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潼触电般厌恶地立即让开,避开了项屹的手。
“哼,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
男人的手凝固在半空,双眸深浓着萧索,他黯然着解释。
“苏浅潼,我并非存心想利用你,只是此战异常难打,我只想用最少的兵力损伤打赢这场战,不想损耗太多玄兴国的兵力。思前想后,觉得此法可行。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
苏浅潼冷笑着,连声音也尖厉起来。
“项屹,你不必矫情解释,更无须惺惺作态,你我本身就是以虞我诈,互相利用的关系,从来都是。”
项屹难过般呻吟了一声,眸中光芒一瞬暗了下去。
“苏浅潼,我……”
他知道她会生气的,但在生命攸关的重要时刻,他只能这样选择。
“只是……”苏浅潼冷冷的打断了他。
“只是,这次恐怕你的算计要落空!你太过看得起我苏浅潼了。我的确与容晟渊有一些情谊。但这点情谊,与国事利益这等大事相比,不过是轻于鸿毛,容晟渊并非不知轻重之人。为玄兴国骑兵打开宿州之门,有可能会令南浔国得罪北泊国,也会让南浔国内反对势力找到讨伐容晟渊的借口。聪明如容晟渊,是不会这样做的。”
项屹定了定神,正色道,“这点你猜错了。其实南浔国比我们更不愿意看到阙阳关被北泊国占据。”
“……”
苏浅潼眉头微微一蹙。
项屹继续道,“阙阳关若落到北泊国手中,不但会打破三国间的平衡,还令南浔国宿州直面北泊国军队,在军事上令南浔国陷入被动。为何容晟渊会直奔宿州,肯定也是为此事而来。我若能打退北泊大军,南浔国是求之不得。而且以容晟渊的聪明才智,要摆平国内反对势力,推卸宿州让我军过道的责任,简直易如反掌。“
苏浅潼唇角笑意讥诮,“如按你的说法,容晟渊自是对你的骑兵欢迎之极,何须多此一举通过我去说服容晟渊呢?”
项屹摇了摇头。
“容晟渊性格乖张,不按常理出牌。我与他素有间隙,若我直接去找他,如仇人见面般,他肯定不会答应,甚至会故意刁难我。而你,就犹如打开我们心结的一把钥匙。只有通过你和容晟渊的交情,让容晟渊有下台的台阶,才有可能让他答应此事。”
“……”
苏浅潼心中暗笑:也是,以容晟渊的智慧,他早就怀疑自己在玄兴国屡次被刺杀可能是项家所为。而且为了她的事,容晟渊也早就把项屹当作了敌人。
若项屹直接去找容晟渊,以容晟渊有仇必报的性格,肯定不会如项屹所愿。
相反,利用她去游说,的确可以增大成功率。
项屹见苏浅潼一直无语,双手握住了她的肩。
男人脸庞刚硬冷峻,眸子却很亮,眉宇间坚执冷凝。
“苏浅潼,我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能想明白,此举并未为了我,而是为了成千上万的玄兴国士兵,还有所有三国的黎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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