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公家的大门口,发懵的不光有盛思源,望着紧闭的大门,盛志信也傻眼了。
郑家坳民风淳朴,鲜少会发生鸡鸣狗盗的事情,再加上外公家人口多,家里头几乎时时刻刻都有人,他们家就没有白天锁门的习惯。
可今天怎么就锁上了呢?难不成是走亲戚去了?
“外公、外婆,我是阿信,我和四姐来看你们啦!”盛志信一边用力拍门,一边大喊喊道。
过了良久,都没有人应门。
“行啦,行啦,别拍了!”盛志信这孩子就是实诚,拍个门都能把手掌给拍红了,盛思源光看着都觉得疼,忙劝他说,“都这么久了,也没人来开门,外公他们肯定都不在家,你再怎么拍也是白拍。”
“这可怎么办?”盛志信有些急了。
盛思源沉吟半晌,说道:“郑家坳的人家几乎都姓郑,都出自一个老祖宗,相互之间多多少少有些亲。我记得有位叔公也住在山上,离这儿没多远,他们家的人经常来外公家串门。既然两家走得这么近,想来叔公家应该知道外公他们去哪儿了吧?阿信,要不你去问问看?”
那叔公家他以前去过,离郑氏一族的祖坟没多远,就那鬼气缭绕、阴气森森的地方,盛志信表示,打死他也不去!
就在姐弟俩僵持不下的时候,外公家的门呀的一声打开了。
姐弟俩齐回头,就见一个蓬头垢面的枯瘦男人从里面微微探出头来。
“小舅!”盛志信惊喜地叫了出来,“原来你在家呀!实在是太好啦!”
且说姐弟俩的母亲郑淑娴是家中长女,她下面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大弟郑家庆今年二十七岁,早已结婚,育有一儿两女;小弟郑家和今年二十岁,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家里给他定了亲,不过由于种种原因,至今都没能结婚;小妹郑淑敏今年十五岁,高小毕业之后,成绩不错的她没有去读初中,而是留在家里做家务。
眼前这枯瘦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姐弟俩的小舅郑家和。
在原身的记忆里,郑家和是一个颇为机灵的小伙子,可在盛思源看来,郑家和有些木木的。
难道不是吗?郑家和眯着双眼,怔愣了老半天,才将自个儿的外甥外甥女给认出来:“喔、喔,是四元和阿信吶!”这眼神简直了!
这还不算,外甥外甥女上门儿,郑家和这做舅舅的难道不该赶紧迎进去吗?可郑家和倒好,说完这句话,他就扶着门不动了,木着一张脸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盛思源正在心里吐槽这个便宜舅舅不通人情,盛志信则是一愣,然后他就将先前盛思源随手给他的半个杂粮馒头从怀里掏出,几步上前,直接将馒头塞到了郑家和嘴边:“小舅,你这是饿狠了吧?快,快吃!这是馒头,里面有白面的馒头!”
盛志信的大姑父梁安民绝食,水米不进两天后,就是郑家和这个状态。因而,盛志信料想他小舅至少有两天没吃上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