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我等三人.........”
“...................”
沉戎繁琐的结拜仪式,全部的仪式,陈欢都是在一脸懵逼中进行着,就连磕头的举动,都是被人压着脑袋磕了下去。
很快的,就确立孙坚老大、公孙瓒老二、陈欢老三的地位....
只是他想抬头...
可压在脑袋上的两只手,太...太特么的有力,到现在他脖子还阵阵酸痛,真是哔了狗...
等歃血为盟的那一瞬间,疼痛感席卷全身,陈欢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孙瓒、孙坚两人。
等再一次回过神后,见到包扎的右手,心里默默的为右手默哀数分钟,多年的女朋友就这样受伤。
懵懵然的来了,懵懵然的走了,说的就是现在陈欢的状态。
与陈欢一脸懵逼不同的是,孙坚、公孙瓒却是松了一口气。
要变天了!
整个大汉要变天了,从董卓入洛阳开始,这天就已经变了,世道将乱,乾坤颠倒,朝纲败坏,社稷动荡。
他们也要开始为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后人留一条后路。
结交一个年轻有为的后辈,只是把自己的辈分给稍微降低一下,这笔买卖怎么去计较都是极其的合算。
二人大佬面露欣慰的笑容,孙坚轻咳一声,把魂不守舍的陈欢给唤醒了回来:“叔弼,何时出兵为妙?”
既然结为兄弟,孙坚一下子就变得不客气起来,毕竟动脑子这种玩意,能少动一点就少动一下,他可不想人到中年就已经头秃了
“就要看两位兄长是真的准备削弱董仲颖的实力,还是说只是简单的应付完袁绍的任务。”
闻言,孙坚正襟危坐道:“此话怎讲?”
坐在孙坚右手边的公孙瓒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如大兄想要削弱董仲颖的实力,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立即出兵,从酸枣一路杀向汜水关,但如果只是想要一场场小的胜仗,在等数日,等董仲颖下令,自酸枣到汜水关一路上的大部分的兵马抽调走,只会留下些许的兵马意思意思.....”
“事不宜迟,今夜就立即走。”
“善!”
孙坚、公孙瓒这两位势力主对视一眼,立即心里有了主意,当即,公孙瓒起身互回到军营中立即准备深夜行军的准备。
“德谋、公覆,尔等传令我军令,命三军整装待发,今夜起兵!”
“诺!”
“诺!”
低着头的程普、黄盖两人神色中带着兴奋,来到酸枣都已经有月余的时间,可他们连杀鸡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上战场,浑身上下已经闲的难受,听闻孙坚的命令,二人浑身上下热血沸腾!
不仅就他们如此,孙坚麾下的将士个个都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昂扬,极其的兴奋!
............................................
“出发!”
三军统帅大手一挥,三军浩浩荡荡的开拨,深夜中,行伍的举动格外的明显,直接把数里外安营扎寨的袁绍给吓了一跳,当得知孙坚深夜开拨大军后,直接傻愣在哪里。
看向黑夜的眼神也有点不对劲,毕竟在他看来,这么急着杀去汜水关,简直就是在找死。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也传来浩然的动静....
袁绍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最后叹了一口气,纵有千般阴谋万种诡计面对与这种人,只能还以深深的敬佩,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
甚至,被孙坚、公孙瓒落了面子的袁术砸吧砸吧嘴巴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嘲讽?
谁有资格去嘲讽一个英雄豪杰的作为,可以不赞同,可以不认同,但绝对不能嘲讽....
作为一名游侠儿的袁术这一点基本的东西他还是有的。
“算了。”
与此同时的,其余各路诸侯见到时,心中藏着各种的想法,此时此刻都烟消云散,出发的行伍乃是一心为了大汉做先锋。
缓慢的走在前头的孙坚、陈欢等公孙瓒率领兵马上来后,陈欢稍作思考道;“二哥,可率领骑兵已雷霆之势拿下原武!至于大哥,继续行军!”
“妙!”
“儿郎们,随我走!”
公孙瓒爽朗的笑声刺破九霄,旋即只见到一道道来去如风的身影快速的穿梭在黑夜中。
“走!”
紧随着公孙瓒的步伐,孙坚也加快行军的速度。
“三弟,用兵之道看来你也懂。”
“不懂。”陈欢觉得此时此刻孙坚的眼神有点特么的危险,赶紧摇头道。
对于陈欢的措辞,孙坚呵呵的笑了两声,嘴上说着相信,可是那对虎眸上下打量着,一点都不像是相信人的眼神。
“一张一弛,三弟这样一来,无论是大哥我,还是二弟的将士都不会出现过度的劳累,从而在汜水关前,被人偷袭。”
“善。”
陈欢深以为然的点头,他让公孙瓒先行就是这个目的,以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突袭武德,想来能用最短的时间把原武拿下,那么接下来就是孙坚的任务,而公孙瓒的士卒则是可以顺势休息,等孙坚打下另外一座城池时,公孙瓒也已经修缮完毕,用公孙瓒的骑兵护送疲惫不堪的孙坚大军,如此一来,便可防备董卓的偷袭。
同一时间,同样是深夜,洛阳城灯火通明,似乎不为即将到来的战事感到半丁点的害怕亦或是恐惧。
无论是在最高级别的董卓还是最低级别的士卒都不会觉得战火会燃到洛阳,毕竟他董卓手上可是有数十万大军,更何况依仗着汜水、虎牢两座险关,定然可以把袁绍等人给拒之门外,甚至是绞杀也说不定。
在董卓的眼里,曹操号召天下,使得十数路诸侯相聚于酸枣,实力虽堪比与他,但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相爷啊!”
李府内,李儒狠狠的把手中的酒杯摔倒在地,砰的一声,杯子摔碎在地,飞溅起来的碎片带着鲜血重新落在了地上。
“君郎!君郎!快...快...传....”’
“不用了!”
推开管事,李儒面色阴沉,直接把衣服给撕了下来,简单粗鲁的包扎一下。
“相爷....”
回想当日在河东,还未进洛阳主宰天下,董卓发过的那些誓,李儒渐渐迷糊了双眼。
到底是人变了...
还说这个世道变了....
变得让他看不懂了。
曾经也是智绝天下的人,如今开始迷茫了,迷茫今后的路途到底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