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本土的妖怪来说,阴阳师的魂魄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因为杂质多,很有可能会得到一些秘传的法术资料。
百目女就是忍不住贪念,结果被接踵而来的瓢泼弹雨,直接给打的形神皆灭,连个遗言都没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所有人与非人都定格在那,愣愣的看着表情淡然吹了吹枪口的章晋阳。
蛤蟆默默地松开了那个老和尚,美女临走的时候用力拽了拽陀罗经被,没拽动,满脸遗憾的被舌头拖了回去,趴在蛤蟆下嘴唇上,好奇的看着并排的三人一鸟。
和尚们谨慎的靠成一个圈,兜裆布老和尚个子最矮,年纪最大,却站在最前面,脸上的青黑褪去,面色沉重的呼喝了几声。
索元龙一歪头:“他问我们是什么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章晋阳清了清嗓子:“应有之义,告诉他们:
我是卢西安·劳伦斯,黄金劳伦斯家族第十二分支第一顺位继承人,我身边的是我的爱人,维恩·劳伦斯。
我来到这个国度,是因为在几年前,我的侄子,化名佐佐木龙之介到这国家追寻剑道的时候,被人赠送了无数的子弹,这让他心情不好了很多天。
此前我一直忙于镇守恶魔之门,没有时间过来,所以现在趁着假期,我是过来回礼的。”
史兰面无表情,只是拨了拨弓弦,索元龙很努力的才没有让自己的下巴掉在地上,表情莫名的看了章晋阳一眼,低头嘀咕了一句:“你会被人骂死的……卢西安和维恩?见鬼,还黄金劳伦斯……连钻石都不是。”
不过他还是提了提气,大声的把刚才章晋阳用英文说的话再用霓虹话又说了一遍,末后还添了一句:“我是德莱文,德莱文·诺克萨斯。”
他知道章晋阳霓虹话说的很不错,要人翻译只不过是人设而已,这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说定了的,这个名字也只是他心血来潮——他不想知道自己这位眼看着精神不是很正常的师傅会让他叫什么名字。
至于侄子什么的,他不知道,因此也不在意。
不过对面的表现,显然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佐佐木龙之介的名字一出,包括妖怪的脸色都是大变,尤其是那个棵长满了美女人头的树,数十张嘴吵吵嚷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杂音太大了,但是最后,这些美人头众口一词:他在哪?
看那个满脸酡红,眼含春水,浑身激动到颤抖的样子,说没有点什么鬼都不信。
史兰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这棵树,捎带着还盯了章晋阳一会,殊不知章晋阳比她还纳闷呢,佐佐木龙之介挑战霓虹的时候,他化身武藏坊大太全程跟随,可是印象中并没有这个女人面孔啊。
所以此刻他的心情应该和史兰是一样的:这娘们儿谁啊?
怪老太原本是把巨木杵扛在肩膀上的,插着手的那头儿比她脑袋都粗一圈,所以分外的不协调,在听到佐佐木的名字之后,那巨木杵咣唧一下滚落到蛤蟆头上,肉眼可见的砸起了一个大包。
但是蛤蟆却没反应,确切的说是没对这个包有什么反应,舌尖上的美人儿则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直接缩回了蛤蟆喉咙,嘴都闭上了,又开了个缝,两只眼睛在里面眨呀眨的,就像是从门缝里偷看父母的小孩儿。
整个蛤蟆还暗戳戳的悄悄下沉了一块儿,只留着硕大如推土机的头颅在地上。
和尚们面面相觑,稍稍的收起了一点戒备,从后面走出了一个年轻一点的和尚,相貌俊秀,袒着右肩,双手合十把金刚杵夹在手里,一口英文居然相当流利:
“几位客人,佐佐木龙之介的事,是政府和贵家的一些误会,和我们应该毫无关系,而且我们正在降魔,这些妖怪都是危害极大的食人魔怪,诸位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打扰,是不是应该给个交代?
被这位卢西安阁下杀死的这几位神官大人,都是政府的官方降魔师,我们会向贵国照会,追究各位的责任。”
章晋阳一咧嘴:“小和尚挺有趣的,上一次我侄子就是按照你们的规矩,结果被打了好几千发子弹回去。
所以这一次也不要和我说什么规矩。
食人魔怪……这几个粗制滥造的劣等品还能叫魔怪?地狱之门吐口吐沫感染的蚂蚁都比他们强。
也就是长的还挺合格的。”
门的故事现在已经在里世界内传开了,虽然在国家制度和经济上,霓虹一向是紧随北美鹰的,但是在里世界,霓虹才是北美鹰的老大,这个消息他们自然也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在这几年表现得如此疯狂。
按照娜塔莎的情报,霓虹似乎把这次天地异变当作了崛起的机会,正在全民努力,效果让她想起来二战前期的霓虹。
其实连背景也很像的,现在的霓虹经济很不好,再加上超能力觉醒潮带来的社会问题,****抬头也是应时应景。
但是和尚们秉承传统,和****一向是打对台的,他们并不赞成用战争解决问题,尤其是对外战争解决国内问题,在他们眼里,这根本就是缘木求鱼。
所以即使在二战期间全国动员,霓虹僧人出力的也不多,尤其是作为超凡力量最高领袖的里高野,基本就是闭门不出,这也让他们在战争中避免了人员损耗,传承相对延缓国内保留的更完整。
这不是好事。
虽然章晋阳对国内的和尚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大家同为炎黄一脉,而且自从十三科成立之后,佛门也努力的向国外扩张,在国内除了维持各个丛林的正常运转之外,也并没有惹是生非,现在看来还是很识时务的。
所以章晋阳也不介意顺手搞死几个外国和尚,就当是卖佛门一个空手人情。
不合作的态度显而易见,老和尚很硬气的呼喝了几句,和尚们居然结成阵势慢慢的要撤出去了——这份果断还真出乎章晋阳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