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王平骑着战马,手中摇晃着蓝色的令旗,猛然大喝:“撤!“
“轰轰……轰…………呜呜………呜呜!”撤退的号角吹响,底下的武将一个个都不甘心的调转马头,如潮水一样退去,只留下遍地的尸体和染红的血墙。
魏军的魏字大旗,残破不堪的在空中摇摆,魏文通呼着重气,看着渐渐撤退的韩军,这才扔下自己的盾牌,看了四周,只见哀嚎遍野!伤者不记其数。
天空中硝烟弥漫,城墙的乐羊按着怀中的宝剑,面色严峻道:“将军韩军撤了!”
“嗯!”郭崇韬插着腰,手中拿着个酒葫芦,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看着地图,若有所思,稍停半响,将酒葫芦放在桌子上:”伤亡如何!”
“此战斩杀士兵一千五百多人!重伤者三千多人!轻伤者不计其数!”乐羊面色严峻道。
“嗯!这才几个时辰!伤亡为何这般的大!”原来风轻云淡的郭崇韬抬起自己的头颅,面色不解,甚至多了一丝质疑。
“这韩军的投石车乃是远近闻名的!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又建造出一个云梯车和连弩车!攻城威力巨大,如若不是魏文通将军,怕是我军损失更加严重!”
“哦!竟然这般厉害!”郭崇韬面色吃惊,眉头更加紧缩,这手中的兵马总共不过四万人,如今这才刚刚开始,竟然损失了这么多,几乎达到了五千,在这样下去,韩军只要在进攻八次!这个城怕就是守不住了!
“另外!张狗儿将军怕是…………!”乐羊面色担忧道。
“张狗儿怎么了!粮草出现了问题吗?”郭崇韬面色一惊,当即质问道。
“张狗儿将军怕是战死了!今日敌军拿出个人头,说是张狗儿的人头,而距离交粮的日子,也迟了五天!这五天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派人在粮道巡查,发现了交战的痕迹,以及焚烧的粮草!怕是…………!”乐羊欲言又止,面色激起的难堪。
郭崇韬脸面一惊,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虎目看着地图,面色严峻道:“粮草还能坚持多少天!”
“不足十天!”乐羊面色严峻道。
“十天!候马现在有没有丢失!”郭崇韬面色是越来越严峻,在这样下去,他怕是坚持不住了局面对他非常不利。
“没有!到现在都没有传出侯马丢失的迹象!”乐羊面色淡然道。
“传令下去!告诉手下的士兵,编制草人,安插在城墙上!撤军!”郭崇韬面色无奈。
“将军!这邬城关就这么扔给韩军了!”乐羊面色不解,甚至多了一丝严峻,这城池耗时耗力,就这样扔了,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邬城关虽然占据地理,但我们的粮草补给线受到了韩军的威胁!一但粮草无法补给,士兵必然会军心涣散!根本抵挡不住韩军的冲击,而且重伤的人太多,如若不及时治疗!太过容易引发瘟疫!到时死的更多!”郭崇韬面色严峻,首战战败,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只有取得最后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眼前的得失!不过是给日后的胜利积累成功的必然因数罢了。
“末将明白!”乐羊当即按着怀中的宝剑,便是下去准备。
“等等!”郭崇韬当即招呼道。
“怎么了!将军!”
“叫朱亥、杨义臣二位将军过来!”郭崇韬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面色淡然道。
“诺!”
孙武!既然你送我一份大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你一个!”郭崇韬双眼冒着猩红的光芒!杀意尽显。
不一会军中便是出了两个将军,左边的虎背熊腰,腰间佩戴着自己的青铜剑,面色严峻的看着郭崇韬,神色严峻,而一旁的武将,却是气息内敛,浑身上下多了一丝刚猛果断之意。
“见过将军!”两人见了郭崇韬便是跪了下来,神色严峻道。
“二位将军!再下有一个不世之功要送给二位将军,不知道二位将军要还是不要!”
“将军请吩咐!”只见杨义臣大步上前身上的气势浑厚,像是一直猛虎。
“我给你们五千兵马!给你们二十日的粮草!你们埋伏在韩军经过的粮草旁,一但他们运粮进入这邬城关,你们即刻劫杀!魏地的地形二位将军最是清楚!明日我们便要撤军了!不知道二位将军敢不敢接!”郭崇韬像是考验两人一番,毕竟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他们两人敢不敢郭崇韬还拿不定主意。
“将军当马革裹尸!定然不负将军所托!”杨义臣当即义不容辞。
“嗯!”郭崇韬看了一眼杨义臣,以及默默不语的朱亥,当即道:“此战九死一生,如若将军成功了…我军可一战定乾坤!”
“将军有多少把握!”朱亥冷眼看了郭崇韬一眼,像是在质问他。
“六成!韩军势大!这六成乃是我最大的把握!“郭崇韬淡然道。
“六成!好我以再下性命保证!定然完成此战!如若不成!便是在下身死兵败!”朱亥说完便是接下了将令,两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连夜出城!埋伏在林间!小溪!整日风餐露宿,为的不过的日后的曙光。
连夜间,郭崇韬和手下的士兵来不及收拾,趁着这三日的休整时间,连夜撤了城墙,直奔着侯马而去,准备在哪里汇合!
但饿狼往往会追随着绵羊的脚步,埋伏多日的赵云在这条道路上游走!防止魏军在运粮进城!而如今又出现一块肥肉!你说他到底是吃还是不吃,这倒是一个问题。
“将军!魏军撤出来邬城关!大部队向着侯马奔来!”一旁的副将面色严峻道。
“真的来了!这孙武算的这么准啊!”岳云一屁股站了起来,眼中带着一些诧异!原先他还不信,在他心里只有他父亲有这个本事,没想到这孙武竟然也是这般的算无遗策。
赵云拍了拍手中的灰尘:“走吧!不要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