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从我18岁那年开始写。虽然那时候的我比较无聊,但毕竟,那是我最初的起点,希望有缘人可以耐心的看下去。
18岁的我,没什么特别,从生理学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但讽刺的是,那时的我,非常懦弱,连个娘们儿都不如。
当时,我身高1米76,体重36公斤,风大的时候,根本不敢出门,是名副其实的“弱不禁风”。长相呢,只能算普通,不会有哪个女人第一眼就爱上我。但第一眼就讨厌我的倒不少。
就算有那么一两个女人第一眼不讨厌我,可相处久了,也会对我心生厌恶。不为别的,就说一个男人,拿不起一桶水,哪个女人能忍?
当时的我弱成那个B样,难免被人欺负。可被同性欺负也就算了,而我还总被女生欺负。欺负我的那个女生人称“碧姐”,不过在我心里,她只是个碧池。
据说,她母亲在我们市很有排面,所以她从小到大一直横行乡里、肆无忌惮。不过,螃蟹横着走,也怕大铁锅。碧姐也是一样,凡是有点料的人,她都不敢欺负。
而我这种要啥没啥的小土咖,正好成了她树立威信的最好的人选。于是,我几乎每天都要被碧姐捶的痛哭流涕,然后颤抖着双手,交出我那可怜的几毛钱。
碧姐其实根本不缺钱,她们家有的是钱,她想要的,只是那种征服的快感。而那个时候,只会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我,很好地满足了她。
不在憋屈中爆发,就在憋屈中灭亡。而我,由于爆发力不行,默认选择了灭亡。活的没尊严,学习一团糟,高考即是毕业。
当别人忙着准备大学生活的时候。我却被送到工程队打工。在工地,我负责搬砖,虽然工资挺高,但每天都灰头土脸,也没什么未来。
好在,工友们虽然强壮,却很友善,并不会因为我瘦弱而肆意欺负,反倒是经常帮我搬重物。也许正是因为这段美好的时光,使我在后来越发残忍的时候,对搬砖的人,始终保持宽容。
快乐的搬了三个月砖,我变壮了,有了胸肌,胳膊腿也粗了不止一圈。体重涨到了将近60公斤,肤色黝黑,看上去像个爷们儿了。
更重要的是,咱兜里也有钱了。家里面也传来好消息,说是给我物色了一位绝色美女,号称俺们村的村花,就等着我回去相亲了。
伴随着朝思暮想的期盼,我终于熬到了入冬,趁着放假,我迫不及待地买了车票回家。
说什么想爸妈都是扯蛋,对我诱惑最大的还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准女友。
对于她,我知之甚少,只知道她的名字叫“展秀”,再就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大高个儿,很苗条,漂亮至极。
虽然是很简单的描述,却带给我无穷无尽地幻想,在我的脑海里,她应该和大城市的女人一样美,而且又不失淳朴。
大城市的女孩儿,对于一个18岁的小村夫来说,是无比诱惑的。她们高贵、白皙、干净、时髦,拥有五颜六色的头发和丝袜。让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YY她们,而她们也乐于奉献,总是尽量露给我看。
不过那时候,我很自卑,心里一直认为城里的姑娘自己高攀不起。当时的我,做梦也想不到,在不久之后,自己会成为一台“城市女人收割机”。
也正是因为这份自卑吧,导致当时我对女人的全部期待,都寄托在“展秀”身上。因为她和我,都是农村人,算是门当户对,所以在她那里,我稍显自信一些。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和展秀的缘分,远没有我和碧姐的孽缘来的邪乎。
放假回家的时候,我乘坐的是晚上八点的火车,从市里火车站下车,打车回到我们镇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就这样,我竟然还能遇见这个贱人。
当时她喝得醉醺醺的,手里拎着半瓶酒,正和一群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在大街上闲逛。虽然深更半夜,灯光昏暗,可我第一眼就认出她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化成灰都认得吧。
认出她之后,我低着头,加快脚步,想赶紧离开。可万万没想到啊,化成灰都认识,是她妈相互的……
碧姐大概是打劫我成瘾了,这么久不见,她见到我之后竟然还是要打劫。可是现在,我的兜里已经不再是那几毛钱了。穷人对于所谓“大钱”的执念是超乎寻常的。
为了守护那几个“大钱”,我第一次推了碧姐。搬了这么久砖,推起人来顺手多了。碧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呆了。
碧姐瞬间气炸了,就好比有那么一条狗,如果它天天想咬你,你可能慢慢的就不那么恨它,反而会敬而远之。
可如果有那么一条狗,非常温顺,你每天都踹它,它却只会摇尾乞怜,突然有一天它咬了你,你肯定气死了,不杀了它才怪。
碧姐大概就是觉得自己被这世界上最弱的狗咬了吧,所以她要杀了我也不奇怪。
一群人围殴,一个人承受,我就这么嗝屁了,大钱没保住,命也没了,作为一名穷人,直到死了之后,我才明白自己活得有多蠢,把自己的人身安危看的还不如那万儿八千块钱,也真的没必要苟活了吧。
对我这种境界的人来说,死亡或许是种解脱,可我刚解脱,正盼着下辈子能当回债主的时候,一阵妖风刮过,不知从哪冒出一位身穿白袍,头戴斗笠,面围黑纱的神人,带着我的灵魂就飞走了。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传说中的天使,可后来发现这大哥不像天使,倒像是送外卖的,飞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路左闪右避,屁股都冒烟了。
很快,我就发现了原因,原来是有人在追他,追他的还是一位身姿曼妙的黑衣女子。不久之后,又来了一个身穿同样白袍的高大男子,这两个人的速度很快,而且那杀气,连我都能感觉到。
一路上电光火石,不知是什么玩意亮晶晶的,满天飞。黑夜之中,借着这些飞行道具发出的光芒,我安详的看着这场男女混合双打。
带着我跑路的男人显然受了重伤,身上一直在流血,飞的也越来越慢,眼瞅着雌雄双煞越来越近,我感觉自己距离再死一次,已经不远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对儿男女便杀到近前,拿出武器准备近身肉搏了,带着我的男人见势不妙,大喊一句:“欺人太甚,要死一起死吧!吃老子一记元神自爆!”
只见他猛的用手拍了一下天灵盖,口中小声念了一句:“无量邦陌路,切切子,西貅缒,魂遁波脉开!”当时我还不会道术,并不了解这句咒语的意思。
只见他话音刚落,砰地一声炸开五彩霞光,映射天际,夜空宛如白昼,狂风骤起,细雨纷纷。我就像一滩灰尘,被狂风吹的四散飘零,意识随之消散。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有打斗,没有恩怨,我独自一人坐在我们村碧流水库的泄洪管道里,隔着栅栏我欲哭无泪。
管道一面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另一面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我两眼泪汪汪的望着外面,怎么看我都觉得自己没活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碧流水库是枯水期,否则我恐怕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孤身一人被困在管道里,我能做的也就剩思考人生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被碧姐一伙人打死第一次,又被神仙自爆炸死第二次,按理说是绝无生还可能啊?那我为什么会坐在一个两头都是栅栏的管道里呢?
反过来说,如果昨晚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那我应该压根儿就没死过,那我是怎么进来的?栅栏的间隔很小,小孩子都钻不进来,我根本不可能活着进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现在的我是一个虚无的灵体!对!只能这么解释!于是我用头撞了栅栏,破了,血流一地。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了,我真的是活的……
想的头疼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我只好先放下这些诡异的事,蹲在管道底端的水流边,用水洗了洗脑袋上的血。
可当我看到水中的倒影,我又吃了一惊。水中那个人模样的确能看出是我,可为什么那么帅呢?我不是丑的一b吗?现在虽然算不上帅的一b,但至少是让人看着舒服了。
最明显的破绽就是皮肤,现在水中倒映的我白白净净,就像山里刚下的雪一样……我怎么可能这么白皙!看来事情并不简单,可一切我都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