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第四式刷出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一整天没吃东西，只喝了点水，宁小发也没觉得累，相反整个人精神奕奕的，能感觉到身体里面的九阳真气在不断游走，重塑他的体魄。
不过，宁小凡主动停下来，准备等吃了晚饭再继续。
如果他真的不吃不眠这么刷下去，未免太引人注意了。
还是低调点好，猥琐发育是王道。
等了一会儿，那军官总算过来叫吃饭。
“吃饭时间到了，晚上尽量多吃一点，别饿着，下一顿要到明天早上了，中途不会再有人为你们准备吃的……”
让宁小凡感觉讶然的是，虽然那军官还是同一个人，可是态度明显变好了，居然用僵硬的语气叮嘱起来，包含着关心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儿？
有鬼哦，不会是憋着什么阴招搞打击报复吧？
宁小凡偷偷的瞟了一眼那军官，发现他也并没有什么异样，继续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开门，不一会儿就把这一层楼的人全都叫了出来。
宁小凡脑子一转，暗忖这人说话做事虽然硬梆梆的，不懂事儿，不过看起来还没有在背后玩阴的智商。
这就是直接鄙视人没脑子了，要是让那军官知道，说不定真会跟他玩命。
当然，那军官没有读心术，他把人全部从房间里放出来后，领着来到一个大食堂。
除了宁小凡是首次进餐，其他人都已经吃过一顿，显得熟门熟路，进入食堂后很快开始各自找食。
宁小凡一个人四处打量，还没观察好环境，就听见有人招呼：“小凡，这里。”
他转头一看，只见一颗大光头在很靠边的一张桌子上晃动，醒目得很。
走过去，在杨帆身边坐下，宁小凡问道：“你怎么选了张这么破的桌子？”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女厕所一眼，宁小凡又坏笑着打趣：“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滚！”
杨帆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午饭的时候怎么没来，有事想和你说，都没见到人。”
宁小凡也没解释午饭的事儿，直接问：“那说吧，你有什么事儿想和我说？”
杨帆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周围，然后低声说：“我打听清楚了，就是我们那天接触过的那一批尸体出问题了，这次隔离的所有人，都是和尸体有过接触的。”
宁小凡连忙问：“有没有打听到那些尸体出了什么问题？”
杨帆抿了抿嘴，犹豫道：“我打听是打听到了，可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废话，快说！”
宁小凡撇了撇嘴，不带这样的啊，话说一半，砒霜拌饭。
杨帆只好把声音压得更低：“你知道吧，那晚上和老王一起在科室里值班的，还有一个李东才。老王出事以后，李东才打电话老黎了，神神叨叨的说了好多话儿，后来就被带走了。今天我遇到老黎，他给我说了一遍李东才在电话里给他说的事儿。”
宁小凡没吭声，盯着杨帆，只等他把事情说囫囵。
杨帆接着道：“老黎说，李东才吃错东西，晚上连续上了好几趟厕所，也正因为这样躲过了一劫。李东才告诉老黎，他一听到枪声就从厕所冲了出来，说是看见老王被一具女尸捉住，那女尸长了很多头发，密密麻麻的裹着老王，硬生生把老王裹死了。除了那女尸，还有几具尸体也出事了，连续弄死了好几个人，等到几名值班的同志赶过来，对那些尸体开了枪，最后才把那些尸体制服。”
我去……果然是长发鬼！
一听到长头发，宁小凡就觉得事情和他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了。
那些尸体应该也是鬼物，和之前差点弄死他的长发鬼如出一辙。
显然，这一系列的事情和那索安山的古墓脱不了关系。
杨帆微微一顿，对宁小凡问道：“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有点诡异？听着我都觉得不信啊，跟鬼故事似的。唔……可是如果老黎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事儿就复杂了，引起那些尸体……嗯，发生变异的是什么？尸变？病毒？不会是那什么生化危机吧？”
宁小凡当然知道和生化危机没什么关系，摇头道：“哪来的生化危机，那都是游戏影视作品的梗，没有的事。”
宁小凡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没什么底气，连什么鬼物怨灵之类的都出现了，那不比生化危机更劲爆吗？
杨帆摇了摇头，分析道：“我已经仔细琢磨过了，如果真是病毒之类，隔离这事儿也就说得通了，或许我们这些人里，已经有感染上病毒的人。”
看着大光头已经朝科幻的路子一去不返，宁小凡有点无奈啊，偏偏什么也劝不了，谁让他签了保密协议呢。
不过，大光头的话儿倒是提醒了他。
平常人不知道长发鬼是什么东西，可凌长空这些保密单位的人肯定知道啊，他们把所有人都拉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呢？
肯定不是为了排查病毒感染者……
他们排查的应该是……
宁小凡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难道有鬼物混进这些人里了？
泥煤啊，鬼物也玩潜伏？！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宁小凡忍不住看了杨帆一眼，心底突然有点发寒，感觉上人鬼难分，都不能相信人了。
正当他就快要失去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时——
斩妖之书往他的脑海传来一条推送通知：
“【修行日常：鬼】发现三级魃鬼，妖气可转化1000功值。”
什么？
宁小凡怔了一怔，有点反应不过来。
然后，他茫然的看见一个相貌妥当、姿态风骚的女人朝他们这一桌走过来，那女人一来就对杨帆说道：“杨大法医，怎么躲到小角落里来了？刚才还说想找你一起吃饭呢！”
杨帆打了个招呼：“张医生，你太客气了，我在这里就很好了。”
那女子很快转过眼，看了一眼宁小凡，问道：“这位是？”
杨帆介绍：“这位是我的小师弟宁小凡，也是我们科室的同事。”
“原来是宁法医，你好，见到你真高兴！”
那女子露出好看的笑容，主动朝着宁小凡伸出手来。
宁小凡发呆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回过神，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由衷的说道：“你好，见到你……嗯，我也很高兴呢！”
有了斩妖之书，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人鬼难分了！
这还不值得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