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看完了嫣然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的吹牛之技,回到房间,九歌进入了心境,先是盘腿凝神忍着灼烧感修炼灵焰,随后他又巩固着自己所会的全部招式,练到大汗淋漓方才回房休息。
九歌刚回到房内,一个身着夜行服的人正拿着匕首刺向他,九歌被这猛的一刺有些来不及反击,他只得稍挪身子,让原本刺向心房的匕首落在了自己的肩甲。匕首大截没入九歌的肩甲,一股强烈的痛感从肩甲袭遍九歌周身。
那人见行刺失败,便立马拔出九歌肩甲上的匕首,再次向他心脏刺去,此番九歌有了防备,他用手抓住正在刺向自己的手腕,用力一捏,那人便因疼痛感松开了匕首。
匕首落地,那人便毫不犹豫的翻窗而逃,九歌拿着干将起身追去,那人见九歌逐渐追上自己,便回身攻向九歌。九歌用干将猛攻招架着,那人渐渐不敌,九歌找到空隙一脚将此人踹翻在地,干将架在那人的脖子上问道:“你为何要杀我?”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一咬齿中毒药口吐白沫死了过去。九歌见那人服毒自尽,便收起了干将,走到那人身前蹲下,他在那人身上摸索着,希望能找出点线索,在那人怀中九歌摸出了一柄折扇。
“是江陵的折扇!?”九歌有些震惊,江陵前些日子不是死于自己手下吗?他带着一丝怀疑,扯下了那人遮挡住面部的黑布。“不是江陵?那此人是谁?”九歌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摸索着,摸遍全身也再无其他能证明其身份的信息,也对,行刺之人定不会带有使自身暴露的东西。
九歌回到房内,端详着手里的折扇,脑中不断的思索着:“这折扇是江陵的无误,上面镶有黑色灵石,记得江陵那天用折扇袭向自己被自己打飞,那么按道理,行刺自己之人只能出现在四象阁内。只能明日去四象阁问个清楚了!”
次日清晨,九歌早早起身,穿好衣裳开门,嫣然却早已“恭候”在自己门前,她笑嘻嘻的眨巴着眼睛对九歌说道:“九哥哥,咱们去城郊泛舟吧!听这里的人说那儿的景色可是别致。”
九歌面色有些凝重的对嫣然说道:“然儿,今天我不能陪你去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嫣然听后有些不悦,不过看见九歌面色有些凝重便歪着头问道:“九哥哥,你怎么了?”
九歌将昨日发生的事情给嫣然叙述了一遍,又将怀里江陵的折扇递给她看,嫣然仔细端详着折扇,良久她才愤怒的才说道:“这四象阁的李老儿竟然如此阴险!堂堂阁主竟行谋刺之事!”
“这不一定是李玉成所为。”九歌摇着头,又不敢确定自己推想的说道。
“为何?定是那李玉成恨极了你辱他名声,所有才派人取你性命!”嫣然握紧了拳头愤愤的说道。
“如果李玉成真想取我性命,他自己前来便可,何须找一个功力如此之差的人来行刺我?然儿,你换位思考一下,倘若是你,会怎么做?”
“九哥哥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这行刺之人定出于四象阁!”嫣然听了九歌的推想后很是赞同。
“所以我打算去四象阁问个清楚!”
“不行!太危险了,现在四象阁的人恨透了你,城内也传遍了四象阁的丑闻,你这样贸然前去,李玉成定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那李玉成对我起了杀心,那我怎么躲也躲不过的,如果此人并不是李玉成指使,问个清楚也好。”
“那我和你一起去!”嫣然对九歌说道。她担心九歌一个人去有危险。
“太危险了,你爹爹可是吩咐过不能让你有危险的。”
“爹爹让你保护我呀,再说了,我可是月牙盟盟主的长女,给他李玉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伤我分毫!”
九歌认为嫣然说的也有些道理,若是自己孤身前去,那李玉成想要杀了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可嫣然跟着自己一起去就不一样了,那李玉成就得权衡权衡了。
二人一路疾走,很快便来到了四象阁门前,守门弟子看见面色如此凝重的二人,有些不知所措,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拦了自己可能会吃瘪,毕竟首席大弟子都被此人寥寥几招取了性命。可是阁内正在为江陵做丧,把这两人放进去,阁主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那守门弟子还在纠结之中,二人已走到门前,九歌还是不减恭敬的说道:“劳烦兄台通知一声,九歌前来拜阁!”
嫣然见那人立在原地未动,便上前将四象阁大门推开,与九歌走了进去。
阁内挂满了白绸,片片纸钱在空中飞舞着,二人顺着飞来纸钱的方向来到了灵堂,一众弟子见到九歌与嫣然的出现,都是敢怒不敢言,一双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二人。
九歌脑筋飞转,片刻之后,他取来三炷香点燃,径直走向江陵的棺前跪下,略带惆怅的说道:“我与兄台惺惺相惜,此番兄台英年早逝,在下百感交集......”九歌越演越来劲,他开始捶胸顿足的恨道:“我恨与兄台相见恨晚!兄台.....”
“小儿!你不要欺人太甚!”此时门外传来了李玉成的怒吼。
一众弟子见阁主到来,都一改敢怒不敢言,转而指着九歌鼻子大骂:“大师兄已经仙去,你不止杀了大师兄!你还跑来灵堂侮辱!真是可恨!”
九歌连忙摆手:“在下可真是惜英雄早逝。绝无猫哭耗子之嫌。”
嫣然看着九歌的表演,心想这九哥哥竟如此厉害,暗自佩服,她听到一众弟子与李玉成愤怒的声音传来便帮腔说道:“我九哥哥真心来吊唁的,可你们倒好,把人说成了侮辱江陵。”
李玉成听后重哼一声:“哼!小子!是不是真心吊唁你心里知道!你杀了我得意弟子,此番竟还敢出现在四象阁,你好大的胆子啊!当真不怕我杀了你?”
“哦?杀了我?李阁主不一直想取在下性命吗?”九歌挑眉对着李玉成略带嘲弄的说道:“昨日深夜才发生的事,李阁主如此之快便忘记了?”
“老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是吗?昨日可是有人行刺在下呢。”九歌将昨日之事一一道于李玉成,随后又将江陵的折扇交给了他。九歌随后便对李玉成说道:“李阁主若是忘记了派来刺杀在下的人是谁,前去衙门尸房辨认一下便是。”
李玉成叫来一名弟子,吩咐弟子前去衙门辨认刺杀之人,随后对九歌义正言辞的说道:“小娃娃!老朽若是想杀你,何须派人?老朽一招便能让你归西!”
“在下也相信堂堂四象阁阁主也不会做出如此阴险之事。”九歌心里知道此番不是李玉成所为,不过他还需要演一下,如果贸然让李玉成查行刺之人,他因为九歌杀了江陵定然不会帮忙,不过先诬陷李玉成一番,李玉成为了保全自己的清誉,不用九歌说也会去查的。
“哼!小东西,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老朽再与你说谈说谈诬陷老朽清誉之事!”李玉成瞪着九歌说道。
嫣然听后有些气愤,她对着李玉成说道:“喂,李老儿,就算不是你所为,那也是你们四象阁的人,四象阁难道行事就是此番阴险吗?”
李玉成听后心里很是愤怒,不过想起那日子桑禹仿佛要让四象阁陪葬般的眼神,有些后怕,他将愤怒压制最低,对着嫣然没好气的说道:“你个小女娃娃,难道你爹爹没教过你什么是礼仪吗?”
嫣然听后外头莞尔一笑:“李老儿,爹爹倒是叫过我善恶分辨。你四象阁行事如此,小女还需在乎什么礼仪?”
李玉成听后没有继续回答嫣然的话,转而愤恨的对九歌说道:“待我弟子查验清楚,若非我四象阁所为,你等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踏出这四象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