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了!”牛畜停下急促的步伐,回首看了一眼徐尚,面色颇为不解,眼中满是疑惑。
“廉颇封锁了消息,邯郸城破了!你觉得他们能独善其身吗?”徐尚说到这里也是低沉了不少,邯郸城可不只有他牛畜的家人还有他徐尚的家人啊。
牛畜吐露出一口长气,缓慢的坐回原先的位置,脑海中正在疯狂的转动,眼中的担忧之色不减,随后眼中露出一慕精光:“说吧!怎么做!”
“我已经派人出城!三更后!开城门!”徐尚说完,端起手中的酒樽,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今夜的天格外的黑,黑的让人感觉有些阴冷,韩信、韩擒虎二将带领着三万精锐奔袭而来,光是看这些人的装束,身穿黑云铁甲,腰间陪着长刀,右手中拿着长矛,左手拿着盾牌,周身上的血气浓重,光是看一眼,便是知晓这是一只善战之兵。
韩擒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随即道:“时间到了!”
“子通!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完事小心!”韩信看了一眼韩擒虎,两人也是小心谨慎,毕竟廉颇可是天下名将,稍有不慎他们便会死无葬身之地,韩擒虎也是怕廉颇搞一个诈降,这才迫不得已。
“嗯!”韩擒虎翻身骑上了战马,眺望着前方,随后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当即大喝道:“出发!”
“驾.....驾!”数万大军向着城内奔袭而去,韩信看着身后的士兵,当即挥手:“准备!”
”吱呀!“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徐尚亲自率领士兵前来打开城门,看向韩擒虎那黑恶的面庞,当即拱手作揖道:“徐尚!恭迎韩擒虎将军!”
韩擒虎扫荡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看着城门下几个躺在地上的尸体,在看徐尚那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韩擒虎心中有些恶寒,表面上沉声道:“徐将军!你的功劳!本将回到长安后会向大王禀告!眼下大战在即,领路吧!”
“是!”
“全军冲锋!”韩擒虎猛然催着胯下的战马,向着城主府内冲杀了去,后面的周盘龙骑着胯下的战马来到韩擒虎身侧,环顾四周:“未免太过容易了些吧!”
“且先探探水吧!“韩擒虎倒也是小心谨慎,当即拍马就走,一连派出了三百个斥候上下打探。
小城的屋檐上,消失许久未露出身影的郑卒开坐在屋檐上,环抱着长剑,眼中多了一丝凝重之色,后面却是传来一喝:“阎司!”
郑卒开看了一眼身后的蒙面士兵,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道:“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药已经下了!只是这次时间实在是太过仓促!没来得及通知麾下的士兵,只怕也是服用了此药!恳请将军赐下解救之药!”士兵当即跪地,言辞中多少祈求之音。
郑卒开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壶,神色淡漠道:“这是扁鹊制作的蒙汗药!这些老家伙只救人!不杀人!这是他们的立身根本,休息一日即可痊愈!”
“多谢阎司!”
“行了!老夫也不跟你叙旧了,老夫此次前来,不过是顺带解决长子的问题,大王为四殿下的事情大发雷霆,时间紧!老夫就不耽误了!走了!”郑卒开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大步向着城外走去。
城主府内
廉颇正点灯看着地图,只觉得嘴唇干涩,正欲拿着杯盏喝些酒水,却是听到外面吵闹,眉头一锁,喝言:“何事吵吵闹闹!”
“大将军!不好了!徐尚叛乱!牛畜跟着他反了!”廉丹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拉到了城角,只见他面色撒白。
“怎么回事!”廉颇连忙上前,查看廉丹的神采,连忙伸手查看廉丹的手腕,眼中多了一丝担忧之色。
“水里被人下了药!许多士兵都喝水了!都瘫软无力了!”士兵面色惨白,言辞中满是担忧之色。
“什么.......!”廉颇面色一愣,看向那碗水,面色一白,看向士兵道:“城内还有多少敢战之士!”
“不足三百!”士兵面色惨白。
“怎么会这么少”廉颇对于这个数字的惊愕不亚于吃了苍蝇,这一次是失算失大发了,水是生命之源,口渴的士兵不喝水才怪,廉颇暗叫大意。
“廉颇将军!别来无恙啊!”韩擒虎的声音就好似地狱的恶魔,声音颇具威严,因为所过之处并无阻挡敌军,所以韩擒虎畅通无阻的来到这城主府。
“卑鄙!”廉颇面色一白,随着韩擒虎身影冒出,周身后又冒出数百个精悍士兵,廉颇下意识的拔出怀中的青铜剑,眼下大势已去,他只能拼死一搏了。
“廉颇!放下兵器,前往长安吧,大王会保你一家老少平安!”韩擒虎按着怀中的青铜剑,面色严峻道。
“韩擒虎!你我交战不说这几月了!昔日的几百壶酒终归是有的!”廉颇说到这里,整个人都苦笑了几分。
“所以!冲这几百壶酒的,本将想给你留一条生路!”韩擒虎看着廉颇那视死如归的面颊,随即指了指躺在地上瘫软无力的廉丹道:“即便你真的想死!总归是要为自己孩子考虑考虑吧!活着去长安!到时候你即便想死,本将也不拦着!,你死后本将会设法保你家人平安!你看如何!”
廉颇迟疑了,他不怕死,打仗又有几个人是怕死的,可看着下面的廉丹,廉颇犹豫了,半响道:“希望你说话算话!”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韩擒虎说完直接离开来了城主府,对他而言,廉颇是死是活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战争虽然无情,韩擒虎好歹也是和廉颇有些交情的,救他一命,倒也无妨。
先轸、李牧自尽,廉颇被俘虏,赵国的五位上将,现如今只剩下赵奢和赵匡胤两人苦苦支撑了,赵国已然是名存实亡了。
此时的廉颇虽然是活着,但他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归途,只不过走慢些罢了,而屯留早已收到了消息,随着接二连三的名将夭折,赵奢已经没有先前的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