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没把山羊扛下来?两只加起来二百来斤肉呢!这要是被野狼叼走了,多亏呀!”盛思源转身往回走,“咱赶紧回山上去,把山羊扛下来啊!”
梁胜男一呆:“啊?这个时候,你不该赶紧回家去吗?”
“家?哪个家?你不会是指老盛家吧?”盛思源一脸正色,“胜男姐,你记住喽,早在好几年前,我家就从老盛家分出来了。所以说,我家是我家,老盛家是老盛家,两者不要混为一谈。再说的直白些,老盛家就是让人家给拆了,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我家才懒得去管呢!”
话是这么说,可当盛思源将野山羊扛回家中,发现家里头除了卧床养伤的盛志诚和年幼的梁满意,其他人都不见了,她就知道这事儿没撇干净,少不得往老盛家走上一趟。
不过在去之前,盛思源得把情况给问清楚了:“咱不是说好了吗?以后再也不管老盛家那些个狗屁倒灶的事儿了,大姑他们怎么又去了?大哥,你也不拦着点儿!”
盛志诚见盛思源有些生气了,忙解释说:“这事儿闹得挺大的,咱家离老宅这么远都听说了,怕是不好收场。老实说,咱是有些担心,但真没打算掺和进去,好几个乡亲喊咱去看热闹,咱都给拒了,照旧留在家里,该干啥还干啥。
“没成想,咱正烧着晚饭呢,二姑冷不丁就上门了,让咱赶紧过去帮衬一番。二姑那张嘴,你也是知道的,咱哪里说得过她呀?这不,大姑他们就被她半哄半拖的拉去了老宅。”
二姑?就是老虔婆的大女儿盛瑞芳吧?这不年不节的,她怎么就回娘家了?盛思源不禁皱了皱眉。
盛老太太缺德得要死,没少干损阴德的事儿。尽管这老虔婆有儿有孙,可或许是报应吧,儿孙里头泰半都是些脑子有坑的玩意儿,蠢得让人不忍直视。
不过,有蠢的,也有算得上聪明的。可惜的是,这份聪明劲儿时常用错了地方。
如果说盛秀婷是朵小白莲,那么盛瑞芳就是朵大白莲。论心机,论歹毒,盛瑞芳要甩盛秀婷好几条街,算是老盛家恶毒榜上的头一号人物。
虽说盛思源不惧盛瑞芳,可一想到来了这么个难缠的贱人,她还是有些头疼的。
可头疼归头疼,有些事儿光躲是躲不过去的,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的。
一想到盛志信被那大白莲拉去了,盛思源不敢耽搁,立刻赶去了老盛家。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虽说天边挂着一弯残月,不至于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可也好不到哪儿去。哪怕前来堵门的人“明火执仗”,点了好几个火把,但能见度还是极为有限。可以说,除了最靠里的一小部分人能看个分明外,靠外的基本上啥啥都瞧不见。
饶是如此,也挡不住吃瓜群众看热闹的积极性,这会儿老盛家依旧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满了人。
如此盛况,不明真相的,多半会以为是电影放映队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