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魔宗弟子和魔尊近卫将剑帝宫洗劫一空,卷走所有值钱的东西。缨灯挟着宇文笙,跟桑猜扩努一起离开“北魔岛”。
桑猜扩努率众回到真魔宗总坛,开始花天酒地地狂饮庆祝胜利。
宇文笙被关押在一个房间里,向隅暗泣。
缨灯倾慕宇文笙的美貌,在他肮脏的思想里,得不到宇文笙的心,得到宇文笙的身体也是好的,不能长久占有宇文笙,占有一次也就够了。
宇文笙法力高强,比缨灯高得多,是朵带刺的玫瑰,缨灯是宇文笙的杀师仇人之一,要想长期霸占宇文笙,需要时刻提高警惕,防止宇文笙报复。这不仅需要冒生命的危险,而且每天都生活在紧张中,不会有什么情趣,缨灯不愿过那种生活。
在酒精的作用下,缨灯脑中这种想法更是不可遏制地膨胀,刚刚与桑猜扩努吃完庆功宴,缨灯就迫不及待地进入临时关押宇文笙的房间,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就想解开宇文笙的衣服。
宇文笙明白又一个厄运将降临到她头上,想破口大骂缨灯,却因穴道被封印而无法开口,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危急关头,一缕笛音传来,那笛音很奇特,明明像从远方传来,却又像近在眼前,笛音忽高忽低,忽急忽缓,不断地变化。缨灯想到时下的传说,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传说是这样的:魔族江湖中有二十个法力奇高而又具侠肝义胆的热血青年成立一个名为“惩恶扬善盟”的组织,该组织以除暴安良,惩恶扬善为宗旨,伸张正义,扶助弱小,打击邪恶势力。
他们平时隐藏得很好,行动时一律黑衣蒙面,来无影去无踪,从来没有人见过“惩恶扬善盟”成员的真面目,也许他们就是你身边的人,只是你不知道。
“惩恶扬善盟”成立不过短短五年,据统计被他们除掉的邪恶之魔不下一千,其中有不少大奸大恶之魔。
奸恶之徒无不对“惩恶扬善盟”闻名丧胆。“惩恶扬善盟”在准备出手之前都要鸣笛示警,震慑奸恶之徒。
关于“惩恶扬善盟”的说法有不同的版本,有人说该盟得到某大财阀的资助,有人说该盟得到当朝一位重臣的支持,还有人说该盟是一个秘密江湖帮派的前锋,具有极大的野心和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有版本有一个共同点:“惩恶扬善盟”是一股强大的势力。
缨灯忙出房观望,只见二十名黑衣蒙面人从远处的天空飞来,降落在真魔宗演武场,一字排开。
桑猜扩努和手下蜂拥而出,呈月牙形与神秘的黑衣蒙面人对峙。桑猜扩努心中已猜到来人是找他,却故作不知,道:“你们是什么魔?”
为首的蒙面人深深打量桑猜扩努一眼,问道:“你就是真魔宗宗主桑猜扩努?”
桑猜扩努的心“格登”一下,“果然是找我的”,此念一闪而过,答道:“不错,我就是桑猜扩努,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为首的蒙面人从怀中摸出一张纸,以冰冷的语气道:“某某年七月十七,在某某山,你趁你的前任宗主皮卡素隐不备,一掌将皮卡素隐击下悬崖,可有此事?”
桑猜扩努脸色徒然一变,随即恢复如常,装出很气愤的样子,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皮卡素隐先宗主一向很尊敬,怎么会对皮卡素隐下毒手?你诬陷我,居心何在?”
为首蒙面人不紧不慢道:“皮卡素隐身受重伤,但没有当场死亡,他把你谋害他的事用水月法术刻在崖底的岩石上,被我的一个朋友采药时看见。你没想到吧?物证我带来了。”从怀中摸出一张水月法术拓片,扔给桑猜扩努,道:“你可以死而无怨了!”
桑猜扩努匆匆扫视了水月法术拓片一眼,果然是皮卡素隐的字迹,掌心吐出一团火焰,将水月法术拓片烧成虚无。
为首蒙面人道:“你毁掉罪证也没有用,我们已经认定你是杀害皮卡素隐的凶手。”
说罢拔出佩刀,凌空向桑猜扩努当头砍下,带着凌厉的刀气。
桑猜扩努识得厉害,迅速横移三丈,避开刀锋所及的范围。
为首蒙面人身为“惩恶扬善盟”盟主,反应迅速,法力高强,第一招就落空虽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仍不慌不忙地以刀尖点地,借反弹之力向后沿弧线倒飞,同时身体急速旋转,挽起一朵刀花防护,变回头上脚下的姿势,飘然落地。
就在盟主停止进攻的一瞬间,桑猜扩努完成了拔刀的动作,并开始反扑。
两人以快搏快,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双刀碰撞声像雨点一样密集。
桑猜扩努手下虽众,却没有一个法力高至能插手相助,他们只是紧张地观看这场旷世难逢的大战,紧张得忘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像过了很久,又像只过了短暂的片刻,刀声忽然止歇,盟主退后十余丈,与桑猜扩努分开。
观众正疑惑是否胜负已决时,却见桑猜扩努前额添了一道浅浅的刀痕,血流了出来,只过了一会儿,桑猜扩努砰然倒下。
真魔宗弟子齐声惊呼,纷纷拔出兵器或法器,攻向盟主,其势要把盟主乱刀分尸。
真魔宗弟子主要目标是惩恶扬善盟的盟主,但也不放过该盟其余成员。
盟主就像生了八双手和八双眼睛,长刀翻飞处,四面八方扑上的真魔宗弟子兵刃几乎同时脱手。
接着盟主纵身跃起六尺,双腿疾踢,旋转一圈,周身的敌人通通仰面跌倒。
盟主脚下留情,跌倒的真魔宗弟子没有受伤,从地上爬起来,望着盟主,想动手却又不敢上前。
真魔宗弟子为盟主的法力和气势所慑,停止了对其余“惩恶扬善盟”成员的围攻。
缨灯担心疾恶如仇的“惩恶扬善盟”找他麻烦,就想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回房间,带宇文笙从后门逃走。
缨灯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盟主发现缨灯想溜,顿觉他可疑,喝道:“站住!”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对做贼心虚的缨灯来讲,不啻是平地春雷。
缨灯满脑子想的只是“完了完了”,双腿不由自主地发抖,忽然眼一花,盟主到了跟前。
盟主目光湛湛,凝视着缨灯,冷冷地问缨灯:“你为什么开溜?”
缨灯在盟主的逼视下感到呼吸困难,心跳加快,只缄默了一会儿就招了:“我什么都没做,我求你不要杀我。”
盟主冷哼道:“既然你什么都没做,何必担心我杀你?惩恶扬善盟从不滥杀无辜。”
缨灯坦白道:“我俘虏了一个姑娘,是雪西山的女弟子宇文笙,我想奸*污宇文笙,但是你们来了,我没来得及实施罪恶的念头,我没做坏事,我求你放了我。”
被人哀求,盟主不是第一次碰上,但被犯罪未遂的人哀求还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略一犹豫,道:“我最恨奸*污妇女的歹徒,念你强*奸的想法没有付诸实施,我饶你一命,不过要割下你一只耳朵,作为惩戒。”
缨灯下意识地用双手掩住双耳,惊恐地道:“不要!”
盟主中指一曲一弹,弹出一缕指风,扫过缨灯右臂“大包穴”。
缨灯右臂剧痛之下弹开,刀光一闪,缨灯感到右耳一阵钻心的疼痛,手一摸,摸到鲜血,右耳没了。
看到自己的鲜血,缨灯疼痛更剧,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