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叶正琮才能做主的事情,事情没有最终定下来,谁也不知道其中还有没有变化。
所以杨秀儿有些不敢确定,在最后还特意加了一句“我说的没错吧,叶哥”,其目的就是在征求叶正琮的最后意见。
同时,也是借此机会,让叶正琮在母亲面前,将这事情最终拍板定下来,免得事后再跟母亲解释,那样不仅要耗费许多口舌,而且也不见得有这会儿说出来这样有效果。
对于杨秀儿这点心理,叶正琮心里门儿清。
他知道,秀儿毕竟是个姑娘家,而且是个脸皮薄好害羞的女孩,若是闹个大乌龙,她说出将来要给叶正琮看店面,而事后叶正琮却找了别人,那样的话,杨秀儿一定会羞窘的无地自容,只怕寻死的心都会有的。
所以在听到杨秀儿的问话后,叶正琮根本没有迟疑半分,重重点头,语气坚定说道:“没错!秀儿,你说的很对。我呢,暂时还要在村里住,要打理刚刚开办的农场,所以诸多事情无法脱身看顾,因此呢,希望阿姨和秀儿能够帮过去住下,帮忙看管一下。”
说到这里,叶正琮抬眼在杨秀儿和杨母脸上环顾一圈,认真说道:“至于工资待遇嘛,就按每人五千一月。阿姨,你看这样可好?”
什么?
有那么好的地方住,还要给开工资?
而且,这工资,叶正琮一张口就是五千元一月人,这......
这么说来,杨秀儿母女俩个不但有舒服的别墅小三楼免费居住,而且每个月还能有一万元的收入。
这等好事,可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这绝对是赤裸裸的送好处送金钱啊。
杨母没有见过商铺小楼,并不知道这种别墅式三层楼,是何等的气派和宜人居住,但她知道,不管怎么样,一定会比她和杨秀儿现在住的这个破落平房要好的多。
但,对于她来说,这并不是重点,毕竟她没见过商铺小楼,脑中对将来的居住环境和工作场所,并没有太多的概念和感观,总归是干活而已,在哪里干都一样,杨母是过了苦日子的人,对于这点,她并不挑剔。
令她震惊、呆滞、无法言语的是,叶正琮开出来的工资,那是真的将她雷的不轻啊。
五千元的工资呵,这在整个桃源县城来说,绝对算的上是高收入的了。
要知道,杨秀儿在医院上班,当了几年护士,到现在每个月拿到手的工资,也超不过三千元,这说明桃源县老百姓的消费水平和能力,并不是很出众。
这些年来,若不是杨母身患重症,因为治病花费破巨,导致负担过重,才沦落到租平房住的地步,否则的话,以杨秀儿三千元的月收入,再加上杨母干点小零活,两人的日子一定会过的很滋润,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窘迫难堪。
所以说,五千一个月的工资,两人月收入共一万元的高待遇,直接将杨母给雷的目瞪口呆无法言语。
杨秀儿也是震惊不已,但却是在杨母之前清醒过来,脸上表情很紧张,连连摆手反对:“不行,不行!叶哥,我们不要工资不要工资,有那么好的房子住,让我们给你还差不多,怎么还能要你的工资呢?不行,这不行的。”
瞧她那焦急忙慌,摆手摇头的样子,似乎急得快要苦出来了,声音和语气都有些哭腔了。
是啊!
自从认识叶哥,她杨秀儿已经得到很多的好处了,妈妈的病症被治好,借贷的款项被解决,就连过些日子的住宅问题,也有了妥善的安排。
这些恩情,在杨秀儿看来,她这辈子就算是以身相许,为奴为婢伺候在叶正琮跟前,那也是偿还不清的了。
而现在,让她和妈妈看个店,白住房子不说,还给她们开五千元一个月的工资,而且是一人五千,那岂不是一个月就要一万元?
这种厚颜无耻的事情,叔叔能做,婶婶能做,她杨秀儿是不能做的,要不然她有何颜面再次去面对叶哥呢。
况且,叶哥对她是如此的信任,一甩手就是二百万,让她操持买房和装修的事情,自己虽然穷困没钱,但也不能丢了志气,没了让对方瞧不起。
所以,杨秀儿很抵抗方才叶正琮的提议,简直就要哭了,可见她心里是非常心急的。
杨母一直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看了看忐忑不安的女儿,又看了看有些尴尬的叶正琮,她终于回过神,开口问道:“我说,你们两个到底在闹什么幺蛾子?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她与对杨秀儿对视一眼,顿时从女儿眼中看出那一抹坚持的肯定,语气也改了口:“还有啊,叶医生,你给我们开工资,五千元一个月,实在是太高啦。而且,秀儿说的对,你治好我的病,救了我的命,帮你看看店面,这算不得什么,根本不需要开工资!”
是啊!
无论如何,救命之恩那可是天大的恩情,她们杨家孤儿寡母,穷困潦倒,也无以为报。
如今既然能帮到叶医生看守店铺,多少也算是能偿还点恩情,又怎能要对方的钱呢?
叶正琮有些无奈,其实他提出开工资这事的时候,心里就清楚,这事儿啊八成是成不了,这母女俩不像是忘恩负义见利忘义的人,指定是不会要工资待遇的。
先前他之所以那么说,其实只是存心试探一下而已,毕竟杨秀儿母女俩这些年过的太艰苦了,他把工资开的高一些,只是想接着这个由头,好好接济接济母女俩,希望她们的日子能过的好一些,不用像以前那般艰苦。
当然,叶正琮也知道,如果直接给钱或者给东西,杨秀儿母女俩个,指定是不会接受的,她们已经受了自己很多的恩惠,绝对不会再在金钱上,再落下口实,给人以瞧不起的借口。
杨秀儿见得母亲跟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心里总算舒缓一些,小嘴一吹,长长了吐了一口气,显然是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