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暮一大早就起床了,可能是之前在医院躺了三天,如今在床上躺久了就感觉浑身酸痛。
一上午,李暮都没闲着,他先是将一些要洗的衣物都洗了。
洗完衣服后,见今天太阳不错,然后又抱着被子出来嗮。
就在他在刚把被子凉嗮好,两个身影走入了院子。
李暮停下手,看着眼前的两道身影,心脏一紧,呼吸也略加急促。
眼前不是别人,正是周小秀和他的现任未婚夫,刘天宇。
而自己嘛,则是前任未婚夫了,说起来还真是可笑!
“有事嘛?”李暮看着眼前的女子,沉声问道。
周小秀看了李暮一眼,下一刻便避开视线光,看向身旁的刘天宇。
对方这细微的动作,却是让李暮心中微微刺痛,李暮转头看着刘天宇。
只见刘天宇一身西装,头发上打着花胶,可谓骚包至极。
李暮眉头微皱,这个刘天宇不论何时何地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厌恶。
“李暮,这是你两个月的工资,拿着。”
刘天宇鼻孔朝天,一脸不屑的说着,然后拿出一叠钱。
李暮瞟了一眼,估计有一万多块,而自己两个月的工资则有一万二。
从刘天宇手中接过钱,对方一脸不屑和鄙夷,李暮只当没看见。
这是自己的工资,自己凭双手挣来的,自己不偷不抢,为何要在意他人的看法?
刘天宇见李暮一脸平静,接过钱后的也没露出一丝情绪,不仅让他生出一丝不爽。
“怎么,不数一数?”
刘天宇冷笑,一脸嘲讽道。
李暮也不在意,竟然真低头数起来,刘天宇见此,心中微怒。
“呵!你还真数?那可数清楚了,可别事后又说数量不对。”
李暮丝毫不理会刘天宇的嘲讽,数完手中的钱,抬头看着刘天宇。
“一万二,没错。”
哼——
刘天宇冷哼,然后又拿出一叠钱。
“这是什么钱?”
李暮眉头微皱,刘天宇鼻子扬天,一脸傲气说道。
“你的工伤赔偿款。”
李暮闻言,微微点点头,自己都差一点死了,拿点赔偿款也是应该的。
可就在李暮伸手去拿时,刘天宇却是一缩,避开了李暮的手。
李暮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眯眼看向刘天宇,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一旁,周小秀见李暮生气了,对着刘天宇轻声道。
“天宇,把钱给他吧,妈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了。”
周小秀这么一说,刘天宇虽然不情愿,却也不好直接拒绝。
但他却没直接递给给李暮,而是一把丢了出去,钱砸在了在李暮身上。
钱砸在李暮身上后,哗哗落地,飘散的到处都是。
“你这是干嘛?”
周小秀修眉微皱,质问到,她也没想到刘天宇会直接砸向李暮。
刘天宇就是故意的,他要羞辱对方,特别是当着周小秀的面,让他更加有成就感。
“哼!记住,我们煤矿不需要你了,你也没机会再骗取工伤钱了。”
李暮正欲躬身拾钱,身子一僵,缓缓抬头。
“你说谁骗工伤钱?”
刘天宇见他发怒,丝毫不怕,冷笑道:“不就是你嘛,如果你不是故意骗工伤钱,怎会那么巧将手上的动脉弄破?
而且,矿洞中为何没有血迹,哼!你定是在家将自己弄伤,然后才去....”
旁边,周小秀闻言,也是转头盯着李暮,想看他如何解释。
李暮失血过多,但是,矿洞中却没发现血迹,这很可疑,也许,刘天宇说得是对的。
李暮转头,见周小秀的神情,心中感到一阵凄凉,她信了刘天宇的话。
“好了天宇,我们走吧。”
周小秀眉头微皱,轻声说道,然后拉着刘天宇的手离去。
刘天宇本想继续羞辱对方,见周小秀拉着自己,心中大喜,赶忙跟着离去。
院子内。
李暮将地上的钱一张一张的拾起来,然后又重新叠好,再数了一遍。
两万块,加上自己的工资,三万块。
李暮心中自嘲,呵,自己这算不算是小有薄资?
进屋,将钱放好,李暮准备做午饭了,可就在这时,又一个人来到院子。
看着眼前的人,李暮眉头微皱,这个人是村里的书记,叫李留名。
说起这个人,那真是典型忘恩负义,当初要不是自己的父亲,他有何德何能当支书。
后来,自己父亲和周姨去世后,周小悦上大学,国家有个贫困政策。
只要是家庭平困的学生,就能得到国家的补助。
可当李暮拿着文件去找村支书盖章时,对方竟然以名额不足为由,将李暮给打发了。
再后来,李暮无意间听人提起,村子今年有两个名额,但全被这个王八蛋给了其亲朋好友。
得知此事后,李暮大怒,当即上支书家大闹了一场。
最后,李留名无奈之下,又怕把事情闹大,而他当初又是承李天浩的情才当上支书。
他怕被村子里说闲话,只能拍胸脯跟李暮保证,明年一定给他家一个名额。
.......
“小暮啊,在忙呢?”
李暮微微点头,放下手中的柴火,看着李留命。
“李支书上门,有事嘛?”
李留命见此,也不想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听说,煤矿给了你几万赔偿款。”
李暮听闻,眉头一皱:“嗯,是的。”
李留名见李暮承认,老脸顿时挂上笑容,说道:“李暮,你看那占地款,都欠了这么多年了。”
“是不是,该给一点了。”
不说此事还好,说起来,李暮就是一肚子气。
当初父亲出资,为村子里修建公路,当时说好的,被占了地的人家由村子内出钱赔偿。
可是后来,父亲受伤将煤矿卖后,,一些人就打起了坏注意。
父亲万般无奈,也终于看清了世态炎凉,最后松口,承认欠村里二十五万。
可是,李家那时也拿不出来,只能先欠着,说以后慢慢还。
这不,到了现在,父母都不在了,这钱就落在李暮头上了。
这几年,李暮还断断续续给了几万,如今还剩下二十一万。
李暮得知对方来意后,脸色瞬间冷淡下来。
“这个钱,暂时不能给你。”
自己现在失业了,妹妹还在读书,在没找到工作前,这个钱坚决不能动。
“啊?李暮,你什么意思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想赖账不成?”
李留名气急,对着李暮质问道。
李暮见此,冷笑道:“如今,我穷的叮当响,你最好别逼我,逼急了,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了。”
见李暮不像说笑,村支书也不敢太过逼他,其实这钱,本就是村子不占理。
如果真闹大了,还真不好收场。
李留名走了,受了一肚子的气走了。
李暮站在院子内,看着离去的村支书,露出丝厌恶。
“哼!欺软怕硬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