,周围的股东们立刻两眼放光看过去,文件盒里面是一整本的空白现金支票。
“各位今天能来,我很高兴,我宋清云也不能亏待了大家,来到这里每一位,会平均分到我所拿出一半家产中的一份,空口无凭,今天各位就可以从我这里拿到签字的支票,数额是你们能分到那一份中的一半,我期待各位在股东会上的表现,结果皆大欢喜之时,各位就可以从我这里领另一半的现金支票。”
股东们暗自激动,本以为今天来,只是看看宋清云究竟是不是真心肯让出一半家产,还有听听宋清云布置两天后大会上的提请细节。
却没想到,宋清云这么慷慨,事还没办,就先给半份的好处。
如此看来,宋清云这次是来真的,不会像上次搞提名那样,让办事,说好外地分公司2%的股份也看不见摸不着。
宋清云提起笔,开始在空白支票上签上了她的名字。
支票一张接一张地送到每一位股东手中。
有细心的股东仔细一看,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太太,这张支票有支取时间限制?”
一个股东率先提问,其余的众多股东立刻也仔细看去支票上,果然发现这张现金支票目前根本无法支取,要在三天以后才能去银行兑现。
同理,支票虽然在自己手中,但是三天以内,宋清云可以随时撤回支票的支取权。
股东大会是在两天后,也就是说,这张只有半份的支票,虽然是握在了他们的手中,却同样是要等到股东大会之后,才能变成自己的钱。
股东们存疑时间限制的操作,心中没了底,万一股东大会上自己投了票之后,因为票数不足而导致宋清云的计划失败,那这半份现金支票能不能变现,还是个未知数。
股东们的脸色从刚才的一脸期待,霎时间变得机警起来,生怕自己被宋清云骗去了投票资格后,一分钱拿不到。
宋清云不用抬头,也知道这些股东如今是什么脸色,放下手中的笔,缓缓起身笑了笑。
“我知道各位在顾虑什么,是怕付出之后拿不到钱,担心我的承诺会在三天后反悔。”
股东们相互交替着眼神,一个个都没吱声。
宋清云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的反应:“各位疑心我的诚意,我可以理解,等我把话说完,你们可以好好考虑,是支持还是退出,来去自由,决不强求!”
有股东开口:“实不相瞒,我们今天来宋家聚集在这里开会,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都是相信您会如同往日那样,言出必行才甘愿冒这个险,太太有什么话尽管说,都到这个份上了,开门见山才更有利于大家团结。”
股东们本就是冲着宋清云一半家产来的,说白了,今天来到宋家别墅开会,就等于是向宋浔那边表明了自己支持宋清云的立场。
如果到时候拿不到钱,就会得罪了宋浔,还财势两空。
立刻有人附和说:“对对对,把话说清楚好一点,毕竟是这么大的事。”
宋清云淡定自如地坐了回去:“六百亿,这就是我这次打算拿出来的一半家财。”
哗然声起,众多股东刚才对自己手中半分的支票数额没仔细去算过,如今听到这个数字,立刻坐不住了。
之前股东们还私下讨论宋清云有多少家产,估算着她的总资产好歹会有一百亿,如果是一半,至少能拿出五十亿。
而如今,宋清云轻描淡写说的几个字,霎时间让股东们激动的难以用语言来表达,似乎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