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儿,你家主子可对你真好,他自己身上的狐裘都给你系上了。”
听出容晟渊语气带着的讽刺,苏浅潼顿觉得如刺一扎,心中惊慌莫名。
“不!我……”
她正想解释,却又怕越解释越引起萧离墨的怀疑。
犹豫之际,人已经向后退了两步,一不小心,便碰到了萧离墨坚壮的胸膛。
她回身一看,却只见萧离墨冷冷地看着容晟渊,两个俊美无匹的男子,长身玉立,目光焦灼,对视半晌。
两人之间,仿佛各有深意,却又带着一丝隐约可见的嚣拨怒张。
萧离墨表情阴郁,正眯着狭长的凤眸,眼底尽是探究。
“晟王殿下,我给自己的婢女披上狐裘,有这么值得你大惊小怪吗?反应,恐怕是过了吧?”
容晟渊浑身仿似透着逼人寒气,可俊脸上偏偏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
“院子里平素无事,拿你们调戏一下而已,离墨兄,看你表情怎么好像生气了?”
“……”
苏浅潼最怕他们如此僵着。
她美眸闪过灵光,忽然便捂住口鼻。
“哈兹!”
“哈兹!”
便连打好几个喷嚏,大声叫了几下。
两个男人同时眉头一皱。
“怎么了?”
苏浅潼继续掩鼻又打了几个喷嚏,然后才红着鼻子道。
“两位主子,天寒地冻的,我们能否找个内屋再说,奴婢真觉得这里很冷。”
说完,她又全身颤抖了几下。
容晟渊怜惜看她,心中的醋意已褪去大半,嘴角仍有一丝苦涩,终究还是对她无可奈何。
“对。我们还是赶紧进内屋吧。本王也是大病初愈,不能在雪地里久呆。离墨兄,先到你书房去吧。”
萧离墨点头。
“好,随我来。”
……
书房烧了薪炭,温暖如春,融融暖暖,与雪地里的气温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两绝美无匹的男子斜斜倚在锦榻上,认真地下着棋,香烟盘旋在身侧,那幅慵懒而闲逸的画面,有说不出的精致宜人。
小丫鬟苏浅潼在旁认真地砌着茶。
可能是因为室内室外温差太大,苏浅潼一时竟有点适应不过来。
“哈兹!”
“哈兹!”
那喷嚏声,连绵不绝,打个不停。
这下,可真不是装了。
容晟渊首先听得不耐烦了,他手执黑子,飞快而落,目光看也没看苏浅潼。
“潼儿,回去歇歇吧。本王怕被你的风寒传染了。下午,本王叫人给你送点衣裳去。”
萧离墨同时也将目光转向了苏浅潼,目光的关切倒是毫不掩饰,“浅潼,砌好茶,你就赶紧回屋睡睡。我找人唤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如今天冷,冷病了可不是小事。”
苏浅潼狂松了一口气,连连感谢两位大人高抬贵手。
“好的,好的,那奴婢回去歇一下。”
……
回到房间,苏浅潼真听话,立马跑上床歇息。
也不是真感冒,而是她必须养精蓄锐,今天半夜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今晚要私自出府,回去潼宅一趟,与顾子涵一起夜探井底密道,查查顾子涵口中,那些孩童尸骨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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