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你还出去躲躲吧。”韩成说道。
“你在哪儿呢?”文健一边接电话,一边摸着黑穿上衣。
“我这不刚出去来吗,给洪海送裤子去了?”
“草,那我得赶紧走!”文健一听,这真是万分火急,扔下电话之后,直接跳下床。
“......真走啊?那我也走,开灯,我穿衣服。”小媳妇听出个大概,慌慌张张的问道。
“别开灯,你就摸黑穿衣服吧,楼下肯定有人了。”文健快速说道。
一分钟之后,文健穿好衣服,他悄悄的走向阳台,透过落地窗,看向小区那昏暗的停车场。
内心烦躁不安的文健,站在阳台上,双手插腰,他正琢磨如何脱身。^
想了又想的文健,再次给韩成打电话。
“喂,你碰到海江了吗?”文健直接问道。
“刚看见,这虎逼从一个公厕里走出来了,正朝我这边走呢。”韩成回道。
“你这样,赶紧叫几个兄弟到我这儿来,我特玛的这个时候肯定出不去了。”
“护驾呗?”韩成问道。
“我看楼下真特玛的有车亮着小灯,这肯定是魏波这小崽子派人来了,你快点的吧。”文健催了一句。
“......哥,哪有人啊?小王被捅死了,小赵他们几个人在一个农家乐撸串,直接被打成重伤,都进医院了,老齐他们3个老家伙现在根本联系不上,杨阳的手机号三天两头的换,根本打不通,你现在让我从哪儿叫人去啊?”韩成挺为难的回道。
“草,不行你这样.......”文健说道。
“那我也只能试试。”
“不用试,绝对管用。”
......
另一头,西郊区一个小山头的树林里。
魏波双手抱着膀子,嘴上叼着烟,盯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不大不小的股东。
“魏波,凡事不能做绝,咱们有利益冲突吗?”头顶上顶着花白头发的老齐,双手搭在膝盖上,瞪着眼珠子问道。
“有啊?你们没了,你们手中的股份肯定就能分我一份,我特玛的在汇豪干了少说也有三年了吧,我有股份吗?这一次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魏波不以为然的回道。
“魏波,我放了我吧,股份我都给你,现在就签转让协议。”老齐保命心切,慌张的说道。
“不用,这内部股分,你人没了自然股份也没了,用不着签转让协议。”
“小崽子,你不得好死。”老齐咬牙骂道。
“我得不得好死,你们肯定是看不见了,谁让你们站错队了呢?文健现在能保你们吗?”魏波歪脖儿问道。
“......我特玛的跟陈光,文健能饶了我吗?”老齐有点声泪俱下。
“那你该着,屠了。”魏波直接将口中的烟卷吐出,说完,扭头上了车。
“亢......”
空旷的山林,传来几声响枪,跟着文健多年的三只有力的臂膀就这样一命乌乎。
随后,一帮人上车,奔赴下一个目的的。
“哥,动文健?”
“这个时候我还留他啊?”魏波霸气的回道,随后又改口道:“先干他的弟弟文康,去清水湾洗浴中心。”!
......
半小时之后,魏波一行赶到清水湾洗浴中心。
洗浴中心门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柔和暧昧,此时已经上晚上11点多了,光临的顾客不多。
“去三个就行。”小军冲着手下的人恶狠狠的说道:“别手软,不用废话,直接剁了。”
“放心吧,哥。”
随后三个小青年拉开车门,直接下车。
清水湾是文健的最大一个实体,也是他的重要经济来源,平时由其弟文康经营。
“哥,有事?”文康正准备收拾一下回家,接起文健的电话。
“回家了吗?”文健问道。
“还没呢,在洗浴中心,这就准备下班。”文康回道。
“没人找你吗?”文健再问。
“没有昂!!?”
“你快点走,对了,别回家,到外面躲两天吧。”文健语气急切。
“为啥啊?”
“没时间跟你解释,你快走吧,回头我给你解释,先把命保住吧!”
“......啊!啊?行,我这就走。”当文康听到保命要紧时,事感不妙,毫不犹豫的抓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夹着小包转身就朝外面跑去。
三楼走廊里。
“踏踏.......”
三个头戴匪帽的人影快速的移动,个个背着手直赴文康而来。
文康一看三个人影之后,扭头就要往回跑,但文康只差一步就能进办公室。
“嗖!”
寒光逼人的****,打着旋儿飞了过去。
“啊!”文康扶着门框,惨叫一声,后脊梁骨一阵钻心的痛。
文康正欲回头,两把闪亮的军用斧已经扬起。
“......哥们哥们,为啥呀?”一脸惊恐的文康,浑身颤抖的问道。
手起斧落。
“噗哧,噗哧!”
对方又狠又稳又准,根本就没对白,直接文康的大脑门而去。
魏波率领的后起之秀,出手根本就没有轻重,更特玛的没有顾忌,只是唯命是从,不计后果,真是后生可畏!
......
另一头。
张云霄他们一行下了飞机之后,并没有急于回到和府,而是深夜直奔宇文泰就医的医院。
宇文泰这种游走于社会边缘的侠客,平时社会交往不多,朋友也不多,加上深入简出,他被送进医院之后,身上根本没带多少银子,加之这种人根本不愿意暴露自己真实身份和家人,医院差点没收,好在他给宋叔打了一个电话,连夜给送去点钱,才在市某医院进行手术。
张云霄他们到时,宇文泰已经做完第一次手术,正躺在病床上静养,他身边也没有人照顾,只有宋叔请了一个50来岁的老妈子当护工,照顾宇文泰的起居。
宇文泰看到张云霄他们来了之后,直接把护工打发走了。
“.......你不是不喝酒吗?咋特玛的还喝得连红绿灯都分不清了?”坐在床沿上的张云霄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问道。
“哎,干这种行业的,不就是跟特玛的游走的孤魂野鬼一样吗?老家我老妈......哎,不特玛的说了。”小腿做着牵引,头上缠着纱布的宇文泰,唉叹不已,欲言又止。
“说啊,家里老妈咋了?”张云霄一愣,看着脸上阴云密布的宇文泰,问道。
“三天前就没了,我身上背着几桩命案,不敢回家,作为儿子不能为老妈披麻戴孝,这是大不敬啊......哎,我这特玛的连禽兽都不如。”宇文泰情绪非常低落,说话间眼泪在眼眶直打转儿。
“......草。”张云霄一听,有点爱莫能助,把削好的一半的苹果递了过去,说道:“下葬了吗?”
“昨天下的葬,我太郁闷了,昨天晚上就在一个烧烤店一个人喝着闷酒,喝的有一斤白酒吧,出店就感觉到天旋地转,我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更特玛的分不清红绿灯了,所以就闯了红灯......我这算是捡回一条命。”
“......你特玛的是够悬的,差点跟你老妈陪葬去了。”张云霄咬着苹果,说道:“我陪你两天吧,等心情好点我再走。”
......
文健家里。
文健给自己的弟弟打完电话之后,才知道弟弟没事,悬着的心才落了地,随后非常庆辛的自言道:“玛逼的,再晚点我弟弟就要惨遭毒手了。”
文健话音刚落,不到一分钟,洗浴中心的前台经理打来电话,文健看了看电话号码,皱了皱眉头,嚎道:“咋用座机不用手机呢?”
大概愣了三秒,文健接起电话:“喂。”
“......大哥,康哥出事了,刚才被三个蒙面人砍死在自己的办公室的门口,大哥,报警吗?”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如晴天霹雳。
“哧嗵!”
文健一屁股坐在阳台上,久久没有回话。
“......大哥,大哥,报警吗?”电话里再次传来前台经理的询问声。
“不用报警,江湖事江湖了。”文健咬牙回道。
“行,大哥,我知道了。”前台经理回道。
挂了电话的文健,此时如五雷轰顶,他们敢动自己的弟弟,这说明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而是你死我活的干开了。
文健想了又想,他拿起手起直接给魏波打了一个电话。
“魏波,你敢动我弟弟,你过线了。”文健咬牙吼道。
“文哥,你看到我动你弟弟了?”魏波反问道。
“汇豪前台王经理是不是你们动的?老齐他们是不是你们动的?我告诉你,魏波,我在江湖上混的时候,你特玛的还在穿开裆裤呢,跟我斗,你走着瞧。”文健已经气得连说话都哆嗦了,因为文康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连自己的亲弟弟敢动,那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自己了,所以,他吼道:“魏波,陈光已经走到尽头了,你跟他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文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陈光是我大哥,我肯定得为他卖命,这是江湖规矩,文哥,你不介意吧!?”魏波冷言冷语的回道。
“草泥玛......”文健破口大骂,随后,直接把电话挂了。
.......
“哥,咱们去哪儿?”开着商务别克的司机冲着魏波问道。
“去文健他家,他已经惊了,事不宜迟。”魏波说完,给眼线打了一个电话。
“魏哥,你们到哪儿了?”眼线接起电话,问道。
“刚从清水湾洗浴中心出来,半小时就能到,有变化吗?”魏波问道。
“没变化,半小时前他家亮着灯,半小时之后,灯关了,到现在为止没开灯,肯定没走,估计是睡觉了。”眼线回道。
“盯紧点,他惊了,刚才给我打过电话,没睡,有情况及时说,我还有半小时就能赶到。”魏波回道。
“放心吧,哥,除非文健他长了翅膀飞出去,要不就等死吧!”眼线傲然回道。