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压根没有理会李天湖,扭头接上了宋浔凛凛的眸光,冷笑一声:“李天湖这种男人婆,真是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胸也这么平,摸了半天没找到,真是没意思,我是不要的,宋总你要就给你吧!”
宋浔无波无澜地收回眸光,继续伏案书写,扬起一边嘴角沉声说:“都给我滚出去!”
韩二甩了甩两条手臂松了几下筋骨,走到李天湖跟前,一把从她手里夺过了保时捷的车钥匙,吹着口哨脚步浮浪地走出了书房。
到了客厅里,还不忘跟白季岩打声招呼:“老白,宋总让里面那个男人婆滚蛋呢,你还不快进去清场?可别扰了宋总清静!”
白季岩把头别到一边,忍着笑意,简直无法直视,却又不得已要进书房里送客,要是不去,估计李天湖也不肯自己走。
“李小姐,请吧,宋总在工作!”白季岩始终无法直视李天湖,哪怕看一眼李天湖那身狼狈样,都有可能憋不住笑出来。
“宋总!真不不关我的事,韩二是故意的,我跟他真的没什么!您要相信我啊?”
宋浔头都没抬,淡淡地喊了声:“白季岩。”
白季岩收到命令,只好过去动手拉李天湖出书房,推着她出了客厅,再推到大门外,一路推进电梯,才小声交代说:“李小姐不用紧张,宋总没有生气,你明天如常去宋氏报道,还是宋总的前台秘书。”
“真的?宋总不怪我?”
李天湖人不傻,没有那么好哄骗,可奈何人在想得到某些东西,而又明知得不到的时候,宁愿先择相信白季岩的鬼话。
“李小姐慢走!”白季岩没有正面回答,微笑着站在电梯外,按下了关门键。
白季岩送走了李天湖,回到总统套房里,先自己躲在客厅无声地笑了个够。
然后才一本正经地入了书房,跟宋浔谈论工作,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老板,董事会要定在什么时间?”
下一秒,头上飞来一杯巨厚的书,砸的白季岩眼冒金星:“谁让你放闲杂人等进来的?”
白季岩脑袋一缩,心虚地不敢吱声。
刚才门铃一响,白季岩就在门内用猫眼看了外面的人,见是韩二立刻就放进来了。
白季岩不仅是因为跟韩二交情好,也因为看不惯李天湖这种趁虚而入的卑劣作法,带了点私心偏帮韩叙。
如今被宋浔一眼看穿,自是无处遁形。
“那个韩逸,还真是跟他姐一个德性,总能搞出点花样来!”宋浔捏着自己的眉头:“以后不要让他跑我跟前来闹,没空理他!”
“噗!”白季岩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直接在宋浔面前笑了出来。
“滚!”宋浔恼羞成怒,当即把白季岩给赶了出去。
白季岩刚走出书房门,里面又来了一声:“回来!”
回回都这样,让人滚,又要把他给叫回去。
白季岩背对着书房火速调整好面部表情,装的就好像没笑过一样,然后走回去正色问:“老板怎么了?”
“明天可能有点仓促,定后天吧!”宋浔淡淡地吩咐一声。
白季岩立刻反应过来,宋浔这是在说召开董事会的时间。
“好的,我马上就去发布信息。”白季岩想了想又说:“之前南君泽在职的时候,清理了好些我们的人,把他的人放在了重要的部门,后天的董事会之前,需不需要先把这些人先清理掉?”
宋浔眸光一紧,恨意顷刻在眼底漫起:“该清的就清,自己人都找回来。”
“明白了。”白季岩略一思忖:“底下人反馈回来说,宋清云前些日子被狗咬伤住院,今天下午突然从医院走了,连出院手续都没来得及办,匆匆带着律师团去了警局活动关系,还堵住了韩小姐的路,威胁说要在马路上动手杀了韩小姐,我让向阳开去把宋清云的保镖给弄走了。”
宋浔面无表情地自顾看着文件:“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宋清云跟她从来都不对付。”
只提宋清云,却绝口不提白季岩私自派向阳开护送韩叙的事,显然是赞同白季岩的做法。
白季岩瞧好了宋浔的脸色补了一句:“韩小姐下午去警局,是拿着离婚协议去找南君泽签字的,怎知南君泽涉嫌刑事案件,局里不让探视,韩小姐才没签成,我觉得……”
白季岩想说的,是自己觉得新闻里直播秀恩爱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人家不是还没离婚么?共同出席社交场合也不奇怪啊?
无奈话才说了一半,宋浔抬眸冷言打断:“南董夫人做不成,就翻脸离婚了么?哼!我再最后一次警告你,敢在我面前提她,你就给我滚去私岛上的山洞里面壁!”
白季岩暗自叹了一气,心里替宋浔揪的慌。
他了解自己的老板,宋浔对什么都不屑一顾,此时动不动大怒,多半是爱之深恨之切,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劝解。
眼下李天湖又挤到宋浔身边凑热闹,韩叙那边也被戳个透心凉,恐怕日后再续前缘的机会渺茫了。
白季岩只好回归了正题说:“宋清云气势汹汹地去警局处理南君泽的事,一会儿我发布信息下去,后天的董事会,宋清云怕是也会回来搞事,我总觉得她不会善罢甘休。”
宋浔勾起嘴角冷笑:“宋清云和南君泽在宋氏里面的人,今晚还有明天一天的时间,够你清理了,她如果还能搞出什么动静,无非就是……”
警局里。
宋清云在各个领导办公室门外吃了几次闭门羹。
只有律师通过正常途径见到了里面的南君泽。
律师出来向宋清云报告的是,南君泽说让宋清云放弃找关系走后门,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他不想再争斗了。
宋清云被局里的领导冷落本就有气,如今南君泽竟是这个窝囊态度,可把宋清云急得差点背过气去。
老赵忽然挤到宋清云跟前,把手机递过去说:“太太,您的电话。”
宋清云以为是哪个领导的电话,急忙放到耳边,清了清嗓门柔声说:“我是宋清云,您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