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攻城军令,一经下达,赵云、马超、典韦、姜维、张、庞德、罗宪、华雄一行人,即刻动身出帐,前去准备攻城事宜。m.
三刻多钟后,晋阳城四门外,共计两百余架转轮式发石车,尽皆组装完毕,随时都可向晋阳城上……抛去巨石!
却说,自凉州军围困晋阳城以来,自那日斩杀了凉州军使者之后,也不见凉州军前来攻城,辛毗、眭元进二人的心下,又是惊诧、又是困惑!
眼见着,凉州军虽是不曾前来攻城,却也没有撤兵的迹象,辛毗、眭元进二人的心下,反倒是有了几分得意、几许心安。
想必是……凉州军见晋阳城早有守备,这才没有急于攻城;亦或许是……凉州军擅长于野战,而不擅于攻城战!如此以来……自家主公在河内郡的大军,想必是有所斩获!
辛毗、眭元进二人的心下,顿生出几分期望、几许猜想,说不定……城外的凉州军坚持不了几日,便会撤军而去。凉州军若能撤兵,他辛毗、眭元进二人,不仅是击退凉州军的英雄,更是襄助自家主公的功臣!
眼见着,两日以来,城外的凉州军,都是未有一丝一毫的进兵意图,辛毗、眭元进二人的心下,不免是有些得意忘形、有些麻痹大意起来。
主将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晋阳城中的冀州军兵士,自然是少了几分警惕!这些个冀州军兵士心下想着,只要死守城池,凉州军绝对是无计可施!
再者说了,放眼整个并州的城池,晋阳城的城墙最为高大、最为坚固,是名副其实的坚城!晋阳城的固若金汤,更让辛毗、眭元进二人,还有整个冀州军守兵,心下安定了不少!
近一个月以来,整个北方大地,滴雨未降,天气自然是有些干燥、炎热。
北方的四月,已是初夏时节,晚风拂面而来,吹散了白日的热浪,多了几分令人惬意的凉爽!
用罢晚饭,晋阳城上的冀州军兵士,有些闲散的靠在女墙边,嬉笑着侃着大山,着实是有些悠闲!
夜色越来越深,晋阳城外的凉州军军营,早已是湮没在一片漆黑之中。一如前两日一般,城外的凉州军军营中,是一片如常的静默,不见有任何异样!
眼见了城外的情景,晋阳城上的冀州军兵士,愈发的安心起来。夜色又是深了几分,晋阳城上的甬道中,也只剩下几队负责巡逻的兵士;余下的冀州军兵士,正满心舒适的沉睡着。
子时过后不久!
晋阳城四门外,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中,忽的……传来一阵阵“叮叮咣咣”的声音。
如此死寂的夜色中,这样突兀的声音,乍一划空传来,着实是有些人,有些令人心惊!
不绝入耳的敲击声传来,终是惊醒了晋阳城上的冀州军兵士。值此之时,不知其实的冀州军兵士,虽是有些诧异,倒也没有惊惧。不少冀州军兵士,从垛口处探出身子,望向城外的黑幕,却是看不见任何东西。
直到过了好半晌,冀州军兵士才去向辛毗、眭元进二人禀报军情。闻讯赶来的辛毗、眭元进二人,亦是望向漆黑的城外,却也是弄不清楚,城外凉州军的举动。
在辛毗、眭元进的心中,令兵士出城打探情况,自然不是上策,他二人心下担忧着,怕被凉州军乘虚突袭。辛毗、眭元进二人,只得静观其变!
终于,就在整个冀州军的将士……等得不耐烦之时,突然,无数巨大的黑影,划过夜空,朝着晋阳城飞来。
不少冀州军兵士,就那样直愣愣的望着夜空,望着遮天蔽地般的黑影,一时之间,忘了该做点准备。
直到……撕心裂肺、此起彼伏、不绝入耳的惨叫声传来,城上的冀州军兵士,这才彻底反应过来,原来是……天降飞石!
“啊……俺的腿……”
“啊……俺的腰……”……
不过,似乎是有些晚了,一部分冀州军兵士,在毫无准备之间,变成了一滩肉泥;一部分冀州军兵士,在同巨石接触后,成了缺胳膊少腿的残废;那些命不该绝的冀州军兵士,急忙躲在女墙之下,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此时,辛毗、眭元进二人,心下惊惧恐慌起来。二人躲在女墙之下,歇斯底里的呼吼着,传令守城兵士……撑起盾牌,弓箭手拉弓上弦,准备迎击凉州军的攻城。
在主将的强令之下,冀州军兵士,只得硬着头皮,冒死站起身来,想要做好守城准备。可是,从天而降的巨石,没有间断,且越来越多。有多少冀州军兵士起身迎敌,就有多少冀州军兵士死去。
如此几番,冀州军兵士也长记性了,任凭辛毗、眭元进二人……如何强令、如何恐吓,他们都是“无动于衷”的躲在女墙下瑟瑟发抖!他们,宁愿死在主将的刀下,也不愿死在那巨石下。
几轮抛石之后,又有箭矢,自城外飞来。冀州军兵士,满心煎熬的颤抖着、祈求着,希望……凉州军的巨石、箭矢早些用完。可是,这显然是徒劳无用的!
心怀恐惧,自然是百般煎熬!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凉州军手中的箭矢、巨石,就像是用不尽一般,一直都是连绵不绝的划空而来。
寅时过后,凉州军的攻城兵士,在弓弩手的掩护下,开始攻打晋阳城。
值此之时,晋阳城上的可战之兵,早已是所剩无几;勉强留下性命的冀州军兵士,也顾不得守城,直接冲向城内,乘势烧杀掳掠起来。
凉州军的攻城部队,在付出为数不多的伤亡后,终是攻上了晋阳城。本就是杀红眼的凉州军兵士,如今,见了负隅顽抗的冀州军,冲上去就是一刀。
攻上城池的凉州军兵士,又是一路杀下城楼,打开了晋阳城大门。值此之时,晋阳城外其他三处的凉州军,亦是攻进了城池,接着,便是追杀那些四处惊逃的冀州军兵士。
此时,辛毗、眭元进二人,早已是逃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