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一血族拿着一盒牛奶在边喝边在街上走着,忽然身边仿佛一阵黑色的风经过,下一秒,那血族不见了,地上,徒留一盒掉落在地上,洒落一地的牛奶。
喧嚣的酒吧,一血族等得不耐烦,打开了厕所的门,里面空无一人,他挠了挠头,“奇了怪了,我是看着他进去的啊,怎么就不见了。”
“嘿嘿,小妹妹,不要怕,让哥哥我喝上几口就行了。”某偏僻的拐角,一血族张开獠牙,准备朝人类小女孩扑过去,下一秒,血族消失不见,只留下小女孩依旧在原地哭泣。
……
最近发生了很多起血族消失不见的事情,因为人数太多,又是莫名其妙,仿佛凭空般消失的,事情直接反应到了女王那里。
女王正派人在着手调查此事。
纪言墨根据他穿梭这么多位面的经验猜测,这里面肯定有一个阴谋。
不过,什么阴谋,阳谋都和他没有关系,他现在的小日子是和简瞳腻歪在一起。
“墨,我想回简家一趟。”
上次,在简深那里,简瞳询问了一些事情,其中就有关于他父亲的,但是简深也不清楚,不过却透露出一个重要的消息,说是简家长久关押了一个血族,那血族的地位在血族中还不低。
至于为什么关押那个血族,那个血族的具体身份是什么,简深不知道,他虽然是下一任继承人,但还没能接触到更加核心的事情。
“你怀疑那个人是你的父亲?”
“是,我妈妈说,我父亲是爱我们的,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有出现,现在看来,被简家关起来是很有可能的。”
“行,我怕陪你一起去。”
明雾现在是祭师,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关注。
这次,他带着简瞳离开的事情,也被其他关注的人知道了。
-
最近,吸血鬼猎人公会的会长慕容九歌带着一个血族出入,两人关系甚是亲密的事情呗爆了出来。
人类,尤其是公会的人反应最为激烈!
甚至还有人提出,若是慕容九歌再和这个女人分开,把她杀了的话,就废除他会长的位置。
“现在外面的人都嚷嚷着要让你杀了我,不然就废除你这个会长,你就没有什么意见要发表的吗?”明黛将厨房里的菜端出来,打趣地问道。
颀长挺拔的男人身着一身黑色,剪裁得体的西装,双腿随意交叠,姿态慵懒而高贵,修长的手指拿着报纸,露出一张清温的侧脸。
男人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报纸,薄唇掀了掀,“不用担心。”
明黛吐了吐舌头,这不用担心,是不用担心谁?他,还是她?
“吃饭了。”
慕容九歌放下报纸,拉开饭桌旁的椅子,接过她手中的饭。
“你的手怎么了?”十根手指,有六根都包着纱布,隐隐能看到里面的血。
明黛收回手,不以为然道:“没事啦,就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切到了。不过你放心,我们血族的恢复能力能强的。”
“其实,你不必自己亲自做饭的,可以叫阿姨做。”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想亲手做饭给你吃。”
亲手给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即便是手指被切了,她还是开心的。
明黛是血族,喝的是牛奶,根本就不用吃饭,自然也不会做饭。
再进一步说,她其实挺懒的,脑袋有时候又是一根筋,拐不过弯,对于复杂的事情更是不想去思考,所以做饭这种事情,她没有也不想去涉及。
但是遇到慕容九歌后,她心里就强烈跟自己说,以后要亲手做饭菜给他吃。
“你尝尝,看看好不好吃。”明黛本想给他夹菜的,但是想到以前,他说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给他夹菜时,忍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慕容九歌视线从她的手指上移开,尝了尝,抬眸就对上她发着光,期盼的眼神。
“怎么样,怎么样?”
“还不错。”
“真哒?”明黛眉眼弯弯,亲自尝了一下,很快就皱眉,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明艳的小脸皱巴巴的,拿起一旁的水就喝,“哪里不错了,我,我把盐给放多了。”
看到慕容九歌还要去夹菜吃,明黛急忙阻止,“别,别吃了,我们叫外卖吧,你也赶紧喝下水。”
“我先回书房了。”
“好,晚点外卖来了,我再叫你下楼。”明黛摆摆手,没有看他,
慕容九歌的书房在二楼,他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的明黛,眸光暗了暗。
明黛受伤的手指颇有些滑稽地拿着筷子,一点点品尝着一道道的菜。
“唔,这个太咸了,下次盐要少放一点。”
“这个,好像炖的时间不够,没有熟。”
“……”
-
书房,慕容九歌调出了这几天的视频,这几天他出差在外,并没有在这里。
视频里,小女人几乎是一整天都浸泡在厨房里,保姆阿姨在的时候,就跟在她后面,请教做饭的事情,保姆阿姨没在的时候,就自己抱着一本书,学着自己做饭做菜。
最开始的时候,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油溅了她一脸,瞬间那张明艳动人的小脸就起了水泡。
看到她抱着镜子,噘着嘴,感慨自己毁容的时候,慕容九歌墨色的瞳孔微微晕开了一抹异样的神色。
只是,小女人在处理好“毁容”的脸后,还是惦记着厨房里正在炸着的鱼。
小女人笨手笨脚的,好几次砧板不小心掉下来,直接砸她脚上,她当场就抱着脚,眼眶噙这泪水,却没有让她落下。
他看到,在切菜的时候,她的手被锋利的菜刀切到了,伤口很深很深,她边包扎着伤口,边暗骂自己实在是太蠢了,下一秒,却还是进了厨房。
他看到在阿姨委婉说出她没有做菜天赋,让她放弃做饭的时候,却昂起头,执着地说她一定可以的。
他还看到,她捧着一件衬衫,在缝补着上面的掉落的纽扣,虽然缝得很丑,但她还是很开心。
那件衬衫,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