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李牧随着小黄门进了北宫。
李牧看了一眼灵帝,只见灵帝神色萎靡、体态臃肿、疲态尽显。酒色过度了!
“什长李牧,参见陛下!”
李牧朝着灵帝施了一礼,朗声说道。
灵帝点了点头,说道:“李牧,你为寡人击败鲜卑,真乃寡人的霍嫖姚,不知你想要什么赏赐?”
“出塞大军能大获全胜,全仰仗陛下您的天威,是陛下洪福齐天,是大汉江山社稷万世永存。”
“臣李牧不敢居功,臣听闻我大汉西北疆界,汉羌混战久矣,臣李牧愿为陛下,为大汉江山社稷尽绵薄之力。”
李牧正色道。
灵帝刚想说话,只见,张让又给灵帝耳语了几句。
灵帝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敕封李牧为护羌校尉,金城郡郡守,赏金百斤。”
李牧知道,既然能有现在的官职,如果他献媚讨好张让,恐怕最差也能有个中郎将,也能去富庶些的郡当郡守。
无所谓,他本就打算经略凉州,奠基西北,天下有变,风起陇右,席卷天下!
“臣李牧,恭谢陛下天恩,臣此番西去赴任,必将靖除边患,为陛下分忧。”
李牧朝着灵帝施了一礼,正色道。
随后,灵帝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宣布退朝。
李牧出了北宫宫门,想着今天要离开雒阳,先给皇甫嵩道声别。
“末将恭贺皇甫将军加官进爵。”
李牧停下脚步,看着皇甫嵩朝自己走来,迎上前去,朝着皇甫嵩施了一礼,朗声说道。
皇甫嵩摆摆手,沉声说道:“李校尉客气了。以你的功劳,至少也应该是中郎将,富庶郡的郡守,都是张让、赵忠这两个阉人,可恨!”
李牧正色道:“皇甫将军不必惋惜,此番西去金城郡,李牧正好可以再建些功业。”
“荣辱不惊,大将之才也!大汉西北边疆有救矣!”
皇甫嵩点点头,拍了拍李牧的肩膀,正色道。
随后,李牧和皇甫嵩边走边聊,出了皇城才挥手而别。
李牧牵着赤龙,边走边欣赏雒阳大街。当他来到驿馆的时候,早有几个小黄门等着了,李牧将几人请进驿馆。
原来是送护羌校尉、金城郡郡守印绶来的,当然还有那一百斤金。
李牧自然是一番客气,临走又给每人赏了一千钱,那几个小黄门满心欢喜的离去。
李牧收拾好这些东西,牵着赤龙出了雒阳城。
李牧跨上赤龙,回头看了一眼雒阳城,轻声说道:再见了,大汉帝都!
……
李牧出了洛阳城北门,本想着直接回并州,转头又一想,天下将要大乱了,诸侯纷争的时候就要来了。
眼下,他身边也只有赵云、张辽两个将帅之才。赵风若是加以培养,也必将是个将才。张嶷今年也才十四岁,假以时日,倒也是个大将之才。
他还得想办法,多招揽几个大将谋士,日后也好和天下群雄共争雄。
李牧心下主意一定,扬鞭往南阳方向而去。
李牧一路经过永宁、宜阳,两天后便来到了南阳县。
李牧见天色尚早,也不着急住店吃饭,专门找了个人多的地方,打听着有没有听过,一个叫黄忠黄汉升的人。
此人使的是一把大刀,武艺很高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
直到李牧打听了一个多时辰,问了好几百人之后,才问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有一个郎中告诉李牧,在南阳县东北十多里的黄家村就有这么个人,他在两天前,还给这人的儿子瞧过病。
李牧心下思忖着,这郎中所说之人想必就是黄忠。
历史上,黄忠的儿子黄叙,就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没了。
李牧又问了郎中,那小孩的症状。从郎中所说的症状来看,这黄叙的症状和赵风的很像,应该也是风寒之症。
李牧当即谢过郎中,跨上赤龙一路朝黄家村奔去。
未及一刻多钟,李牧来到黄家村。
只见,三三两两的村民正在侃大山,李牧找人一问便知,这里真有个叫黄忠的人,他儿子就叫黄叙。
其中有个叫陈七的村民,自告奋勇的领着李牧,来到黄忠家。
李牧打量了一眼黄忠家,也是三间茅屋,院墙是用篱笆围起来的。
“黄大哥,有人找你,说是给叙儿瞧病的?”
陈七见黄忠家院门紧闭,屋门紧闭,不由诧异的喊道。
陈七话音刚落,只见,其中一间屋门开了,走出来一对夫妻。
只见,男的约莫有二十七八,身长八尺,膀大腰圆,皮肤略黑,浓眉大眼,面容威严,脸上续须,却是神色凝重!
那女的约莫二十六七,样貌端庄清秀,只是双眼肿胀,神色哀伤,想必是才哭过。
就在李牧打量着黄忠夫妻的时候,黄忠也在打量着李牧。
只见这男子约莫二十,身长八尺余,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朱,两道剑眉,直插入鬓,端的是丰神俊朗,英武不凡。
黄忠当即走上前来,道:“请恕黄忠眼拙,黄忠对阁下不曾有什么印象。”
“黄大哥确实没有见过我李牧,但李牧对黄大哥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恨不能早些前来拜会黄大哥。”
李牧心下一喜,朗声说道。
“黄忠不过一乡野村夫,哪有什么名气可言。”
黄忠见李牧穿着不俗,英武不凡,言语间透露着对自己的敬重,连忙说道。
“黄大哥,切莫妄自菲薄,李牧早就听闻,南阳有一位名叫黄汉升的英雄,武艺了得,精通刀法箭术。今日李牧能得见黄大哥,也算是足慰平生了。”
李牧看着黄忠,正色道。
“黄忠眼拙,也看得出来,李公子才是真正的少年英雄,黄忠岂敢称是英雄。李公子,寒舍简陋,若不嫌弃,请进来喝杯水。”
黄忠见李牧这般看重自己,朗声说道。
“那李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黄大哥,请。”李牧回道。
随后,黄忠将李牧迎进了屋子。
一进屋,李牧便闻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李牧扫视了一圈屋子。只见,床上躺着个八九岁的孩童,床边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黄大哥,小侄儿可是身体抱恙?”
李牧心下一怔,问道。
黄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