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周末,那两个黄毛又来了,不过一进酒吧就被几个身体强壮的服务生盯上了,几次想接近戚薇都被挡了回去。到了晚上十点,戚薇下班了,那那两个黄毛瞅到了机会,这才在那个胡同口动手想要掳走戚薇。接下来就是郝帅知道的情况了,他追进了胡同,英雄救美,打伤了两个黄毛,只是他自己也重伤昏迷了过去。
郝帅被戚薇和几个从酒吧赶来的男同学送到了医院。而那两个黄毛根本没人理,一直等了十几分钟,警察赶到,才把他们送去医院。
那两个黄毛一个四根肋骨断裂,一个肩胛骨粉碎性骨折,伤势都很重,没几个月别想下床。就是好了,等着他们的也是牢狱之灾。
郝帅受的伤看起来很吓人,其实并不严重,连颅骨骨裂都没有,只是头皮破了个长口子,缝了九针,然后用纱布把头包了起来。如果不是接收漂流瓶知识传承时头部的剧痛,让医生以为郝帅患了脑震荡,郝帅现在应该已经出院了。
接下来两天,郝帅只好继续留院观察,宿舍里的几个哥们轮流来医院陪护,戚薇也经常呆在病房。只要没有专业课,她基本都会来这里。对戚薇,郝帅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好感肯定有,但想进一步发展,总觉得少点什么,索性不去多想,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郝帅想出院,医生坚决反对,直言必须多观察几天。脑震荡这个病可大可小,轻的休息两天就没事了,重的失眠,失忆,神经衰弱,把自己折腾成疯子都是可能的。
学校里辅导员和班长来看望了郝帅一次,几个经常在一起玩的不错的同学也都来过了。警察来了一次,给郝帅做了一个笔录,并从院方手里拿了一份郝帅的验伤报告,说是给那两个黄毛量刑要用。
另一个不速之客是幸运草酒吧的老板——一个四十多岁,梳着大背头的帅大叔,自我介绍叫陈大海。那气质一看就是搞艺术的,跟郝帅想象的富二代或官二代的形象严重不符。
前两天跟戚薇聊天的时候,郝帅就知道自己住院的钱都是这个帅大叔出的,再加上他对戚薇的维护,这让郝帅对陈大海的印象还不错,跟他闲扯了一个下午。一直到戚薇放学后来到病房,陈大海这才打算告辞离开。
戚薇趁机辞了在酒吧的那份工作,直言发生了这次的事件,自己已经不适合在幸运草继续呆下去了。陈大海满是惋惜的叹了口气,满脸的不舍,但最终还是点答应了下来。
熬到第四天,郝帅实在受不了了,坚持要出院。住在医院除了整理脑海中仿生学的知识,其他什么都干不了,这让郝帅憋的非常难受。再说爱丽丝也不能总关在传承空间里,为了给她提供食物,这两天郝帅都只敢吃个半饱,剩下的食物偷偷的送进传承空间里,长时间这样下去可不行。
几个哥们和戚薇都劝郝帅多在医院呆几天,也好确保不再出什么状况。郝帅怎么肯听,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根本没脑震荡这回事,之所以头痛,那是大脑短时间内接受大量知识冲击形成的应激反应好不好。可惜这些都是自己的小秘密,不能跟他们说,倒不是信不过他们,只是传承空间的事太过匪夷所思,说了他们也不一定相信,还可能惹出其他一些麻烦。
在郝帅的坚持下,医院重新对郝帅进行了一次身体检查,确定没问题后,这才放郝帅出院,并约定好了换药和拆线的时间,让他不要忘记。
办完手续,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寝室几个哥们上课去了,来接他出院的只有戚薇一人。
出了医院的大门,郝帅长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伸伸胳膊伸伸腿,完全放松了下来,道:“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啊,太让人迷醉了。可算出院了,这个三天可是憋死我了。美女,今天下午有没有什么安排。”
闻言戚薇似是误会了什么,脸颊上爬上两朵红晕,有些扭捏道:“也没什么安排,要不我送你回学校。”
郝帅伸手打了个响指,道:“Bingo,那美丽的戚薇小姐,我能邀请你共同度过这个美丽的下午吗?”
戚薇脸更红了,故意把视线转开,不敢看郝帅的眼睛,小声道:“这,这算是约会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徐志摩老先生的人品虽然不咋地,但这对女人的描写确实非常灵动传神。戚薇害羞的样子,看的郝帅在心底大呼受不了。
“你就当是约会好了,我带你参观下我的秘密基地。”
叫了一辆滴滴,郝帅戚薇来到了大学城隔壁的工业园区。这里属于望海市开发区管辖,前些年还红红火火的,这几年全球金融危机,这里就萧条了很多。这里多是靠外贸订单生存的的小企业,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波及。
汽车行走其间,公路两旁都是些破败的厂房,只偶尔几间传出机器的轰鸣声,其他的都是静悄悄的。
在一片占地只有二百多平的小厂房门口,郝帅让司机停了下来,邀了戚薇一同下车。
戚薇站在满是风雨侵蚀痕迹的厂房前,左看右看,然后用手敲了敲锈迹斑斑的钢铁大门,指指厂房一侧歪歪扭扭写着“未来兵工厂”几个字的牌子,一副你别逗我的表情,“这就是你说的秘密基地——一个上世纪修建的破败厂房,还起了这么一个奇葩的名字。”
郝帅尴尬一笑,道:“表象,表象,这些都是表象,外面这些我故意没弄,工业园内的治安不太好,搞得太好容易招贼。”
说着,郝帅按下了手中的遥控钥匙,“咔哒”一声,内部机构解锁,随之响起电机轻声嗡鸣,锈迹斑斑的钢铁大门缓缓向一侧划开,竟然出奇的顺畅,安静,没有任何的卡顿和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