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潼故意压低了声音,可俏脸已掩饰不住兴奋。
“是的,我去了桃花镇。桃铭就是桃花镇的人。经过查探我应该有可能拿到桃花醉的解药!”
“……”
容晟渊静静地听着苏浅潼说话,雨后阳光淡淡照射下,他的面庞如瓷如玉,虽是眸若晨星,可脸上却一点笑意的都没有。
他握紧了苏浅潼的肩膀,目光微微低垂,心中漫溢的也不知是怜惜还是苦痛。
“潼儿,你如今做得一切,都只是为了桃花醉的解药吗?”
“……”
苏浅潼怔了怔,抬头去看他。
自己这段日子的艰辛,她也不愿多提,便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
“容肆,告诉我,你最近过得怎样,为何瘦了这么多?”
边说,苏浅潼就想握住容晟渊的手腕替他搭脉。
容晟渊眸色暗了暗,极快地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腕,转过身去。
“我的身体,有先生和御医照顾,无碍的。你不是说有要紧事说吗?还是先说正事吧。”
“……”
一句轻描淡写的“无碍”,其中隐含了多少的辛酸。
苏浅潼内心沉了沉。
她明白,容晟渊不想提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
况且往深一步想,无论容晟渊如今身体如何,没有解药,她也是无能为力的,倒不如将心思放在如何能快点拿到解药上。
“潼儿,先说正事吧。”
这时,容晟渊又提醒了一句。
苏浅潼点头,正色道,“首先,我想问清楚你一点。如今三国的局势是否如项屹所说的,南浔国其实并不愿意看到阙阳关被北泊国占据?”
容晟渊挑了挑眉,没有直接回答。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项屹要我来游说。问你们是否愿意助他的三万骑兵借道通过南浔国的宿州。他说,这样做,对南浔国过有利无害。我不太懂如今的局势,只能当面问你。”
“……”
“如果你帮助项屹的三万骑军过道宿州,会否令你沾上麻烦?项屹此计是否可行,是否能减低士兵和百姓的伤亡数目?”
“……”
听到苏浅潼提起项屹的名字,容晟渊心中已在冷笑,胸口积压的酸涩苦楚瞬间快要溢出,可他面上却不露声色,反问了她一句。
“呵!项屹要你问,你就来问我?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这次来游说我,是为了避免百姓战乱生灵涂炭,还是为了项屹?”
气氛顿时变得压抑了。
苏浅潼脸色微变,已冲口而出,“容肆,你不信我,对吗?”
容晟渊看着苏浅潼,眉目阴晦不明,本来不想问出口的,可为何自己根本就忍不住呢?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信不过项屹。”
男人眼眸森浓漆黑,心中已躁急如焚,可表面依旧冰冷得仿佛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只目光紧盯着苏浅潼看。
“项屹,他对你可好?出征这段时间,他可有守礼?为何桃铭会叫你嫂子?你们关系亲密到哪一步了?苏浅潼,你如今的心,究竟在哪里了?”
“……”
这问题问得尖锐又直接,一问出口,容晟渊就后悔了。
若听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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