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兵!
一声惊呼打破了夜间的寂静,邹丹跑的更快,率领剩余的兵马连个影子都没有剩下,留下了三百的士卒的尸体在袁绍大营中。
“该死!”
命人一把火烧了这些尸体,泄愤这种事情,鞠义尚且做不出来,做了就等于丢了自己的脸面,做为统帅三军的大将,鞠义这点脸面还是要的。
“不怪你。”
其实鞠义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下达命令,已经着实不已,同样的,鞠义麾下的八百先登死士却是让沮授、田丰二人开了眼界。
鞠义的先登死士比得上袁绍辛苦训练的大戟士吗?
二人心底稍微比较一番,还真的比不上,但对付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恐怕天下间没有谁比先登死士来的更合适。
“只可惜了。”
沮授、田丰二人相视一眼,倘若是以往的公孙瓒,鲁莽而又冲动,恐怕早已经落入鞠义的圈套中,说不得公孙瓒会被鞠义杀的丢盔卸甲也不一定。
然而,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一个司马朗配上言听计从的公孙瓒,再加上公孙瓒的实力却是刚好了。
“不如立即进攻?”
站在鞠义身后的田丰忽然开口,这一开口不要紧,却让鞠义眼皮子一阵跳动,熟悉鞠义的人定然知晓,鞠义这厮是心动了。
“杀!”
翻身跃上马背,鞠义丝毫不犹豫,率领大军冲杀而去。
田丰的思维转动之快,沮授自认远远不如,就如同刚才那句话,他断然说不出来。
当然,这并非说沮授不如田丰,只能说二人所擅长的方向不同,甚至是性格不同,导致二人思维方式不同,乘胜追击并非不可,但按照寻常的思维穷寇莫追。
然则,今时不同往日,趁公孙瓒尚未反应过来,尚未知晓他的底牌如何时,他乘胜追击,甚至拿下公孙瓒也未尝不可。
安国城内,有序的撤退着,在邹丹率领兵马夜袭时分,公孙瓒就率领剩余兵马离去,带着大部分的粮食离去,只留下了一座空城。
“这....”
率领兵马追逐邹丹,只是越追着邹丹,鞠义的心里月来的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邹丹等人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后,鞠义立即命人停了下来,打探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后,心中忽然一咯噔,当即调头朝着安国而去。
“该死!”
一来一回,等兵临城下时,偌大的安国县城,发现安国县城冷清的有点可怕,当他下令攻打时,留给他的只有一座空城。
而时下已经是第二日卯时,天已经泛了鱼肚白,一日之中,在清晨最为凉爽,同样也最为酷冷,在秋天的时候,那种凉意透过盔甲深入皮肤,就连鞠义这等悍将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阴沉的脸,与略微阴沉的天相互印章,心渐渐的沉入谷底中。
步步落后与人,步步受制于人,这样的感觉,鞠义觉得真憋屈。
受挫!
平生第一次受挫,却在自己正准备受到他人重用时受到这样的重挫,鞠义不甘心,眼睛微微的红了,双拳紧握与身后。
“驻城!”
“诺!”
................
远去的公孙瓒在百里开外的地方驻扎了下来,等邹丹狼狈的率领残余的兵马出现公孙瓒面前时,邹丹看向找公孙瓒身边的司马朗眼神有点不对劲了。
崇拜佩服.....
种种复杂的情绪一时间涌上心头,当从邹丹口中得知弩兵二字时,公孙瓒瞳孔一缩,身居于幽州,他深知弩兵的可怕,也深知白马义从的宿敌则是弩兵。
只是,弩兵他见过,从未见过能对自己有威胁的弩兵,稍听邹丹一讲,公孙瓒眼泛杀意,鞠义此人必定要除掉。
“果真如你所料那样。”
“主公过奖。”司马朗手中羽扇一摇,似乎摇散了帅帐内那些将领的心浮气躁一个个都安定了下来,旋即只听司马朗道;“鞠义久居凉州,晓习羌斗,自然能知弱点在哪里,料想这些士卒,鞠义那厮是下了苦功夫,不然何以做到整齐一致。”
说起弩兵,恐怕就要数李广之孙李陵战绩最为杰出,匈奴一战,五千荆楚勇士奇材剑客面对着兵力远胜于自己十六倍的匈奴大军,硬生生坚持十日,转战千里,斩敌数万,最后山穷水尽,再无弩箭可用,李陵被擒....
控弦!
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强与控弦以灵巧轻便为主,然而强弩恰好克制无重甲保护的轻骑兵,两者就像是天生的冤家,遇上了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尔等可心服口服!”
公孙瓒视线从严纲等人身上一一滑过,每一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喘一口大气,以往其中的这些人或许会看不起司马朗这个文弱书生,觉得司马朗影响到公孙瓒,让公孙瓒变得婆婆妈妈起来,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干脆果断,只是今日...
他们却是错了,若大军压境与安国城内,如邹丹所言那样,一击之下,可想而知.,...
白马义从可不仅仅只是纵横与幽州的军伍,在他们其中,更是等于一个精神支柱,一旦白马义从败了...
他们不敢想象,不敢想象白马义从败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局面。
兵败如山倒
欲要再起来,就真的难如登天....
“末将有罪!”
“末将有罪!”
“.............”
个个单膝而跪,低着头,口中称呼有罪。
的确有罪,而且罪不可赦!
若非这些人是跟随自己最久的人马,公孙瓒定然把他们的人头拿去祭旗。
“起来。”
“诺。”
........
一个个坐好,帅帐内火盆中的火焰,经过公孙瓒的拨弄火星子窜的一下飞溅起来,映照着一张晦暗不明的脸。
公孙瓒的依仗来自于白马义从,同样,他能快速的拿下中山郡国同样也是靠白马义从,只是眼下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忽然被人捆绑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做,让公孙瓒陷入苦思。
“二哥,为何发愁?”
恰逢此时,外面传来的声音,使得公孙瓒微微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当即抬头见到司马朗似笑非笑的笑容时,当即喜出望外,立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