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还是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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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往前门走进了班里,看她走进教室后。我也转身从后门进了教室里去。我回到班里,雅琳正在和娜唠叨个不停,我走了过去。

  雅琳很是惊讶:“你过来干嘛呢?”

  我也很惊讶道:“不是说班里一团乱吗?进来搞卫生啊……”

  雅琳还是一脸的茫然。只是听到娜此刻笑了出来:“是我叫他进来帮忙打扫卫生的。”

  这才把雅琳一脸的疑惑解除了,但是雅琳也并没有说话。

  娜侧过头来看了看我,带着嬉笑却又很认真的说:“吴桐……叫你和我们打扫卫生,我只是开玩笑的,说说而已,你还就当真了呢。”

  听她这么一说,自己竟一时半会的摸不清头脑起来了,也就笑着说:“你吩咐的事情,我敢偷懒么,都坐在你后面快一个学期了。谈不上是同桌,也算是邻桌吧,远亲还不如近邻呢。再说了,班里卫生也是我弄乱的,过来打扫也是应该的。”

  雅琳看到我们推来推去,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应和道:“要打扫就赶快点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不快点,等会食堂就没饭吃了。”

  雅琳这么一说,倒是让我们把时间给记起来了。从下课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再慢点的话就真的要挨饿肚子了。娜转过身来说:“既然过来了,那就开始干活吧。”

  于是我们都向着黑板傍边的角落走去,那里是存放工具的地方。走在娜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我忽然感觉到了一些异样的感觉。好像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请求,请求我留下来和她一起打扫卫生,虽然她说只是开开玩笑的,但是我能不当真吗。她肯开口找我帮忙,我是已经感觉到她那颗禁闭着心,已经在向我逐渐开放了。之前的这大半个学期以来,都是我整天缠着她,和她借各种东西,找各种理由,各种事由和她搭话。她请求我帮她做事情,这样的事,还是从来没有过。其实我早就等待这一天,已经是等待好久了,等待有一天她需要我,这一天是终于等到了。

  我们来到了存到着工具的墙角,我二话没说,就拿起了放在墙角的扫把和撮箕。娜看到我认真了起来,脸上竟然莫名的笑了起来,我不懂她在笑什么,但是我能看得出,她是打心里的高兴。

  娜打趣着说道:“动作可是够快的哟。那你就负责清扫地板上还没有融化的雪,我拿抹布摖桌子上融化了的积水,可以不?”

  我立刻接她的话:“遵命,对我,用不着这样客气的,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随时听从你的命令……”

  说完这话,不懂得为何,瞬间我就脸红了起来,生怕被她看见,我迅速低下头,匆忙忙的走向地上有雪的地方。开始慌慌慌张张的扫起地上的积雪来了,如果这红着的脸让女孩看到了,那就实在是太丢人了,在一个女孩子面前红着脸,更何况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

  她也没往我这边看过来,也没有再搭我的话,只是不停的在摖着桌子,从她的轻盈动作以及自在的神态,都足已看见她此刻的心情是多么愉快。完全没有了一个小时前叫我摖黑板时那种冷酷的表情,冰冷冷的,就跟这下雪的天气一样,让人透彻心寒。虽然外面的雪是越来越大,气温也是越发的寒冷,但是我此刻的内心,就和我红着了脸蛋一样滚烫,莫名的兴奋和不知从那里来的愉快,一直在充斥着我的心脏,让我全身也都轻快暖和了起来,根本就感觉不到这下雪带来的寒意。

  人逢喜事精神也跟着爽了起来,干起活来也得劲,我们用十多分钟的时间就把班里整理清楚了。她看了看站在讲台上的我,脸上又现出了那甜美的笑容,然后温柔而含羞的向我说:“吴桐,谢谢你,没有你的帮忙,怕是现都还没打扫完。”

  但是我没接一句话,虽然刚才和娜打雪仗的时候,还是能油腔滑调的和她拌嘴。然而此刻,在这安静的氛围里,那甜美的笑容,加上那么动听温柔的声音,让我无不动容和激动,只是沉默的呆站在讲台的位置,因为那时的我确实已经不能组织语言来应答她的谢谢了,那时的我已经是兴奋得不知所措,倘若要开口,那么便是语无伦次,与其在她面前一副囧态,还不如保持沉默自在。

  她像我道完谢谢之后,就和她的同桌一起从前门走出教室,朝宿舍的方向走去了。而我等她们走了大约五分钟之后,我也叫了我的同桌,他也还一直在外面玩雪,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雪,谁又能抑制住心中的兴奋和欢喜呢。

  我没和娜她们一起返回宿舍,虽然我们的宿舍都是在一栋楼里,男女混合的宿舍。一个乡里的中学,生源并不是很多,都是从各村小学上来的。宿舍里是上下铺的设置,一栋六层的楼也基本能把三个年级的学生容下。学校只是把这栋楼从上到下平均的一分为二,每个楼层中间用铁门隔开,也只是用钢管焊接的镂空的铁门,并不是那种整块的钢板,铁门的左边是女生宿舍,右边也是我们男生宿舍。但是回宿舍的大门是同一个大门,宿舍管理员的房间就设置在大门边。

  我们走回宿舍的是同一条路,但为什么我没有和她们一起走,要等娜走了五分钟以后,才呼唤我的同桌一起回去,因为那是初中时期的我们之间的交往,也还是以同性交往为主,男生扎堆成群,女生也四五结伴,从来都不敢走得太近,如果男生和女生成双成对的结伴而行的话,那么第二天,班里一定会有传言,这个和那个好上啦,昨天他们还走在一起啦……反正什么说法都有……谣言四起……,谁又不怕呢,谁会不怕呢……但也有个别例外,这个别的例外,在我们眼中也还是另类的存在的,大胆的先行。

  返回到宿舍后,我没有去吃饭,因为我一点也没感觉到饿。我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回忆着放学后班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把那些美好的画面都通通放映了一遍,把它们全部都刻到我的内心深处,深深的打印在我的脑海里。也正是因为这一次雪的记忆,给我太多的震撼和深刻,所以这么多年来,这么多的画面场景也一直挥霍不去,每回忆一次,记忆也就更深刻一次,每想到娜一次,这些画面也总会不停闪现出现,这2003年1月6日的雪,这一场美丽得让人心醉的雪,美丽的雪的记忆,让我永生的难以忘记。

  虽然我记忆的这场雪,还是渐渐模糊起来了,永生的事情也总是那么的说不准,确实也是发生在太久的事情了。发生在2002年底和2003年初之间,这样重叠的时间,确实也已经让我记不太清楚是2002年的雪,还是2003年的雪了。但是这些时间重要吗,已经是一点都不重要的了,年份记错了,但并没有抹去因为那一场雪,带来的所有事,和娜之间发生的所有记忆。虽然15年过去了,为何现在回忆起来,却历历在目,虽然年份有错误,但是所有发生的事,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也是才慢慢明白,这些过了15年的记忆还能如此清晰深刻记录出来,并不是我一日记忆就能如此深刻清晰的,都是我从2003年1月6日开始到2012年12月,一年一年慢慢回忆累计起来的效果,慢慢累积起来的言语。现在又一次回忆起了这次雪的记忆来,回忆起和娜的点点滴滴往事,而且还用文字记录了下来,在这文字记录的同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喜欢她,喜欢上娜,不是那种好感的喜欢,是真真正正的喜欢的那种,是在2003年1月6日,是在那一天喜欢上她的,下雪的那一天,下着美丽的雪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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