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擦了擦头上的细汗,脸色满是疲惫,后面的士兵也一个个无精打采,显然是无法接受刚才的失败。
李应看了看四周,半响道:“你们看见呼延将军了吗?”
“呼延将军好像被困住了!到现在还没有杀出重围!”后面的一个士兵,解下腰间的水囊大口的喝了起来,脸色满是难堪。
“这………!”李应脸上满是犹豫,犹豫自己要不要回去救呼延灼,虽然对他的为人不爽,但是本心不坏的李应,还是不忍呼延灼被杀。
一旁的柴进,看了一眼犹豫的李应,冷笑道:“你不会要去救呼延将军吧!”
“难道我们就见死不救吗?”李应看向柴进,从他的眼睛中,他可以看出柴进的不怀好意。
“现在的铸城,光是兵马就有三万多,还不算上大名鼎鼎的韩信!你带着身后的这点士兵,确定不是去送死的!“柴进嘲讽的盯着李应,语言中带着不屑。
李应原来还有的自信,在柴进的挖苦和嘲讽下荡然无存,眺望着铸城的方向,除了满满的无奈,便是发凉的背脊。
柴进面不改色的看着李应,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柴家如果想要推翻宋江,控制整个中山,就少不得一些有着实权的将领,原来柴进还想在拉拢呼延灼,但这家伙软硬不吃,自己也是无可奈何,但这李应到也是不错的选择,起码他手里还是有点权力的。
“以我之建!呼延灼恐怕是生还无望了,我们不是顺水推舟算了!”柴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露出了一脸的阴沉。
李应看着不怀好意的柴进,面色严峻的看着柴进道:“你要干什么!”
“我们如果这样回去!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但是我们将责任推给了呼延灼,到时候我们就………”柴进拿起下方的水壶,轻轻的饮了一口,又将其递给了李应,想看一下李应下一步的反应。
同时柴进在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将手放入腰间的匕首中,如果李应不知好歹,他也不介意杀来李应,毕竟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毁尸灭迹这样的事情,他可没少做…………
李应看了一眼柴进,随即道:“这样做会不会………!”
柴进看着犹豫不决的李应,一看就是有戏,随即开导道:“当断不断!如果不这样做,死的就是我们了!你可要想清楚啊!”
“这………!”李应满身纠结,半响看向柴进递来的水壶,重重的叹了口气,接过柴进递来的水壶,看向柴进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这样了!”
没错!他李应也是人,也想活着,不想为了一个去死。
柴进看了识时务的李应,紧拿着匕首的手,也松了了下来,柴进也是长呼一口气,看向李应,严肃道:“这件事情必须做的天衣无缝!所以我们要栽赃嫁祸了!”
柴进说完,便是走上了高处,看向下方道:“将士们!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败了吗!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我们竟然没有把握!我们竟然败了,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柴进高喊这一嗓子,将四周士兵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看向柴进,随即道:“到底是为什么”
“问的好!”柴进指了一下那名士兵,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只不过这个笑容,只有在两人看到的情况下,不会被其他人轻易察觉,不要说,这家伙是柴进找来的拖。
“我们军中山出来叛徒,而且是一个大叛徒,他是我们位高权重的呼延灼”柴进说的是激扬慷慨,仿佛他就是一个受害者一般。
如果韩毅站着,肯定要说一句:“这个家伙不当律师,实在是可惜了啊!”
“不可能吧!呼延灼将军忠心耿耿!他可是第一个登上城池的!”一个士兵满是不解,在他看来,这柴进就是信口开河。
柴进看了一眼这个士兵,心中冷笑,他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柴进看了一眼这个士兵,冷哼道:“呼延灼这个叛徒!他是故意的!他投靠了韩毅,和韩信里应外合,他先是带我们杀进城池,却又不偏不倚的,等到韩信的援兵出现,各位你们觉的是巧合吗?”
“这………!”
“你们在仔细的想想!呼延灼为什么和敌方将领,大大小小交手数十个回合,都杀不死他,呼延灼的武艺,在我国都是排的上号的,和韩毅手下的名将齐名,这么可能连拿下无名小卒都打不过呢!”柴进说的是振振有词,时不时喝一点水,润润自己的嗓子。
“这…………!”这些士兵一个个,面露难色,他们大部分都是纯朴的农民,又哪里接触过这种明争暗斗啊。
一个士兵一脸的不相信,只能将目光放在一旁不说话的李应身上:“李将军!柴将军他是的!是不是正的啊!”
“是啊!李将军!柴将军他是的是不是真的!”一个个士兵,都是不行,这个消息在他们的心中实在是太震撼了。
李应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质问自己,原来还有点难以启齿,半响道:“是………是真的!”
“什么!呼延灼这个叛徒!混蛋……………我要杀了他………!”
李应的话,就好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压垮了众人心中,最后的一丝丝的期待。
整个士兵都开始哗变,有激动的,直接将呼延灼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变,柴进看着这一系列的变化,完全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喃喃自语道:“呼延灼!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就将你毁了吧!”
李应心情也是复杂,看向铸城的方向,心中惭愧:“为了能够活下去!只能对不起你了!呼延将军!”
柴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天空中的紫微星,一笑:“天命注定在我柴家,这个王位我柴家拿定了,宋江你就成为我柴家,王图霸业的垫脚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