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升兄,正是在下。不过,此番北伐大捷,乃全军上下同心协力的结果,非是我一人之力!”
李牧点了点头,朗声说道。
“汉升真是眼拙,居然未曾看出,定国就是那位,我所敬重的北伐英雄。”
黄忠摇了摇头,自嘲道。
“汉升兄过誉了!如今,朝廷敕封我为护羌校尉、金城郡太守,全力支持我西征羌胡。若汉升兄愿随定国去金城郡,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李牧摆了摆手,正色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黄忠,愿追随定国,前去金城郡。”
黄忠当即站起身来,朝着李牧施了一礼,朗声说道。
“我李牧能得汉升兄相助,何愁羌胡不破,天下不定!”
李牧心下大喜,连忙起身,还了一礼,沉声说道。
“黄忠何其有幸,能追随定国这样的明主,此生无憾矣!”
黄忠见李牧如此看重自己,心下感动不已,一脸肃穆的说道。
李牧知道,像黄忠这样,忠肝义胆的豪爽英雄,那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黄忠这是归心于他了!
“汉升兄,待小侄儿身体康复了,你们一家都来金城郡,如何?”
李牧心下大喜过望,连忙问道。
“主公考虑的万全,这样以来,汉升既可以随主公建功立业,又可以时常见到家人,实乃两全其美之事。”
黄忠见李牧处处为他着想,心下感动不已,随即朗声回道。
……
就在李牧、黄忠二人,相谈甚欢的之时,梁氏端着药走了进来。
黄忠连忙起身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黄叙抱在怀里,梁氏用木勺一口一口的,将药喂给黄叙。
只见,黄忠夫妻二人,看着他们病恹恹的幼子,满脸都是化不开的慈爱、揪心、心疼!
父爱沉沉如大山,母爱柔柔似甘露!
李牧心下也是黯然神伤,也不知他的家人,现在过得可好?!
但见黄忠夫妻、黄舞蝶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李牧再三向他们保证,明天早上,黄叙就会醒过来。
听了李牧的保证,黄忠一家人,也只得按下心中的万般忧虑,在心下祈祷着,黄叙能度过此劫!
众人在焦虑不安中等了一夜,果然,黄叙在第二天早上醒了过来。黄家人大喜不已,连声拜谢李牧。
一连三天,黄叙的情况越来越好转,到第四天的时候,已经可以搀扶着下地了。
“汉升兄,我看你这柄长刀,甚是古朴,想必打造出来,也有好些年成了吧。”
这天辰时,李牧见黄忠拿着刀准备出去练功,笑着说道。
“这把刀,名曰烈焰刀。是汉升出山之时,恩师传授于我的,据恩师所言,这烈焰刀已有百年历史了!”
黄忠点了点头,朗声说道。
“汉升兄,我最近在琢磨一种新枪法,想和汉升兄切磋一下,看看我的枪法是否有长进,不知汉升兄意下如何?”李牧笑问道。
黄忠点了点头,笑道:“汉升早有此意!这武艺就得推陈出新,定国应该是用枪高手。”
二人来到院中,站定,互施一礼。
“汉升兄,请!”
“定国,请!”
黄忠话音刚落,便挥刀扫向李牧,李牧抬枪接住。
就在破虏枪、烈焰刀,相接的瞬间,二人同时觉得,对方似有千斤之力。二人不敢大意,皆使出十成功力。
黄忠主攻,李牧主守!
只见,黄忠手中的烈焰刀,恰似凤舞九天,势不可挡,又如平地惊雷,石破天惊,直将李牧包围的密不透风。
李牧气息平稳,面无惧色。手中破虏枪,上下翻飞,前据后挡。
每一次,李牧都会设法卸力,不让黄忠的烈焰刀,太过凶猛的碰到破虏枪。
只见,李牧周身两尺之内,有如大伞相罩。
黄忠刚攻破一处,李牧又将对方的攻势压迫回去。
“汉升兄,当心了!”
终于,三百三十回合之后,李牧大喊一声。
只见,李牧手中的破虏枪,有如怒龙出海,快如闪电,又似和风细雨,连绵不绝。
黄忠暗道一声不好,直觉得这枪法太过诡异,电光火石间,只见无双枪影飞向自己。
还来不及反应时,只见破虏枪枪尾,距离自己的胸口不足三寸。
原来,李牧见黄忠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撤回了枪头。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黄忠小觑了天下英雄。这一战,实在是痛快!定国的枪法,怕是已达化境。”
黄忠放下手中的烈焰刀,朗声笑道。
李牧笑道:“汉升兄,化境怕是永远达不到了,没有完美无暇的武艺,只有不懈的精益求精。”
黄忠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定国对武学境界的理解,也是远在汉升之上。”
“汉升兄,我的枪法能有今天的成就,我的两位义弟,出力颇多!”
“我二弟赵云赵子龙,使一杆龙胆枪,我二人三百回合之内,难分胜负。我三弟使一枝月牙戟,两百回合内也难分胜负。”
“待汉升兄去了金城郡,我四人便可时常切磋,共同进步了!”
李牧摆了摆手,朗声说道。
“天下英雄,何其多也!黄忠痴迷武学,此去金城郡,当真是汉升最明智的决断!”
黄忠心下震惊不已,肃然起敬道。
……
早饭之时,李牧告诉黄忠夫妻,再过三四天,黄叙必能痊愈,他们一家可在半个月后,启程前往凉州金城郡。
李牧又告诉黄忠夫妻,他准备一会就离开黄家村,返回并州了。
黄忠夫妻自然是,盛情挽留了好几番,见李牧去意已决,这才作罢。
李牧给黄忠留下五万钱,黄忠夫妻又是几番推辞,见李牧情真意切,只好收下。
黄忠一直将李牧,送出黄家村十里,才挥手道别。
李牧辞别了黄忠,一路向东北而行,第二天中午时分来到长社城。
李牧找了家客栈,准备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再赶路。
很快,几样简单的小菜、一壶酒摆在了几案上。
李牧刚准备动筷子时,只见一个约莫二十,青巾布袍,俊郎儒雅的文士走进客栈。
随后,那文士便落座于,李牧对面的几案。
那文士见李牧正打量着他,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李牧拱手抱拳,施了一礼,那文士也还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