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魏苒走进别墅,当时还没见过大世面的我,彻底震惊了。
这种震惊,并不是单纯的贫穷对富有的震惊。
虽说当时的我很穷,可毕竟我也在大城市的建筑工地做过苦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大城市的气派建筑我也算见过,可像魏苒家如此气派的房子,以我当时的阅历,还真算是惊为天人。
这栋别墅,从外面看,并不出奇。可走进内部,真的堪称极度奢华。而奢华的同时亦不失品味。
别墅一楼的客厅大概就有150平米,相当于我家全家的面积外加一个菜园子。
客厅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沙发,从南至北一通到底。看起来,就算同时坐10个人,也不会拥挤。
沙发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同样长的毛笔字,写的那是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不过,在当时。对于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我来说,最令我吃惊的还是放在沙发前面,那个超长的玻璃茶几。
这个大茶几!像流水席一样长,里面装满了湛蓝色的淡水,水里还有活的锦鲤在游来游去。
时至今日,养鱼的我见多了。可能在家里茶几中养锦鲤的,我至今也没见过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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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呆之后,魏苒招呼我走进客厅,温柔的对我说:“罗曼弟弟,请先去沙发坐一下,要喝些什么?姐去给你准备,茶还是咖啡?”
我呆若木鸡的坐在硕大的沙发上,感觉自己渺小的就好像大铁锅中的一粒米。
咖啡还是茶?其实我哪一个都没喝过。说起来,可能不太真实,因为那时候我们家连十几元一罐的劣质茶都不曾买过,也没有喝茶的习惯。
而我们村大部分人家的生活水平,差不多都是这样,可魏苒的家却早就有coffee了……
人和人的差距为什么那么大呢?我们努力的方向真的是正确的吗?
我的父母每天也很忙的啊?可为什么过得那么差呢?
如果我去工地赚的钱能顺利拿回来,那我家的生活也会好过很多吧?
可问题是,为什么我随随便便去外面搬几天砖赚的钱,就顶得上我们全家辛辛苦苦种一年地呢?
这对农民来说,真的是公平的吗?
也许一切的根源就在于蠢和落后,而并非懒惰。所以在我人生之后的道路上,我花了很多时间,让自己变得聪明,变得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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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吧……”我磕磕巴巴的选了茶,毕竟在城里打工的时候,我喝过一瓶冰红茶。所以选茶对于我来说,经验相对能丰富一些。
魏苒甜甜一笑,眼睛里满是春情的对我说:“好的,等我。”
也就是一转身的功夫,魏苒就把茶端来了。
如果是现在的我,肯定知道这茶有问题,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泡茶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尤其是好茶。
魏苒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我的面前,顺手打开了电视机,这电视机的尺寸快有碧流水库面积大了。
魏苒播到体育频道,然后亲切的对我说:“弟弟你先喝杯茶,看会儿电视,姐姐去冲个澡。干了点家务,出了一身汗,太失礼了。”
我当时也不懂她为什么要洗澡。
只是在她俯身对我说话的时候,感觉一阵异香飘来,迷的我心头一热。
当时,只想对她说句:“你的汗好香……”可最终还是没敢。
说完,魏苒便走向二楼。
我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曼妙的身姿,魅惑的步伐,边走边解开长发的样子,让我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被勾走了。
一股莫名的燥热随之而来,那种感觉我至今还记得,因为那时候我没见过什么女人,她作为我人生里近距离面对第二个女人来说,对我的冲击实在太大。
什么?第一个?第一个老子不想提,马德弱鸡。
——————一会儿之后,我感觉体内有一股难以压制的火气在熊熊燃烧,这种燥热已经到了不正常的尺度。
于是我端起茶杯,准备喝点水压压。
正要喝呢,突然我的右手抖个不停,杯中的茶水溅了出来,洒到了地毯上。
吓的我急忙放下手中的茶,一脸惊恐的望着那块染了茶渍的白色地毯。
当时愚蠢的我心里还在想:这么大的地毯,足足几十平米,不得好几百啊?我怎么赔得起。
后来我有了钱才知道这么大的地毯,至少也要几万块,而且还要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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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我慌的一匹,右手更是抖个不停。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右手突然自己抬了起来,伸向茶几,用食指蘸了点茶水,在茶几上写了三个字:“赶紧跑。”
我惊恐的望着自己失控的右手,颤巍巍的问了句:“您?您是哪位啊?”
我的右手又蘸了点茶水,在茶几上写道:“救你的人,快跑。”
我这才确信自己的确是经历过某种奇妙的事情。那天晚发生的那些诡异的事,看来绝对不是幻觉。
信息量有点大,我一时失神,脑子慢了半拍,愚蠢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跑?”
然后,我的右手在茶几上写下了一句经典语录:“这匕有毒!”
既然有毒,便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我抬起屁股,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前,打开门,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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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跑回家,累的我口干舌燥。而且不知为何,体内的那股子燥气始终没有消散,而且越发的严重了,不过右手却不再失控了。
没了办法,口渴加燥热的我,只好拿起水桶从井里打了一桶水,高高举起,灌进了嘴里,顺便洒了一身。
“啊……好冰。”我当时由感而发,就随口说了一句。
话音未落,我眼角的余光突然感觉有一个红色的人影出现在院门口。
我转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魏苒身穿一身粉红色的浴衣,站在我家大门前。
她一脸冷漠,直勾勾的盯着我。
她穿的浴衣是那种轻薄的丝质浴衣,说它“若隐若现”都是客套话。实话实说,这件衣服和不穿没两样儿。
可即便面对如此暴露的她,我的内心却闪过一丝寒意。在她冷漠的眼神中,我没有看到情欲,我看到的只有食欲。
这让我心里十分不安。
对视了片刻,魏苒刚想对我说点什么,我的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
紧接着,我母亲惊讶的问我:“罗曼!你干嘛呢?你是不是彪?这大冷天的,你用凉水洗澡?”
我闻声一扭头的功夫,再回头看,就发现魏苒她人不见了。
我有一点慌,于是问我妈:“妈,你刚才看到门口站了个人没?”
我妈却对我说:“哪有人,就你个傻子,快回家换衣服!”
听了这回答,我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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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魏苒家逃出来的时候,这一路上我跑的挺快的,而且我一边跑一边回头,身后根本没有人追我。
即便魏苒没有走着追,是后来开车追来的,那她也不可能在不跟踪我的情况下,这么快找到我家。
我们村姓罗的一大堆,她不可能办得到!
而且我家的宅门和院门是正对的,宅门地势高,院门海拔低。
水井呢,又在院子的一侧,所以我根本不会挡住我妈的视线。
那么我妈从房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怎么可能看不见站在院门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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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诡异的事加在一起,让我更冷了。
进了家,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身体再次恢复了燥热。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合欢散”吧?令人欲罢不能,忍无可忍。让我不自觉的就想找点“空虚”弥补一下。
最后,把我逼的实在没招儿了,只好重新穿上衣服,逃出了家门。
当时,我还是有点怕魏苒在外面堵我的,可我不得不逃。如果不逃,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离开家不久之后,我开始逐渐失控。趁着理智还在,我定好方向,一直向山上跑。
我的本意呢是想避开人群,保证广大女性村民的人身安全。可有些事,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